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徽瞥了一眼傅稚青手上的書,隻見那封面上明晃晃地寫着幾個大字———工程測量。
“就看二十面,到時候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答對了我就去說,不過你要是沒答上,我也可以和宗主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件事。”傅稚青看着接過書的秦徽講道。
見對方點了點頭,傅稚青便重新回到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整理着可能有用的資料。
才區區二十面的書,即使是從未接受過現代基礎的人也能很輕易的将上面的内容記下,更别提前面幾面還是概論。
倒不是她就這麼輕易地便原諒了秦徽,隻是這人跟在自己身邊實在是煩,尤其是她現在還在整理資料。
與其讓她現在煩着自己,倒不如用這個換個條件,至于為什麼要選一本工程測量的書,那隻能說是環工要學的專業課裡,就這本好懂一些。
其它的書要不就是一堆化學,要不就是學軟件的書,既然要赢秦徽,那便要讓她輸個心服口服,别到時候她說自己作弊。
與傅稚青相處久了系統自然是知道其沒有這麼“大氣”。但與她剛認識不久的秦徽可不清楚傅稚青的德行,更何況傅稚青還有着一副純善小妹妹的模樣。
秦徽沒有絲毫懷疑對方會不會給自己挖坑。
很快,秦徽便拿着書一臉自信地走到了傅稚青身邊。
她自小被家裡嚴管,因為是獨子家裡長輩對她的要求很高,因此秦徽自懂事起就看了不少書,雖然傅稚青給的這本書她有些東西根本看不懂,但記下區區記下20多頁的内容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小事。
“你确定?”傅稚青剛好看完自己手裡的這本書,将其放在“無用”的那一堆後,她便擡頭回道。
“确定。”秦徽沒有絲毫猶豫。
“這本書的作者是誰。”傅稚青問道。
秦徽:“……”
這還真不知道……誰家好人問問題問這個?
看着一臉懵的秦徽,傅稚青便知道這個人絕對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再給你五個數,數完就算我赢。”看着一臉茫然的秦徽,傅稚青心裡滿是愉悅。
終于報了早上早起的仇了。她心想着這個,可嘴上卻完全沒有停下:“五、四、三……”
就這樣五個數下去,秦徽自然是沒有回答出。
和秦徽一樣,她期末考試的時候也沒回答上這道題……
“你這是什麼破問題?”秦徽咬牙切齒地說道。
要知道,為了傅稚青這個問題,她可是将所有内容都記了下來,可千防萬防還是沒抵過這個問題。
倘若她不是在藏書閣裡,秦徽覺得自己完全不介意将昨日的事情再來一遍,再不成她也能罵她一頓。
“我是不是說過了前二十面,你自己不審題怪誰?”傅稚青看着秦徽挑了挑眉,眼神中滿是得意之情。
秦徽看着面前之人,沒說什麼話,同意了這個結果。
畢竟無論怎麼說,她已經獲得原諒了,便沒有再留在這的理由。
“記得你說的話。”說罷,秦徽便轉身準備離開藏書閣。
傅稚青忙開口将其叫住:“你等下能回來幫我搬書嗎?”她伸手指向自己堆在一旁找出的可能有用的書籍。
雖然她已經挑出了不少無用的書,但這些書依舊是堆得高高一疊,倘若要讓自己一個人将書帶回,那她不知道得跑多少趟。
“我晚些回去。”留下這句話後,秦徽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藏書閣。
不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倒是沒有将那把發着亮光的劍拿去。
幽幽藏書閣内隻聽得見傅稚青在此翻書的聲音。
藏書閣的頂樓很大,藏書也很多,等傅稚青差不多将要用的東西整理完時,夜幕已經降臨。
劍上亮着的燈暗淡了不少,傅稚青将書摞成一堆後堆在旁邊,見秦徽還沒來,便起身将長劍拿起,向着來時的樓梯走去,準備去找藏書閣的大姨幫幫自己。
心中默默吐槽着秦徽的不靠譜。
秦徽留下的長劍與李玥樓她們所煉制的雙手大劍不同,長劍的重量不大,即使是她也能拿起。
傅稚青走到樓梯邊,剛準備下樓,就看見秦徽向着自己這邊走來。
這不是巧了嗎?傅稚青心裡一動,沖着上着樓的秦徽開口:“倒是剛好。”
“那是自然。”秦徽回道。
“就是這些。”傅稚青拿着長劍指向整理好堆在地上的書處,轉頭看向剛上來的秦徽說道。
秦徽沒有多說什麼,走上去便抱起一堆書向着樓下走去。
傅稚青自然是知道其原因,她在找書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有關于藏書閣的曆史,上面記載了藏書閣從前每年年末整理書籍的時候,都會損壞和少不少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