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江頒看着投來目光。
徐行止伸手攏住姬八的腦袋,拎着帝休果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夜色已經籠罩着天空,因為一場大雨空氣十分濕潤。路上來往的行人的影子被拉的極長,看了眼表指針已經轉到七。
“老闆,這裡。”那名司機師傅朝着徐行止招招手。
徐行止拉開門上車,司機師傅臉上帶着笑:“今天那群學生說您是老師,您現在去哪?”
“城南的湖陽路,在那得等我半個小時。”徐行止将手機打開。
司機師傅聽見湖陽路愣了愣,有些驚訝:“您這晚上去,那片地方最近不太平。”
徐行止起了興趣:“我就拿點東西,麻煩您和我講講最近那邊怎麼了。”
“那邊最近說有妖怪出沒,公園中央的湖裡面說是有水鬼。前段時間有人夜跑,看見湖中間有人站在水面上朝他招手。”師傅咂巴了一下嘴,“不過我感覺可能是湖中間的偷偷摸摸的釣魚佬,年前老有釣魚佬偷偷劃船上去釣魚,結果掉水裡一個。”
師傅感歎了一句:“撲騰了一宿,早上保安聽見打雷不放心,巡邏才看見水裡有人,結果救上來久瘋了。一個勁喊有龍,從那以後就不允許釣魚,但那湖裡的魚,說比别地方的都嫩。價高,現在還是有人偷偷釣。真是不要命,不過鬧鬼以後聽說最近魚都不見了,釣魚都人也不往那邊去。”
“這路不對勁……”司機額頭上浮出冷汗,手緊緊把住方向盤。
徐行止點頭,看着窗外重複了幾次的路段。
從口袋中摸出一塊青色的布條,從口袋摸出一個打火機,“嘎哒”一聲,紅色的火焰順着布條燃燒。将窗戶打開布條燃燒的煙順着飄出,在空中旋轉最終消散。外面發生炸響,車箱猛的抖動随後平靜下來。
突然一隻野兔從草叢中竄出,停在路中間。正要踩刹車的瞬間,徐行止冷靜的聲音響起:“師傅開過去。”
正要踩急刹,被徐行止打斷。車輪滾過,野兔在眼前消失,可沒壓到任何東西。
司機冷汗直冒:“這…怎麼回事?”
徐行止溫和的解釋,道:“沒事,可能是雨天導緻的折射。”
司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這樣啊,還挺神奇的。哈哈……剛剛我還以為遇到鬼打牆了,那路走了好幾遍。”
徐行止将傘打開放在車箱中,指了指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沒事,下雨天霧氣有些大。這湖邊難開,您停車吧,鎖上門後我敲門也别開。除非我肩膀上帶着這個小鳥,小鳥敲窗戶再開鎖。”
司機看着周圍突然滾出的白霧,霧氣中似乎有什麼移動。面前的老闆說出的話,如同擁有魔力将心中的恐懼驅散:“好,我在這等。”
徐行止推開車門,走入白霧中。姬八撐起翅膀發出一聲鳴叫,霎時間周圍的白霧散開漏出一條小路。小路上濕答答的,周圍的白霧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忌憚着姬八不敢湧上來,卻在走過後迅速的竄上來将那條小路掩蓋。
徐行止伸手将姬八托在胳膊上,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小八,我們是客人。這樣不請自來本來有點過分,現在更過分了。”
姬八咂巴了兩下嘴,惡狠狠的瞥向周圍:“我讨厭濕乎乎水鬼,早知道要我留在車上。”
青色的火焰從徐行止腳下朝着周圍燃燒,碰到霧氣的瞬間尖叫從白霧中發出。白霧瞬間變為墨綠,腥臭混雜着尖叫傳出。
擡手扇了扇空氣,眉頭微蹙:“還躲嗎,我不介意下水陪你玩玩哦?”
摩擦聲響起地面都在顫抖,塵土揚起森白的牙齒露出:“嘶,我沒得罪過你。你找我麻煩,做什麼?”一條巨大的蛇從霧中爬出,“快離開,我留你一條性命。”
徐行止看着面前巨大的蛇,第一次露出厭惡的表情:“快成蛟了,怎麼還想亂吃人?一身罪孽,如何化龍?”
巨大的身軀在地面上移動,墨黑的鱗片擰過地面,路邊的石頭被碾成齑粉。
悲戚的聲音,從大蛇口中發出:“那些人下網捕蛇,我百年前就在一直生活。是這些人闖入我的我,把我的家人朋友抓走。剝皮吃肉,我殺他們難道不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