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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什麼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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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從中盯着此事。”半晌後身後傳來明疏的聲音,在對她承諾,“确保三弟離開京城,不會再有轉圜餘地。”

翌日下午,白婳去藥房找葉大夫複診,卻是意外聽說,二公子傷寒發燒了。

“……怎的突然?”白婳一愣,明肆體格好,她總以為他好像從來都不會生病。

葉大夫道:“他們沒叫請脈,小人自個兒猜的。也就昨下午,二公子身邊的丁昭來拿了些藥,我看拿的都是些清寒退熱的,倒也對症。”

白婳忽然想起昨日那樣天寒地凍,他為救她奔勞出了一身熱汗,後來又在雪林裡吹了那麼久的冷風。

若裡衣濕了再貼身冰涼着,鐵打的人也要病倒。

說來說去,是因為她。

白婳啞然,不知道倒也罷了,知道了就不該裝死,那是救命之恩。

她回到葳蕤院,叫小廚房做了些清淡的青菜瘦肉粥,又蒸了兩個冬梨熬湯,一起帶去了文華院。

丁昭見白婳登門已是稀奇,再看見她手上拎着食盒,表情霎時間就開始微妙,五官亂飛,看着有些賊眉鼠眼。

“你……”白婳看着他,想問是不是不舒服。

丁昭笑着打哈哈:“白婳小姐這邊請,公子知道你來肯定高興。”

丁昭一路小跑進去,随了他主子一樣手長腳長,矯健靈動,像隻猴子。

白婳本想問問他明肆的情況,也沒顧得上。

原以為明肆在屋裡休息,不成想他還在書房。

桌上堆了幾本半開的古籍,幾張寫滿的宣紙,字迹和他的人一般淩厲。

“聽聞二公子傷寒?怎的沒好好歇着,如此用功。”白婳視線從那塊硯台上掃過,竟是用得已經快要見底了。

“不嚴重。”明肆說着一愣,也沒料到就這麼一下午,自己鼻音重成這樣。

白婳失笑,覺得他某些時候又還像孩子。

“笑什麼。”明肆似看到稀奇。

白婳搖頭,将食盒放在桌上,問他:“藥吃了嗎?”

“吃了。”明肆視線看過去,順手将盒子打開,裡面梨湯的甜香散發出來。

“怎的沒請葉大夫号個脈?你自己抓的藥?”白婳又問。

“都是差不多的方子,用不着他。”

白婳發覺,明肆大約是愛吃甜的,對梨湯的興趣明顯比肉粥大,勺子都不用,就着瓷盅嘗了口,甜,又再喝一口。

白婳一邊看着他喝湯,“……二公子還會診脈?”

“皮毛不難。”明肆答得輕巧,“你自己煮的?”

“啊……”白婳有些走神,點了個頭。

有些人的時間,仿佛就比旁人的更經用些。

同樣都是三年,有人滿腹經綸文武兼修,有人就隻是渾渾度日花天酒地,不過徒增年歲。

但勤勉是一方面,涉獵如此廣泛,還需要一點就透的聰穎。

“很好喝。”明肆不吝誇獎,“順帶送的還是特意給我煮的?”

白婳:“……二公子是為救我,理當緻謝。”

“特意煮的。”明肆點頭,忽略其他,聽見了想聽的。

白婳沒反駁,仍是有些過意不去,“耽誤了二公子溫書。”

頭昏腦脹,必定影響狀态。

“讀書本來也非一日之功。”明肆說。

白婳笑笑:“是,二公子根基紮實,功夫都在平時。”

明肆睨她一眼,心情相當好,“難得還能聽見你有恭維我的時候。”

“實話罷了。”白婳道。

從文華院離開後,白婳又去了趟老夫人的松濤院看望。

卻是正好碰見明忠海也在此。

别的暫且不論,明忠海對母親的孝順是真。

此番審訊那些枉法餘孽,他來向老夫人回禀結果。

“……母親放心,同黨已全部繳清,必不會再出現此等危險。”

白婳進來給二人問安,又一同坐下陪老夫人說了會話。

老夫人一年到頭難得出門幾次,此番若非他們設計,她也不會有這麼一遭驚吓。白婳心裡是有歉疚的,好在老夫人心寬,并未吓出什麼好歹來,否則她罪孽深重。

“我準備在元佛寺為祖母請一盞佛燈,之前問過一心大師,甯安燈最适合祖母。”白婳閑話道。

老夫人多少信佛,拍拍白婳的手,“你有心了。”

丫鬟上了新茶,三人又再閑聊了些瑣事。

白婳沒向明忠海打聽明晏的事情,他們之前鬧過龃龉,她怎麼問都不合适。

反倒明忠海自己先開了口。

“……此番老三也不知在哪沾了什麼髒東西,許是那賊人身上帶病。我與你母親商議着,将他挪去城外莊子上休養一段時間,這兩日便動身。”

他特意說出來,好像還在照顧白婳之前的情緒,有安撫她的意思。

白婳隻淡笑:“姨娘怕舍不得吧。”

明忠海道:“她有什麼舍不得,治病要緊,又不是以後不回來。”

說完會過味來,看白婳一眼。

這時候丫鬟來報,說柳姨娘派了人來,請侯爺晚上去撷芳院用飯。

明忠海當面就給回絕了:“改日吧,今日難得白婳也在,一道陪母親吃個飯。”

這兩日柳姨娘少不了哭啼,婦人之見總是短淺的,這種能傳人的疫病,可不是鬧着玩的,明忠海自軍中來,更是知曉這些東西的厲害。

他這幾日不會見柳姨娘。

翌日,薛芳漪遞了帖子登門。

這次城郊劫匪的事情驚動了城防營,消息便不可能完全封鎖住,外頭多少傳了些風言風語。

“……我聽了消息便來了,你可有受傷?”薛芳漪握着她的手,滿眼關切,“外頭傳的吓人,說什麼還有匪徒劫車。怎麼他們姓明的兄弟一個兩個的都如此倒黴,沾上邊都沒什麼好事。”

她頗有幾分氣急敗壞,女子聲譽何其重要,薛芳漪光聽見什麼劫車劫人幾個字,都夠膽戰心驚的。

“我沒事。”白婳安撫她,将前因後果一一與她說了。

包括桃花散,和明晏那塊意味不明的絲帕。

白婳與薛芳漪自幼一起長大,幾乎無話不談。許多無法與侯夫人言明的心事,她與薛芳漪說。

“之前沒告訴你是怕你擔心,如今事情落定,明晏要被送出京城,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大變故。”白婳道。

薛芳漪氣得手發抖。

她咬牙切齒:“他竟歹毒至此?怎麼你們侯爺就如此慣得不成規矩?他若姓薛,請家法亂棍打死都算輕了!他們這些姓明的,一個兩個都不是東西,怎的與大哥相差如此之大!”

白婳失笑:“此番得二公子相救及時,否則你都看不到我了。”

薛芳漪不做聲,又再心疼瞧了她脖子上的傷。

紅苔已經消退下去些許,顔色不似之前鮮豔,但仍然醒目。

薛芳漪黑眸沉沉:“他的懲罰,太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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