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影說話間，又将一瓶胭脂塞在了女弟子的手中，“樂棋小師妹，我記得你最愛山溪陳家胭脂鋪的胭脂，此次下山，我特意給你帶了一瓶。”

守山弟子見到紀清影，眼神都快化了，收下了胭脂，笑着說，“既然大師姐替她求情，我們二人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另一名女弟子糾纏着紀清影，“師姐偏心！隻給樂棋帶胭脂，卻把我給忘了。”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梧桐小師妹。”紀清影又拿出了一塊新纏的流蘇劍穗，“這可是我親手纏的，梧桐小師妹可喜歡？”

“喜歡！”梧桐歡喜拿着劍穗，當心肝寶貝一樣捧着，“師姐做的，我都喜歡。”

“那她？”樂棋這時将眼神轉向了知若離。

紀清影走過去，蹲下身子，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手指輕柔，将昏昏沉沉的知若離喚醒，她一笑，“交給我吧！我帶她去弟子院。”

這聲音真好聽！

是剛才幫她求情的紅衣女子。

知若離擡頭往上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姿美顔，那紅衣女子長得真好看，一笑能把人的心融化，知若離記住了這張臉。

“多謝！”知若離再撐不住，眨了眨眼，便睡了過去。

恍惚間，知若離感覺到一雙溫熱的手抱起了她的身子，她身子有些寒意，下意識往那人身上蹭了蹭，那人的呼吸聲不均，心跳聲似也加快。

轉眼間，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紀清影還是一如既往地護着她，她已經很滿足了。

知若離對所有人都是疏離，保持距離，唯獨對紀清影，總是很想與她親近。

“你我之間還需要用麻煩二字？”紀清影擰着眉頭，語氣有責怪之意。

知若離微微垂頭，紀清影總是用這種暧昧語氣同她說話，有時候她有些分不清，紀清影是不是在用一種語氣對她說“我心裡有你，自然護你”？

她不敢奢望，更害怕這種奢望變成易碎的泡沫幻想。

紀清影不懂，她經不起這種撩撥，她的心早就支離破碎，是她強行縫補，再經不起一點摧殘。

知若離沒有說話，紀清影又拿起了木偶塞到她手裡，知若離看見木偶時，眼神一瞬間就亮了。

“從前有一次見你下山時，在小攤上盯着這木偶看得發呆，這次下山，我尋了好久，才找到一模一樣的送你，阿離可喜歡？”

紀清影語氣像在邀功，知若離卻不語，隻是忽然擡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紀清影頓時身子僵硬起來，神情震驚又歡喜。

“謝謝師姐，我很喜歡。”知若離寶貝似的抱住了木偶，當年娘親給她縫制了一模一樣的，後來還差最後一針時，娘親就慘死在她眼前，當時娘親懷裡還揣着染血的木偶。

這吻如蜻蜓點水般飛快結束，紀清影遠遠覺得不夠，卻不敢強求太多。

“師妹，你不是想學結氣嗎？”

“師姐願意教我？”知若離内心歡喜。

“這有何難？”

“劍靈派内功心法需運氣操動，結氣是入門功法，最基礎也最難，卻很少有新弟子知道，結氣是可以渡的。”

知若離疑惑挑眉，“渡？如何做？”

紀清影輕輕貼近她的臉頰，眼神微微迷離，語氣很輕，“别急，我會慢慢，一點，一點教會你。”

知若離耳朵被她的氣息吹得酥酥癢癢，她雙手緊緊抓住紀清影的肩膀，這才不至于身體往下墜。

紀清影嘴唇貼近她，離得很近很近，然後輕輕往裡面渡氣。

一股紅色的光氣息從嘴巴緩緩流進她的身體，這股氣太強大，讓她有些不适應，她嘴裡不停喊着，“唔唔唔，師姐，好疼啊！”

“我快承受不住了。”知若離額頭布滿汗水，身體柔軟倒在了紀清影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