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關甚至都來不及抗議,宋迩這話剛說出來立刻就有人撲上來押住他。
小小一個營帳,又是毫無征兆的搜查,他那些玩意兒的能藏的有多深?一行人魚湧而入,沒過多久便紛紛拿着東西出來。
黃岩冷笑着一樣一樣接過東西,幾乎是暴跳如雷的砸到他臉上。
“這些這些這些又都是何物?!”
搜查出來的東西大都是些财物,且都是不符合他身份和所得的财物,李良關仍然做着最後的垂死掙紮。
“不不不,這些這些還是不能說明有什麼!我可以解釋!将軍!”
宋迩似乎有些乏了,擡起手掌覆在眼上,中指微微下按,揉着眼睛道:
“若你現在能說出背後究竟是誰指使,我依然給你一條活路;倘若你不能,那麼看在你此前守衛疆土多年有功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不,不不,我這真,真沒有。”李良關已經結巴了。
見他實在是冥頑不靈,宋迩徹底失了耐心,這才轉過身冷眼俯視他,擡手一攤:
“黃岩,拿把利些的劍來。”
黃岩這次卻沒聽她的,皺着眉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不必如此吧?你看他那個德行,再逼一逼就好了,你何必殺了他?”
宋迩不答,隻是加重語氣重複一遍:
“拿把利些的劍來。”
黃岩急的直撓頭。這孩子犟他知道,但他總覺得這事兒不能這麼處理,還是太過于武斷了,許是因為宋迩乏了,她本就是個有些簡單暴躁的人,隻是時刻記着江乘舟的教導,維持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二人僵持不下,宋迩甚至快要遷怒于黃岩。她手指開始往回收,才想放下時,掌心忽然多出了些冰涼的觸感。
“将軍,先用這個吧。”
宋迩轉頭,對上的是彥甯笑盈盈的面龐。宋迩語氣略略放溫和了些,握緊彥甯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那把劍,對她道:
“好。你且走遠一些吧,你一身白衣要是濺上了血,以後就再穿不得了。”
李良關就呆呆的看着她二人,他不知道給宋迩遞劍的那女人是誰,但他怎麼會看不出宋迩這回是真真動了殺心了。
他突然開始尖叫:
“不行,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我可是我可是羑裡軍的副将!我在這兒還有人的!你把我殺了他們不會放過你!他不會放過你的!宋迩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個女人!你不過就是出生好了些!”
他哭号聲實在有些讨厭,彥甯隻看一眼就捂着耳朵閃到一邊去了,他沒注意到他那些姗姗來遲的親信過來了,見到眼前這一幕都不可置信,而且有些人是想救他的,但通通被攔在了外圈。
宋迩就任他嚎叫,默默看着彥甯離開,這才轉身兩步上前。
他被人押着的,此時拼命掙紮,眼看宋迩步步逼近又換了一副面孔,開始求饒:
“宋将軍,求你,放我一命,放我一命,我我,我可以給你帶來更多的——”
宋迩隻吩咐押他兩人:
“速速撤開。”
那兩人撒手離開的一瞬間,李良關猛的就想暴起襲擊宋迩,宋迩本就防着他的,怎麼會讓他得手?順着早就擺好的架勢狠狠一劈——
李良關摔在地上,血流如注,捂着脖子抽搐嘴巴張了又合,他想爬起來,但跌跌撞撞的,就算衆人都避着他,他仍然跑不出去。
宋迩又一腳将他踹翻,踩在他背上眼疾手快,用劍再次捅向他的胸口。
她擡頭望向了靜悄悄的人群:
“你們其中有一些人,大概沒見過我親自動手處刑,或許有些人是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但無論多少次,我希望你們看清楚,做清楚選擇。在我這裡絕對沒有姑息,背叛我,背叛聖上是什麼下場?今日你們大可以好好瞧個清楚。”
說罷,再次拔出劍一劍劈向他的脖頸,利落的将他整個頭與身子的連接處斬斷,李良關身軀不受控制的抽搐幾下,徹底沒了動靜。
瞬間鮮血噴湧幾乎濺了宋迩半張臉和全是,她隻是不太在乎的拿手去抹臉。
這一套衣服恐怕都不能要了。宋迩心想。
她準備去換衣服,也沒空再去處理周圍這些人的反應,反正黃岩在這裡,他總能做好。
至于那顆砍下來後就滾到一邊去的頭顱,那就随他咕噜噜的滾吧,困到有人看不下去,再将他拾起,不知道丢哪兒為止之前,起碼他身體的這一部分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