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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你的意思是,你昨天給店裡招了一個咖啡師?還談了今天上班?”
小愛打斷沉浸在回憶中的萊拉,問道,“那他人呢?怎麼沒來?”
店都開了咖啡師還沒到崗!想不想幹了!
小愛很生氣。
萊拉避開小愛的視線:“這個這個,這不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嘛。我們去做了别的事,那件事又引起了另一件事……”
小愛:?
“你說的這個别的事,該不會就是……”
她指了指報紙頭版的搶劫案:“這個吧?”
這是給我招了咖啡師嗎?這分明是給我找了大麻煩!
小愛更生氣了。
小愛:“萊拉姐,你認真跟我說,目暮警官會不會一上班就來抓我們?”
“不會不會,”萊拉連忙保證,“我絕對是合法的!”
就是有點不太道德。
應該沒關系吧?
萊拉不負責任地看了看對面的警視廳,又沒有人會去舉報她,隻要對面不知道她做了壞事,那就等于她沒做。
正所謂“不知者不過”……
——不能這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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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再度倒回昨天下午2:30。
“現在有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坐上裂開的皮革座椅,系好安全帶的下一秒,伏特加聽見萊拉這樣問。
雖然他是那個男人,那個組織墜墜可怕的男人,那個風靡組織的男人的開車小弟,但這不代表萊拉會讓他開車。
方向盤永遠要掌握在自己手中,萊拉語。
“壞的吧。”
半年前上了通緝令,兩個月前大哥死亡,一周前被警察發現,逃跑,受傷,兩天前傷口發炎,換了個安全屋還被萊拉堵了,伏特加不知道還有什麼消息能稱得上“壞消息”。
“哦…壞的啊。”
萊拉踩下油門,深綠色的皮卡緩緩駛出。
皮卡的鑰匙孔上甚至插着鋼絲——畢竟這是她在咖啡廳門口撬的車——但不管怎麼說,能開就是成功。
“壞消息是,”萊拉說,“我們沒錢了。”
幹她們這行的,開支和收入一樣龐大。
老東家完蛋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沒人繼續抓捕她,壞事是沒人給她發工資。
至于她的積蓄……
害,幹她們這行的,及時行樂才是王道。
換句話說,萊拉沒攢下錢。她不可能更不會去找小愛要錢,這就導緻她如今入不敷出。
“唉,都是工藤新一的錯。”萊拉深深地歎了口氣,“那個小妖精太誘人了,掏空了我的積蓄。”
這關工藤新一什麼事?
伏特加張了張口,又放棄思考地閉上了。跟着這種老大,他真的能報仇成功嗎?
從林立的集裝箱到米花的高樓,皮卡碾過積水,越過警亭,停在轉角。
萊拉擡手敲了敲玻璃窗:“沒關系,我還有好消息——好消息是,我找到了來錢的方法。”
她側過身,杯戶銀行的大門就這樣映入伏特加眼中。
伏特加:?
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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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的吧台上又攤了三份報紙。
【杯戶銀行搶劫案當場告破,感恩兩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好心人。】
【市民光榮榜!米花人榮登榜首!】
【見義勇為反受重傷,手拿保單卻走投無門,保險行業究竟良心何在?】
前兩條在褒揚昨天見義勇為阻止搶劫犯的熱心市民,最後一條則不同,頭版配圖上,見義勇為的男人躺在擔架上,一身黑衣,面色憔悴,形容枯槁。他捂着小腹,望着保險公司門口,眼中含着期盼與祈求,那叫一個可憐可歎。
這個可憐的男人,目前正坐在輪椅上罵人——
“你竟然把我一個人扔在保險公司門口!”
“喂喂,伏特加你不要瞎說,我明明叫了一堆媒體過去陪你。”
“那是陪我嗎?那分明是——”
小愛抖抖報紙,拒絕加入兩位咖啡師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