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客戶,僅此而已的關系。”
說到這兒,許舟苦笑聲,“不過,相比其他客戶,他确實給了我很多。”
“想必你能猜出來,我進銀行做到現在,也是靠關系,靠溫棠她父親,所以一直覺得愧疚。”
周玄清自我挖苦地安慰道:“許哥你别太糾結這個,我還想用關系,也沒關系可用啊!”
許舟搖頭,“你不懂,因為這個,在她面前,總覺得自己低一頭。”
周玄清:我可太懂了!
就像他起床給陸道衡炫耀打架一樣——要面子。
不過,同為男人,周玄清十分能明白面子的重要性,男人,最怕别人說自己不行。
但和許舟不同的是,在某些方面,周玄清深知自己的無力。
“這也算等價交易吧,她要和你維持假的未婚關系,你從她那裡得到資源。”
周玄清說完,許舟愣了愣,又接話到:“但李總不同,他是一直支持我的。”
原來是貴人。
“所以交往頻繁了些。”
“不過他也希望能拉到個内部的員工,搞好關系,能在資金方面得到更多的助力。”
周玄清聽完,深表理解。
許舟副行長的任命已經下來了,溫棠那邊推一推,等行長退下去,過不久就是分行行長。李總也不傻,當然也會抓住他,在資金短缺的時候,能用得上。
晨會結束,周玄清接水時碰到溫棠,她正在給許舟沖泡蜂蜜水。
“我給許哥端進去吧,當時我是真沒想到會打傷他。”
溫棠用勺子攪了攪,正色道:“沒事兒。你做得好,那種龌龊的客戶,我們行不要也罷!”
“昨晚的事,行裡都傳開了,”溫棠後退半步,不可思議地打量着他。
“長得這麼可愛,真是看不出來啊,還是個打架的高手!”
圈子就這麼大,能在一夜之間被同事知道,他也不意外。
周玄清隔着襯衣袖口,揉了揉泛紅的手腕,想到腰上的酸痛,逞強道:“還行,也就能自保吧~”
面上雖這麼說,但實際上周玄清的眼睛都要笑彎了。
從小不長個不說,長得還秀氣,别人見面就誇他長得好看或可愛,還從沒人誇他男子漢。
這次周玄清可終于“沉冤得雪”了!
說完周玄清的事兒,溫棠歎口氣,跟着發愁,“早就說不讓他去酒桌陪客戶了,圈裡的客戶,都是些有錢的老闆,看人下菜碟的。”
“但他總想自己闖片天出來給我父母看。”
周玄清頓了頓,“你們這關系,他也不好太靠你家裡的人脈。”
反正到最後,都要分道揚镳的。
溫棠不同意他這說法,激動到:“我們結婚了就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能用的,不說整個金融業,就是這個小網點,誰還沒點關系了?!”
說到這兒,又反應過來,“哦,你還真沒有……”
溫棠把蜂蜜水放在他手上,“放心,昨晚你替許舟擋了小人,以後我的人脈就是你的人脈,指标一來我就記你工号!”
周玄清:“……謝謝了啊。”
下班時,周玄清出去,就見陸道衡的車停在路邊。
他坐上副駕,把領帶和馬甲脫掉,整個人輕松不少。
“走吧~請你吃飯。”
陸道衡伸手,幫他理了理立起來的衣領,“手還疼嗎?”
“不疼,你的藥特别管用!”
周玄清上班途中去了幾趟廁所,在後腰也塗了藥,就是看不見,感覺沒塗均勻,穿上襯衣還黏在上面。
“我們去哪兒吃?在附近的商業街嗎?”
沒再繼續那個話題,周玄清好奇今晚吃什麼。
陸道衡盯着前方的車道,語氣平緩,“秘密。”
秘密?
周玄清:“吃個飯還這麼神秘?”
又叮囑他,“我雖然請你吃飯,但你别找太貴的,我可請不起。”
他一個月工資本來就隻有幾千,要是一頓飯都花完了,那他不得心疼死。
“不貴,放心。”
陸道衡聽到他的話,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甚至快被他的直爽可愛死了。
車子開了半個小時,終于停在一家海鮮料理店門前,周玄清從車窗望出去。
“這就是你說的不貴?”
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段,店鋪整整五層,碩大的招牌老遠就看清了,這哪是餐館,這完全是酒樓!
“我有優惠券和打折卡,今天不用就過期了,兩個人用完券和打折,隻需要幾百。”
周玄清本來磨磨蹭蹭不想下車,但陸道衡說的話他也信,畢竟沒有理由騙自己。
而且……
“你不想吃海鮮嗎?”
“想!”
周玄清先他一步進去,有便宜不撿就等于丢!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