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喉結滾動。她摸出那把刻着“To 我的忠犬”的配槍，塞進沈知微手裡。

“不。是怕我弄丢你。”

沈知微歪頭，突然把槍口轉向自己太陽穴。“這樣…你會哭嗎？”秦昭的血液結冰。

配電室的鐵門被炸藥轟開時，沈知微正在牆上畫電路圖——她的手指自動描摹着那些從未見過的管道走向，像被無形的線牽引。

“這裡。”她點向圖紙中心，突然劇烈頭痛，“有東西在…叫我…”

秦昭抱住她發抖的身體，兩人相貼的胸口傳來雙重心跳。她突然明白副局長為什麼要她們“在一起”——當兩個實驗體的體溫同時超過38度時，那些被植入的殺戮指令就會蘇醒。而現在，沈知微的皮膚已經燙得像烙鐵。

“冷…”沈知微撕開自己的衣領，露出鎖骨下熒光的條形碼，“秦昭…幫我…”

秦昭咬破指尖，将血塗在那個條形碼上——這是她們初見時的暗号。

熒光暴漲。

沈知微的瞳孔變成詭異的冰藍色，突然翻身将秦昭壓在地上。她的聲音同時從喉嚨和秦昭的腦内響起：“記憶是假的，疼是真的。”

走馬燈般的畫面灌入秦昭腦海——七年前的實驗室，沈知微偷偷調換藥劑；三年前的爆炸案，沈知微替她擋下子彈；還有昨夜，沈知微在昏迷前篡改了副局長的控制程序…

“你…一直在…？”沈知微的吻落在她染血的唇上。

“重置我，就像我教你的那樣。”

特别調查組破門而入時，隻看到兩具“屍體”铐在一起。副局長親自探了鼻息，臉色鐵青——“記憶融合完成了…立刻銷毀她們！”

雪地裡，秦昭在裝死的沈知微手心寫字：“現在，要和我一起發瘋嗎，教授？”

沈知微睜開冰藍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