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幾乎要笑出聲了:“精彩的推理。下次如果他盯着南瓜看,大概有人會說他喜歡橙色皮膚的女孩。”
話題漸漸轉向了輕松的校園八卦,即使是這樣,柳德米拉也很難真正放松下來,太多的人和事萦繞在她的心頭,但她知道,今天,她需要集中精力在晚上的實驗上,而不是裡德爾的奇怪行為和她的反擊計劃。今晚關系到萊姆斯的健康,甚至可能是生命,這比任何私人恩怨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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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柳德米拉走進黑魔法防禦術教室時,小天狼星正坐立不安地等待着,一看到她出現,立刻跳了起來,快步靠近。
“柳德米拉。”他壓低聲音說,“我們需要談談,關于今晚。”
柳德米拉點點頭,兩人走到教室角落後,她才開口詢問:“怎麼了?”
“今晚的安排,萊姆斯告訴我們了。”小天狼星嚴肅地說,“我和詹姆斯也應該在場,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們……我們有辦法可以幫忙。”
柳德米拉知道他在說阿尼馬格斯,但沒有指出這一點:“今晚斯卡曼德先生會在場,如果……”她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非常極端的情況下……他會控制住場面的。”
“至少讓我們待在周圍。”小天狼星堅持道,“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會盡量不被發現。”
“好吧。”她最後還是同意了,“你們可以在附近,但保持距離,直到我們确認藥劑有效。”
小天狼星明顯松了口氣:“謝謝,現在我能告訴詹姆斯不用綁架你了。”
柳德米拉揚起眉毛:“綁架我?”
“隻是一個玩笑。”小天狼星迅速澄清,盡管他的表情表明這可能不完全是玩笑,“他真的很擔心,我們都是,包括對你。”
柳德米拉不确定該如何回應這種關心,特别是來自曾經的……敵人?死對頭?無論那是什麼。
“我們都想幫助萊姆斯。”她最終說道,“這就是最重要的。”
小天狼星正要回答,教室門打開了,裡德爾走了進來。他立刻發現了角落裡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
“沙菲克小姐,布萊克先生。”他說,“課程即将開始,請就座。”
整節課上,柳德米拉都試圖讓自己專注于裡德爾的課程内容,認真地做着筆記,但她的思緒總是會不受控制地飄向晚上的計劃,她知道裡德爾肯定也發現了她的頻繁走神,她能夠感受到裡德爾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她身上。
果然,下課之後,裡德爾立刻說道:“沙菲克小姐,請留下,我有些事想和你讨論。”
當教室裡隻剩下他們兩人時,裡德爾直截了當地開口:“我注意到你今天似乎心不在焉,有什麼困擾你的事情嗎?”
柳德米拉小心地選擇措辭:“隻是有些學術項目需要處理,教授,沒什麼特别的。”
裡德爾直視她的眼睛,似乎在尋找更深層的答案:“是關于滿月的項目嗎?”
柳德米拉感到一陣緊張,但強迫自己保持鎮定:“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教授。”
“我理解你對朋友的忠誠,沙菲克小姐。”裡德爾的聲音幾乎是溫柔的,“作為教職工,我們都被告知了盧平先生的情況,而且之前斯卡曼德先生離開的時候,曾和我提起過你們……對于改良狼毒藥劑的研究,這對我來說不是什麼秘密。”
紐特·斯卡曼德!柳德米拉在内心呐喊,你是個偉大的神奇動物保護學家,但絕對不是個好的保密人!
事到如今再掩飾也沒有用了,她隻得老實承認:“……是的,我們一直在斯卡曼德先生的指導下進行狼毒藥劑改良的研究,今天我們會進行第一次測試。”
“你的努力令人欽佩,沙菲克小姐。”裡德爾說着,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但對于學生來說,這是一場危險的實驗,如果你們堅持要進行的話,我認為我必須在場,以确保你們的安全。”
“不!”柳德米拉下意識地回答,然後才發覺可能有些過于強硬了,連忙補充道,“我是說,謝謝您的關心,教授,但我們已經有了适當的安全措施,斯卡曼德先生會在晚間抵達霍格沃茨,幫助我們進行實驗,所以不用再麻煩您了,而且……”她頓了頓,繼續說,“對于萊姆斯來說,他已經要忍受夠多的痛苦了,不需要更多的……觀衆。”
聞言,裡德爾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琢磨:“斯卡曼德會在場?你确定嗎?”
柳德米拉點點頭:“是的,早上他剛和我寫信确定過這一安排。”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沒來由地尴尬,最終,裡德爾開口:“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祝你們的實驗順利,沙菲克小姐。”他頓了頓,“請确保今天好好休息——你看起來需要保存體力。”
柳德米拉在心裡松了一大口氣,在感謝過他之後迅速離開了教室,被拒絕的裡德爾看上去幾乎可以說是失落的,柳德米拉的心裡也有那麼一絲相同的感覺,而她相信這股感覺産生的原因和裡德爾絕對是一緻的——這本可以是一個完美的,實施她的作戰計劃的機會,但今晚,萊姆斯的福祉大于一切,她必須拒絕,哪怕這會讓裡德爾對她的态度産生懷疑。
一次做好一件事,不要貪心。她在心裡安慰自己,現在,她需要找機會告知掠奪者關于裡德爾知情的消息,雖然裡德爾沒有展現出任何不好的意圖,但信息共享總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