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系統也很納悶,“你們倆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就算曾經見過,三皇子所見的,也應該是曲月翎的另一張“臉”才對,畢竟連系統都不得不承認,那張臉抹上粉時是真白得像鬼,但怎麼三皇子如今見了曲月翎正常的臉,卻反而更像是見了鬼呢?
不過牛馬社畜的工作出現問題了,終究要有一個人背黑鍋,不是自己就是同事。
因此原本應該孝順的好大兒沒有了,變成了叛逆的不孝子,壞男人曲月翎馬上指責狗系統:“臭狗,都怪你,你身為穿書系統,憑什麼不知道劇情啊?你如果知道劇情,那我們能搞不清楚我的好大兒為什麼會是這幅嘴臉嗎?”
系統:“?”
昨晚還是狗寶,現在就是臭狗了?
為了證明自己不比那群虛拟系統差,系統說:“你且等我在宮裡遊蕩幾日,聽聽八卦。”
——實體系統就這點好,可以在宮裡四處晃悠偷聽宮人們講話,還不會令人起疑,尤其它的身份還是“寵妃”的愛犬,除了不長眼的人,沒人敢欺負它。
就算想欺負,系統還能跑,它跑得又快,幾乎沒人追得上。
曲月翎道:“行行行,我今晚也給老登吹吹枕頭風,努努力,先把生米築煮成熟飯再說。”
“啊?”系統大驚,“你要侍寝?”
“怎麼可能?”曲月翎斜乜它一眼,“我的意思是,先讓老登把三皇子過繼給我做兒子,然後再和他好好培養父子情誼,确保他登基後一定會尊我為太後——是這個生米煮成熟飯。”
“但是你放心,貞操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劇情顧,二者皆可抛。”
“誰都不能阻擋我當上男太後!”
曲月翎坐在轎辇上肅聲宣布:“我們在這周結束時,必須取得穿書劇情進展,否則我們倆就都得接受任務業績不達标的懲罰,喝三杯苦瓜汁。”
系統更驚了:“不是?宿主,這個懲罰是誰規定的?”
曲月翎說:“你。”
“我沒有。”系統否認,“别胡說!”
曲月翎堅持:“你心裡肯定是這麼想的,哪有穿書系統會不想懲罰不好好做任務的宿主呢?”
系統:“理是這個理,但為什麼我也要喝啊?”
“穿書者摸魚,與系統同罪。”曲月翎在系統又要辯解前熟練地捏住它想辯駁的狗嘴,手動閉麥,再用另一手撩起轎簾,詢問宮人,“前面怎麼回事?是誰在吵?”
宮人語氣猶豫道:“翎公子,似乎又是二殿下和容殿下……”
曲月翎居住的栖月宮位置非常偏,與質子居住的藩客館幾乎就隔了一道宮門,而為了弘揚衛祁國力,讓質子感受衛祁的威儀,容冽被皇帝特許,能進入宮和諸位皇子們一起上禮儀和騎射課,所以他下課離宮時,有概率會與曲月翎碰上,卻很難與皇子們相遇。
那麼現在容冽和二皇子又吵起來了,肯定是二皇子故意在容冽出宮路上堵他,找他麻煩的。
曲月翎聽完不由心道:發瘋罵人宣洩壓力的好機會又來了!
治不了男主,還治不了一個區區炮灰嗎?
他早上三皇子那兒碰了一鼻子灰,下午在禦花園散心好久也沒把心情調整好,穿書工作壓力很大,就差喝中藥調理了,此時正需要一個發洩對象呢。
“好啊!這小子又撞我手裡了。”曲月翎頓時坐直身體和系統說,“我昨天已經放他一馬了,他今天卻還敢繼續霸淩别人,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壞了,必須要出重拳!”
而曲月翎率領宮人們殺到時,正巧瞧見二皇子舉起了拳頭,似乎要往容冽臉上打去。
系統見狀驚呼:“他也要出重拳了!”
曲月翎立刻揚聲制止:“住手——”
他來的突然,這一聲也喊的突兀,二皇子被他的聲音驚擾,揮拳的動作滞了一瞬,容冽卻沒受分毫影響,穩穩站在原地,用一記标準的攔門踢踹向二皇子膝蓋。
不過或許是容冽武藝不高,這一踢隻讓二皇子摔到了,并未直接踢斷他小腿。
但饒是如此,曲月翎和系統都看得紛紛吸了口涼氣。
“啊這……”系統尴尬道,“原來是互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