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扭頭看向南翎子,表情一言難盡,她剛認的窮逼隊友腦子不太好。
不過陳子風卻沒怎麼在意,他情緒恢複了些:“若是我父親的死不是意外,那我現在的母親不過是走了父親沒走的路罷了,母子連心,我知道她已經不在這世上了。”
文初墨點點頭:“那我們還是要去趟新娘新郎家,可能真相就在他和鎮長的手中了。”
三人一緻點點頭,陳子風要在地窖中照看他母親,就不打算和四人一同前去,臨走前,他深深望了一眼江辭的背影,掩下瞳孔中翻騰的情緒。
四人動作很快,快到街道中心時遠遠就看到一陣翻滾的火光,目測位置正是那明池家中。
江辭心中一咯噔,隻覺得大事不妙,與三人對視一眼,加速往火光處飛掠而去。
到目的地時為時已晚,隻見明池家中火光沖天,許多參與婚宴的人群逃散開來,尖叫聲,咒罵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現場一片混亂。
明池家中上方半空中,立着一名紅衣少年,他手持着靈力幻化的火紅色靈劍,大風卷起他的衣擺,将他的束起的馬尾吹的飛揚起來。
他背對着江辭,耳垂上墜着的流紅紋耳铛被風吹的劇烈晃動,隐隐約約能看到尖削的下巴。
很快,明池家的房子已經被風帶的烈火吞噬了一半,身穿大紅色喜服的新郎新娘狼狽從府裡逃出,跌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半空中的紅衣少年。
就在此時,少年微微側過臉,露出精緻豔麗的臉龐,他瞳孔中都是興奮,眼尾染了紅,嘴角勾起一抹惡意的笑容,一身肆意的氣息。
江辭蓦地睜大了雙眸。
是許清鶴!
文初墨與沉少柯也認出了少年,驚詫中還帶着些不贊同,他們一直覺得許清鶴是個危險人物。
南翎子不認識許清鶴,他隻是睜大了雙眼略帶興奮的看着少年,眼中還隐隐露出了對強者的渴望。
散修沒有這麼多規矩束縛,在他們眼裡,誰強誰有理。
但是不能看着火繼續燃燒下去,裡面還有一個或許知道築基秘密的人在。
沉少柯凝眸,她修的劍之一道,劍氣已有小成,她一手緊緊握着銀色劍鞘,一手握上劍柄,劍出鞘之時一股巨大的白色劍氣橫掃出去,以吹枯拉朽之勢削了連帶明池家周圍房子的屋頂,火勢被淩冽的劍氣帶着瞬間就熄滅了。
“?”
文初墨震驚的看着眼前一幕,滅火為什麼把人家屋頂給削了?還削了一排!
沉少柯将劍鎖回劍鞘中,眉目清冽,沉聲開口:“有失必有得。”
“……”
還能怎麼辦,自己的師姐,隻能站她這一邊,文初墨艱難點頭。
在拔劍的一刹那,許清鶴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看着那場大火從他腳下熄滅,眼神一寸寸變的冰冷。
他轉過身,卻在混亂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被大風吹揚起發絲的少女。
她在看着他。
目光淩淩,有驚詫,沒有譴責。
許清鶴眨了眨眼,瞳孔又變回了幽深的黑,他收回了手中的靈劍,毫不猶豫的飛掠下去,站在江辭面前。
“許清鶴!你怎麼在這!”
江辭表示對他的到來很是好奇,她看了看又被燒掉又被削掉一半的房子,又回過頭問:“還有,你為什麼要燒掉人家的房子啊!”
少年周身淩厲的殺意逐漸退卻,他皺了皺眉,看得出來不大高興。
“他們拿了我的東西,不還給我。”
江辭挑眉:“嗯?還有人能拿你的東西?”
真是可惜了,東西要是送給我多好,江辭心裡暗搓搓的想。
許清鶴微微側過臉,帶着不屑,鼻腔處發出一聲冷哼。
南翎子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激動的搓着手,視線從江辭和許清鶴身上來回看,興奮道:“原來你們倆認識啊!早說嘛!我叫南翎子,這位少俠有空咱倆聊聊術法啊!那場大火你是怎麼放的啊,竟然一點都沒燒到别人家,剛剛好燒的是明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