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加包圍,齊誓隻能想到土匪,他正想着棄馬離開,但看出了些端倪,就收斂靈力沒有動作。
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非常相似,腰間還都繡着一把紅色的刀,顯然是同宗所出。
衆人漸漸逼近,讓齊誓被圍在中間無處可去,之後一個中年女子開口:
“小子,我認得你身上這件玄天宗的衣服,所以我們不傷你,隻要留下靈石法寶,自可安全離去。”
她說着眼睛精光一閃,然後表情變得亢奮,大聲道:
“你身上有兩件空間法寶,身家不俗,可别使小心思,都乖乖拿出來。”
齊誓沒搭理她,隻道:“血刀宗宗主走火入魔,宗中上下沒有一人幸免,僅外圍的弟子逃出,流落四方,看來就是你們了。”
“知道便好!”
另一個男子站出來,對着中年女子谄媚一笑,再怒視齊誓。
“我們師姐可是金丹強者,你小子識趣便主動交東西出來,省得讓你這個正道第一宗的弟子失了面子。”
“哦?竟然是金丹期,她去哪裡不好,竟然願意與你們一起落草為寇。”
不鹹不淡的語氣惹怒男子,他口水噴得越發遠:“閉嘴,你以為師姐和那些背離宗門的白眼狼一樣,隻要有師姐的血刀真傳,我們必定能重建宗門。”
“别說了。”
中年女子打斷他,看出來齊誓似乎在套話,一個小孩被圍了不僅不驚不懼,還能平靜交流,不是一般人。
她有了些忌憚,換了态度道:“我們不想節外生枝,隻是重建宗門百廢待興,今日你留下十萬枚靈石,我們就放你離開。”
隻要靈石比剛才的條件好了很多,但齊誓從頭到尾就沒有妥協的意思,剛好打聽到了他想知道的東西。
正想着怎麼在邪修屬地撈點功法,機會都送到臉上了,他怎麼可能錯過。
《百毒噬心術》一發動,瞬間數十枚心髒都已經攥在了齊誓手中,除了唯一的金丹期還有餘力反抗,其他人的生死都隻在齊誓一念之間。
他這一動作,中年女子也感受到靈力何其龐大精純,頓時面色大變,喊道:
“金丹初期?!你身上明明沒有僞裝年齡的法寶,難道……是那個十三就築基巅峰的天才,你又突破了!還有如此厲害的群攻功法!”
“不算蠢。”齊誓笑了笑,發現自己挺喜歡這種以勢壓人的感覺。
“現在換我威脅你,将血刀宗的功法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女子牙都快咬碎了,無數次升起反抗的念頭,但她和齊誓同境界,疲于奔命許久狀态不在全盛期,抵禦心髒處的威脅可以,但真動手師弟師妹們定然沒有活路。
早知如此,就該更謹慎些,别看是個玄天宗的小孩就以為是肥羊,最終把所有人都送進虎口。
看着女子咬牙切齒,齊誓内心毫無波動,等着那個必然的結果。
局勢十分明了,她既然能留下來與同門共度難關,就不會罔顧他們的性命。
片刻後,齊誓接過女子一臉屈辱遞來的功法,書名《屠天血染刀》,名字起的很誇張。
一般的功法也可承受不住這種名字,齊誓來了興趣,認真浏覽一遍,從鍛刀到用刀,再到種種身法招式融合,詳盡異常且有許多批注,可見女子修煉之用心。
此刀術隻攻不守,将攻擊性發揮到極緻,缺點是容易自傷,也無法護人。
當然這對齊誓來說都不是缺點,他滿意收下,再對女子招招手:“我還缺一把刀。”
“莫要欺人太甚!”
女子暴怒,大呵一聲,手中出現一柄長刀,身上的氣勢徒然變強。
“本命武器乃刀修根基,你若執意辱我,魚死網破又如何!”
“冷靜些。”
齊誓倒沒想到這麼多,退步道:“你們應當有給新弟子用的普桶武器,給我一把就好。”
“沒了,宗門毀于一旦,除了随身的本命武器,沒帶出來任何東西。”
聽着确實慘,齊誓也不準備打劫更多東西把人逼急了,便隻能作罷。
他騎上馬,到足夠遠的距離才結束《噬心術》,之後快馬抵達城鎮,收集材料将《屠天血染功》拓印一份,将原版銷毀。
他十分謹慎,畢竟他隻是金丹初期,那女子比他隻高不低,他是仗着人質威脅才占了上風,如若功法上留了後手,對方追過來一對一打鬥,對齊誓也是危險。
之後他再買了把刀,有之前普通的劍承受不住他靈力的經驗,這次他刻意挑了不受侵蝕的材料,五千下品靈石才買下。
現在練刀功的條件就具備了,他手上還有本《毒隐功》,足以填充宗門大比前的時間,齊誓自覺無需再做多餘的準備。
他将兩個功法都練至入門,驗證修煉可行,才啟程返回玄天宗,而且沒有原路返回,專門繞開那些血刀宗弟子的方向。
可意外還是發生了,齊誓明明走在人來人往的大道上,依舊遇到伏擊。
随着一陣刀光襲來,周圍的其他人瞬間消失,而他則被帶到了一處漆黑的空間。
看來是陣法,齊誓腳尖點了點地,已經通過《轉虛決》找到破陣的出路,但若這人是血刀宗那位大師姐,他可沒必要現在就跑。
他閃身躲過襲來的刀光,再用《毒隐功》化作黑霧,任刀光如何鋒銳快速都打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