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浪的熱氣翻騰似的從她身後湧出。
但房間裡忽然出現的一道身影對她來說無疑是突兀的,驚詫的。
深褐色的地闆蕩漾了一圈的柔潤光暈。
在孤獨的暖色燈光下,坐了一個女人。女人長發似瀑,暗沉的酒紅色的大衣在暖色燈光下接近黑的顔色。
勝雪的側臉鋒利得宛若一道冷鋒。
她手中舉着一枚裝了琥珀色液體的玻璃杯。聞見聲響,不緊不慢地側過臉來。
江霁雪原以為她會對她上下打量,露出挑選物品時才會露出的挑剔的眼光。
但她沒有。
權若桉的目光牢牢定在了她的臉上。
原本安靜的不像一個活物的女人舉着酒杯的忽然出聲,“我才發現,你的眼尾有顆痣。”
她的聲音很清冽,就像是初雪融化的過程一般柔和緩慢。第一句話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同,江霁雪有些不知所措,她有些暈頭轉向地回答道,“嗯……後天長出來的。”
“很好看。”權若桉抿了一口酒後,擡起那雙清亮帶笑的雙眸看向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的女孩。
她眼中笑意漸深,深到有些慈祥。
就像是一個長輩在看一個晚輩,然後以關懷的姿态問她,吃了嗎?最近過得好不好。
不過江霁雪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她的聲音再度傳來。
暖色燈光下的那張如玉面龐柔順得好似一張絹綢。權若桉拍了拍自己的腿,然後饒有興緻地看向她。
江霁雪咬了咬嘴唇,眼神下意識地閃躲了下。
在她直勾勾的眼神下緩慢前進,江霁雪忽然覺得自己不會走路了。她也不敢呆呆站在她的面前,走到她身前過後直接坐了下去。
順勢用手扶住她的冰涼的發絲。
權若桉目光沉凝在江霁雪的眼尾痣上,手心輕輕撫上大腿根部的側面。
“真乖。第一次就知道摟脖子。”權若桉垂眸盯着她,然後不等江霁雪反應,江霁雪的唇瓣便忽然傳來濡濕的清香柔軟。
女人含住她的唇,又吮吸又撕咬。安靜的房間裡有海浪互相擊打的聲響。
江霁雪紅着臉坐在她腿上,纖長的睫毛慌亂顫抖着,去掃過她的臉頰,僵硬地去迎合。
權若桉撫上她腰間的手宛若冰涼的蛇尾,束縛窒息卻又有些令人的想要就此沉淪下去的更多欲望,仿佛一不留神就會踩空。
“濕掉了……”
江霁雪雙頰一紅,有些不安的移動自己不着一縷的擱在權若桉大腿上的屁股。
“姐姐幫你脫掉好不好?”權若桉繼續引誘,手掌心沿着她的脊背往下。
江霁雪摟得更緊了,整個人都忍不住地發顫,她貼在她的耳廓,情不自禁喃喃流出,“姐姐……”
權若桉笑了一下,然後當着她的面從一旁地上的禮盒中拿出一個類似項圈的東西。
中間還有個球。
江霁雪在看到那東西後有些怔愣。
“我們小雪的嘴巴這麼小,能不能塞得下一個toy呢?”權若桉在燈光下顯得更加剔透白皙的玉指撚着項圈。目光落定在她臉上。
上揚詢問的口吻,不容置喙的語氣。
江霁雪目光有些茫然,她知道,這是金主對她的服從性測試。
江霁雪說出來的話都染上了一絲顫抖,“我不會戴這個,姐姐來幫我戴吧……”明明是自己的聲音,但傳入自己的耳朵中卻又顯得那樣的陌生。
權若桉扶住她的後腦勺,光滑冰涼的手指摩挲在她的下颌,馥郁的香水味傳來的同時,江霁雪的嘴巴被迫塞了一個圓形的小東西。
權若桉如魅魔的聲音在耳畔回蕩,她輕呵呵地一笑。
“是你的尺寸,我沒有選錯。”
……
好在戴了一會兒之後權若桉幫她取下來了。
果然隻是對她的一個服從性測試罷了。
坐在床沿,權若桉把小東西放在圓面小桌上啧啧,“看看這上面全是我們小雪的口水。”
江霁雪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權若桉又轉過身來,手指上多了一層盈薄的指套。
江霁雪和她對視上,自覺地以一種臣服的姿态迎上去……
權若桉的動作很輕,前戲很足,将她逗弄引誘至谷底,然後貼在她布滿潮紅的臉頰邊輕輕說,“想不到我們小雪還是第一次,你求求姐姐,姐姐就輕一點好不好?”
江霁雪手指攥住身下的被單,細碎的聲音盈滿整座卧室。
權若桉刻意在關鍵的時候又停下,聽她求她,看她無力的想要摟住她的脖子,但卻因全身軟綿擡起的手又放下。
權若桉真的很壞。
壞着把她的欲全都激發出來,然後又大發慈悲地填滿,和她共沉淪。
在大汗淋漓地做完,權若桉幫她清理完下.身後就自個兒披着睡袍離去了。
床邊的被她躺過的地方的溫度漸漸散去。
江霁雪迷迷糊糊中,摸着那塊冰冷的地方睡着。
其實從第一夜起,她就傷心她不留下來過夜的行為了。
——姐姐,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你後戲的安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