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需回答三個問題。"玉衡子站在陣眼處，"若有半句虛言，淨水變血水。"

第一問："沈折玉體内魔氣從何而來？"

楚臨淵答："聖血覺醒所緻，非他本願。"

淨水微微泛紅，但很快恢複清澈——半真半假，不算謊言。

第二問："心魔楚臨淵是否已徹底消滅？"

這次由沈折玉回答："是，但系統...呃！"

他忽然悶哼一聲，像是被什麼掐住了喉嚨。楚臨淵立刻接話："系統是心魔背後的操控者，已随心魔一同消散。"

淨水劇烈翻騰，竟有一半變成了血色！玉衡子皺眉："這回答有問題。"

"沒問題。"楚臨淵面不改色，"系統确實不存在了。"

水色漸清，但沈折玉知道師尊玩了文字遊戲——系統本體雖滅，其力量卻轉移到了同命契中，成了他們的一部分。

最後一問："你二人結同命契，可有私情？"

沈折玉的心跳驟然加速。這問題太過直白，直指他們之間那些未曾言明的暧昧...

"有。"

楚臨淵的回答幹脆得讓沈折玉差點咬到舌頭。淨水瞬間沸騰，卻不是變紅，而是泛起了金色的波紋！

"情真意切，無垢無瑕。"玉衡子驚訝地看着這一幕，"沒想到..."

刑堂長老不甘心地嚷嚷："這不合規矩！師徒豈可..."

"宗規哪條禁止師徒結契？"玉衡子反問，"何況問心陣已經證明他們的清白。"

楚臨淵起身，順手将還在發愣的沈折玉拉起來："既如此，告辭。"

"慢着！"素心攔住去路，"同命契非同小可，需藥峰定期檢查，以防..."

"不必。"楚臨淵打斷她，"我自有分寸。"

回清虛峰的路上，沈折玉像踩在棉花上，整個人輕飄飄的。師尊當衆承認有私情...這算表白嗎？

"别多想。"楚臨淵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當時隻能說真話。"

沈折玉頓時蔫了："哦..."

"不過..."仙尊突然停下腳步，指尖輕撫過他眉心的蓮花印記，"也不全是假話。"

這若有似無的暧昧讓沈折玉耳尖發燙。他正想追問，突然一陣劇痛從心口蔓延全身！同命契的印記灼燒般發燙，體内那股被壓制的魔氣再次翻湧。

"師尊...我控制不住..."

楚臨淵臉色驟變，一把抱起他禦劍而起："忍一忍，馬上到藥泉！"

清虛峰後山的藥泉是療傷聖地。楚臨淵三兩下剝去沈折玉的外袍，将人浸入乳白色的泉水中。

"運轉心法，引導魔氣彙入同命契。"

沈折玉咬牙照做。魔氣在經脈中橫沖直撞，每次接近心口的蓮花印記都會被灼燒一部分。痛苦中，他感覺到楚臨淵也踏入藥泉，從背後将他摟進懷裡。

"專心。"仙尊的聲音貼着耳廓傳來，"我的靈力會引導你。"

兩股力量在相貼的肌膚間流轉，魔氣漸漸平息。沈折玉放松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幾乎□□地靠在師尊懷裡，後背緊貼對方的胸膛...

"好些了？"楚臨淵的聲音比平時低沉。

沈折玉不敢回頭，隻是輕輕點頭。他能感覺到師尊的心跳和他一樣快。

"同命契需要...定期靈力交融。"楚臨淵的手掌貼在他丹田處，"以後每月一次，像今天這樣。"

沈折玉耳朵更紅了："隻是...這樣？"

"不然呢？"楚臨淵突然咬了他耳垂一口，"小孽徒還想怎樣？"

沈折玉渾身一顫，差點滑進水裡，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牢牢箍住腰。他鼓起勇氣轉身，正對上楚臨淵幽深的眼眸。

"師尊..."

"噓。"楚臨淵的拇指按在他唇上，"有人來了。"

果然，藥泉外的結界傳來波動。楚臨淵迅速給兩人披上外袍，剛整理好，玉衡子的聲音就遠遠傳來：

"楚師弟，魔門來使求見，指名要見你和...沈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