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廬的門被一股靈力震開，素心仙子立于月光下，素白衣袂無風自動。她目光掃過沈折玉手中的信箋，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果然來了。"她輕聲道，聲音裡透着幾分疲憊，"我就知道夜闌那小子會壞事。"

楚臨淵不動聲色地将沈折玉護在身後："師姐，這封信..."

"假的。"素心幹脆地打斷他，"夜璃的遺物在我這裡。"

她從袖中取出一個錦囊，輕輕一抖，一張泛黃的紙頁飄落。沈折玉眼疾手快地接住，隻見上面寫着：

"吾兒折玉：若你讀到這封信，說明聖血已醒。魔淵必會派人接你，但記住——甯死勿歸。聖子傳承會抹去你的記憶與情感，那比死亡更可怕。去找三生鏡，它能..."

字迹在這裡戛然而止，背面卻有一行小字："素心可信，紅鸾已叛。"

沈折玉猛地擡頭："紅鸾師叔她..."

"早就不是原來的紅鸾了。"素心歎息，"二十年前那場大戰，真正的紅鸾已經戰死。現在的她，是系統安插的傀儡。"

楚臨淵眸光一凜："難怪她能操控系統能量..."

"臨淵師弟。"素心突然嚴肅起來，"你可知為何系統選中折玉？"

楚臨淵搖頭："隻知與聖血有關。"

"因為聖子血脈是唯一能對抗系統的力量。"素心走近幾步，"百年前那場時空逆轉，就是夜璃以聖血為引才成功的。"

沈折玉聽得一頭霧水："什麼時空逆轉？"

素心與楚臨淵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楚臨淵輕歎一聲："百年前，你曾死在我劍下。"

"什麼？！"沈折玉如遭雷擊。

"那是上一世。"楚臨淵的聲音低沉，"系統發布最終任務...要我殺了你。我反抗不成，被迫..."他喉結滾動，說不下去了。

素心接過話頭："臨淵師弟逆轉時空回到百年前，代價是與系統深度綁定。夜璃以聖血相助，條件是将你托付給玄天宗。"

沈折玉腦中一片混亂。他竟已經死過一次？而楚臨淵為了救他...

"所以這一世，師尊收我為徒..."

"是為了保護你。"素心點頭，"但系統很快發現了異常，便發布任務要臨淵虐待你，試圖激發聖血中的魔性。"

楚臨淵苦笑："我不得不照做，卻又暗中..."

"減輕傷害。"沈折玉恍然大悟，"難怪每次責罰都雷聲大雨點小。"

素心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唇角溢出一絲鮮血。楚臨淵連忙扶住她："師姐！"

"無妨。"素心擺擺手，"系統已經察覺我背叛了。臨淵師弟，時間不多了，你必須..."

她的話戛然而止，雙眼猛地睜大。一道紅光從她胸口透出——那是一柄赤紅短劍的劍尖！

"找到...三生鏡..."素心艱難地吐出最後幾個字，身體緩緩倒下。

在她身後，紅鸾緩緩抽出染血的短劍，臉上帶着詭異的微笑："叛徒的下場。"

"紅鸾！"楚臨淵霜華劍出鞘，劍氣橫掃而去。

紅鸾不躲不閃，任由劍氣将她劈成兩半。然而詭異的是，她的身體化作無數紅色光點，又在不遠處重組。

"沒用的，臨淵師兄。"紅鸾的聲音變得機械而冰冷，"系統已經升級，你們逃不掉了。"

她擡手打出一道紅光，直襲沈折玉眉心。楚臨淵閃身擋在徒弟面前，霜華劍劃出一道冰牆。紅光與冰牆相撞，爆發出刺目光芒。

趁此間隙，沈折玉一把抓起素心留下的錦囊，拉住楚臨淵："師尊，走！"

兩人沖出草廬，身後傳來紅鸾的笑聲："跑吧，月圓之夜，聖子終将回歸魔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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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虛峰洞府内，楚臨淵設下重重禁制，臉色卻越來越蒼白。沈折玉扶他坐下，才發現師尊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師尊！您怎麼了？"

楚臨淵搖頭，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鮮血落地竟凝結成冰，散發出刺骨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