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清本來想和陸道衡說說話的。
說他早就不和尹慕儒混了,今天的髒話和打架都是迫不得已,或者說說許舟,或是那個混蛋……
周玄清有好多話想和他說,但陸道衡要加班,一直在書房,周玄清等得眼皮直打架,也沒見人進卧室。
“唔……我都這麼難受了,憑什麼你都不關心。”
周玄清側躺着,捶了一下枕頭,越想越氣。
他今晚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啊,這人回來也不問一句,就知道加班。
哦,也不是,還把他很貴的褲子和内褲扔了。
還好他内褲多,要不然今晚他得晾着自己的寶貝。
胡亂想着,因為醉酒,遲到的頭暈還是來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周玄清無力反抗,隻能乖乖閉眼。
陸道衡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睡美人的場景。
被角遮了半張臉,泛着紅暈,因為喝了酒,估計口幹舌燥,還砸吧兩下嘴,發出難受的哼哼聲。
想到剛才自己查的資料,陸道衡的眸光淩厲,眼裡是冰天雪地的冷寒,仿佛看他一眼,就要被凍死在面前。
若是周玄清還醒着,見到這樣的陸道衡,一定會連夜收拾行李回家,顧不上刺不刺激病人了,保命要緊。
但他此刻睡着了,完全沒發現身邊的危險。
陸道衡往前,走到床邊,看着裡面安靜躺着的人,伸手去碰他的眉頭,往後拂去,到了眉腰、眉尾,然後一路往下,到了鼻尖。
許是感覺到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在臉上遊走,周玄清聳鼻,把頭往被子裡縮。
陸道衡冷着臉,用另一隻手,把被角往下挪,放在鼻尖的手繼續往下,落到了兩瓣紅唇上。
在失憶的那段時間,他曾兩次舔舐吮吸過這裡,一次是幫他清理嘴角的冰淇淋,另一次是他在父親和自己面前,選擇了自己。
第一次是沒忍住,後來,還是因為沒忍住。
在失憶時,陸道衡盡管每天晚上都在煎熬中度過,但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
那時他就發現,忍耐,好似是他的常态,這個習慣,從以前就有。
每晚周玄清往床邊挪走的體溫,他在朦胧中好似知道,兩人的感情并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平和。
他拼命想找回記憶,想知道自己是撞了什麼大運,才能如願,娶到心心念念十年的人,但什麼都想不起。
陸道衡手裡的動作重了點,紅唇被分開,露出周玄清潔白的牙。
那天他去賣車時,在4S店拿到了遺落的東西,一隻鋼筆。
電光火石間,什麼都想起來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騙局。
陸道衡欣喜若狂!
這是不是說明,隻要他一直不恢複記憶,周玄清就一直不會走?!
陸道衡繞過床腳,走到另一邊,掀開被子躺下,摸到周玄清的腰。
是這兒嗎?
還是更下面一點?
亦或是,全部都碰到了?
他記得離開時,那個人大舌頭般嘟囔了句,“不過是碰了一下他的腰。”
陸道衡把頭靠近周玄清的後腦勺,吻了吻後頸的脊椎,深呼吸十幾個來回,才漸漸平息下來。
手中的動作卻侵入睡衣裡面,從後背漸漸往下落。
“唔……癢!”
周玄清的腰很敏感,在醉酒的睡夢中,激起一陣顫栗。
這次,陸道衡沒像上次一樣松開手。
因着刺激,周玄清沒意識地往上沖,企圖讓自己舒服。
這樣的動作,正好方便環抱他的人,嘴唇從後腦勺往下滑,最後落到腰上,狠狠啃噬舔舐着屬于自己的東西。
周玄清,本來就是屬于自己的。
而睡夢中的人,隻覺得頭昏腦脹,明明很不舒服,但怎麼也睜不開眼,醒不過來。
後腰被弄得又疼又癢,受不住地往前頂,像是掙紮着,被人捆綁到了懸崖邊上,快跌下去時,有股大力,又将自己拉了回去。
“啊!”
“嗚嗚嗚……”
腰窩處傳來一道刺激,周玄清搖頭哭出聲來,緊閉的眼角溢出滾燙的熱淚。
“不,不……”
不要,不要什麼呢?
他頭太暈了,有點想不起來。
耳邊傳來如同老虎或獅子一樣的猛獸,在瘋狂舔舐時發出粗重的呼吸聲。
“唔……”
他這是,掉落懸崖了嗎?
一整晚,周玄清一會兒塌腰,一會兒手被拉到頭頂捆綁,扭動身體,卻怎麼也躲不開那雙嵌固的雙手。
他出了一身的汗,昏睡中還能感受到睡衣被浸濕的黏膩感。
蓦地,身上禁锢的力道一松。
是誰?是陸道衡來救他了嗎?
“陸道衡,我好難受。”
“你怎麼才來啊……”
陸道衡把冰涼的毛巾貼到他臉上,極盡的溫柔,“老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