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下攻擊,他也看清了對方是誰,正是血刀宗那大師姐,顯然對被搶走功法懷恨在心,蓄意報複。
《毒隐功》太耗費靈力,齊誓便一邊躲一邊吸收靈石,他比女子優勢之處就在于身家豐厚,直接打打不過,拉長戰線拼後勤更加穩妥。
一套招式下來,女子察覺齊誓太能躲,便站于戰法中間,大呵一聲:“禁!”
齊誓直覺不妙,催動《轉虛決》虛化躲避,但還是慢了一步,不等他腳步變換,整個人就被定在原地,靈力也受阻,用來藏身的黑霧時有時無。
之後女子揮刀砍來,齊誓動彈不得,隻能同樣用攻擊抗衡,毒霧和噬心術都發揮到最大,硬生生抗下這一擊。
他吐出一口鮮血,左肩被砍下巨大的傷口,深可見骨血液直流,齊誓看過刀法便也清楚,叫“血染刀”就是因為傷口無法自愈,即使當下不緻命也會拖延到失血而亡。
但至少他還活着,原本這刀是沖着他脖子來的,全靠毒霧遮擋了些,再有噬心術幹擾了女子動作,才幸免于難。
而這一擊過後,陣法的禁锢也到了時間,齊誓閃身至女子背後,塗滿毒液的短劍正中她心窩。
齊誓沒有貪招,擊中後就快速退開,完美躲避女子襲回身劈過來的第二招。
也就是她第一擊勢頭過猛需要時間卸力,才給了齊誓偷襲的機會,之後兩人都有了防備,再無法打到對方。
又成了一個揮刀一個隐身躲避的焦灼場面,但齊誓比剛才更急了。
一是他不知道這陣法還有什麼效能,二是肩膀上的傷越來越嚴重,就算金丹修士造血能力強大,也敵不過刀法的流血速度。
他是可以選擇離開陣法,杜絕一切危險,但血刀宗女子也中了毒,在陣法中才與他打鬥,若是發現他來去自如,怕直接就跑了,讓齊誓白白受傷。
是的,齊誓現在還想着對人用陰骨功奪取修為。
即便對面強于自己,他也不想着離開,而是生怕殺不掉對方,虧了對戰用的靈石。
如此想法不是異想天開,而是齊誓還有張牌沒有用,與人鬥法境界差距不大時,就看手段多少,對他來說還遠不是必輸局。
不過齊誓現在也不清楚對面還有什麼本事,于是便決定賣個破綻。
他在人揮刀之時刻意撞上去,腰側再多一道傷口,同時五指摳進了她心口,毒蟲再次爆發,同時骨釘也埋了進去。
這一下讓女子疼暈在地,齊誓也難以維持戰力,捂着腰蹲下,轉瞬鮮血流了一地,将他靴底都泡透。
“哈哈哈哈!”
女子臉上都有了黑氣,但還是笑得肆意,聲音也中氣十足。
“就會用些不入流的伎倆,這死契罔生陣中隻能一生一死,你撐不了幾息,這些時間也毒不死我,待我師弟師妹前來,自有救治之法。”
齊誓一愣,首先是不信,他使用轉虛決朝生門走去,準備破陣試試。
然而腳步一落,沒有回到大路上,反而走到了女子身。
女子被吓了一跳,下意識拼命閃開,還以為齊誓有什麼殺招,但齊誓隻是和她大眼瞪小眼。
竟然真出不去!
專攻破陣的《轉虛決》,給出的唯一生門就是解決對方。
原來這陣法是個生死局的擂台,一方死了才能破開,勝方則無論如何會被吊着一口氣,而且陣法主人相當于擂主,有諸如剛才禁令的便利。
如此逆天的陣法,齊誓心裡絲毫不慌,反而更加興奮。
好東西,正适合他拿來練《陰骨功》。
齊誓都沒忍住笑了,但垂着頭藏于暗處,隻裝作呼吸減弱神志不清,仿佛剛才閃身靠近耗費了最後的力氣。
他蹲下的姿勢也不是随意為之,而是刻意露出手镯和腰間玉佩,對一窮二白的血刀宗殘黨誘惑十足。
果然,在他裝死的時候,女子炙熱的目光就放在了他的兩個空間法寶上,但她也很謹慎,仍握着刀觀望,短時間不準備靠近。
齊誓等了片刻,真有些挺不住了,因為失血過多眼前開始發黑。
不過他沒停下思考,在自己将要蹲不住摔倒時,默默使用了強行破陣的步法。
陣法虛化的同時,齊誓重重摔倒,女子立即歡欣鼓舞,提着刀趕來,心神全放在玉佩和镯子上。
她用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拽下玉佩,但镯子箍在齊誓手腕,她一下沒拽出來,便下意識兩隻手一起扯,刀都顧不上拿穩。
法寶到手的興奮,讓她難以注意周圍的環境,陣法隻是閃了幾下依然存在,也就代表齊誓并沒有完全死去。
噗呲————
一陣悶響,女子才從狂喜中脫離,忍受着巨大的痛意低頭一看,自己的心髒已經被齊被捏爆了。
“你!!”
她扭動生了鏽般的脖子看向摔在血泊裡的齊誓,少年身上恐怖的傷口迅速愈合,發青的臉色也快速恢複紅潤。
“你……你練的盡是邪功,竟然還通了醫道!怎會!怎麼會……”
遺言未說完她就斷了氣,齊誓則不緊不慢繼續運轉《小再造訣》,等完全恢複後繼續吸收來自女子的修為,身心都十分舒暢。
金丹中期,來的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