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倆吧。”
這下,剩下的女子頓時萎縮下去,就連領頭的那位女子都有些不高興了。
“大人,她們倆...”
“嗯?”
這一個字極具威懾力。
那女子也沒聲,不敢再繼續說下去,隻能吃癟。
領完每月固定的賞錢以後,其餘人又像以往一樣原路返回。
山洞中,隻剩下他們三人。
沈雲攜與玉雨菲被叫上前去,她們照辦。
“把你們能夠證明身份的木牌拿出來。”
她們屏氣凝聲,慢慢從腰間解下,雙手奉上。
面具人細細查驗一番,終究什麼也沒說。
“随我來。”
沈雲攜和玉雨菲互相對視,跟上他的腳步。
再往裡頭走,更加陰冷,沈雲攜抱臂搓了搓,試圖尋些溫度。
很快,達到最終地點,洞内一處遍布冰晶,四處散發着寒氣,裡面很亮堂,中間還放置一架棺椁,鮮血成河流,緩緩流淌着。
可還沒見到躺着的人,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觸發機會陷阱。
沈雲攜眼疾手快,推開玉雨菲,又一個轉身翻越,躲過拉繩,可還沒站穩,另外一隻腳就被捆鎖住,當即被懸挂吊起。
二人皆中了他的圈套。
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了他的真實面容,一張硬朗的臉龐劃過一道猙獰可怖的刀疤。
他啞聲,開口。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硬要闖。”
是元逾。
“姐夫!”
終于,玉雨菲再也忍不住叫他。
話音剛落,面紗緩緩掉落在地上,元逾看到那張十分相像的臉時,竟有些恍惚出神。
他喃喃道:“...阿憐。”
很快的,又恢複理智。
她不是阿憐。
阿憐就在他身後。
“雨菲。”
他平靜地叫她。
玉雨菲眼淚不止,她望見了姐姐的屍身。
玉雨憐就安安靜靜地躺在棺椁中,她哭得更加傷心,目光又重新返回到元逾身上。
“...姐夫,上次一别,也有許久未見了。”
“我找你和姐姐找得好辛苦。”
她潸然落下,可元逾始終低頭,什麼話都沒講。
叙舊什麼的,已經沒有必要了。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一會兒我派人将你送回去。”
他聲音又低又啞,不曾擡頭。
“不,我不能回去。”
玉雨菲語氣堅決,又問道:“姐夫,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知道。”
說到這個話題時,元逾終于有了反應,他眼神癡狂。
“我在救你姐姐。”
“但是你卻跟外人一起,打擾你姐姐的清靜!”
元逾伸出指頭,對沈雲攜點點。
她被倒挂着,血液充倒流充斥着她的大腦,惹得她的頭一陣又一陣脹痛,有些不能忍受。
玉雨菲一直在使勁搖頭,淚流滿面,她帶着哭腔,否決他荒謬之論。
“姐夫,你這是在謀财害命。姐姐她在天有靈,也絕不會苟同。”
“謀财害命...”元逾失笑,無力地往後面退了幾步,笑得眼中有了淚花。
“雨菲,你知道你姐姐怎麼死的嗎。”
“你又知道我的臉和嗓子是怎麼壞的嗎?!”
他狠狠地指着自己,越是激動,那聲音越是難聽至極,像是野獸的嘶吼。
元逾想起了諸多不堪往事,對他來說,那是一段痛苦的記憶。
他險些站不住腳跟,要跌坐下去,元逾退到了棺椁邊,伸手愛撫着裡頭已死去的人兒。
玉雨憐安靜地躺在裡面,她沒了血色,身體冷冰冰的,散發着一股惡臭腐爛之氣。
元逾像是失去了嗅覺,一點兒也沒發覺。
他隻是笑得更加癡狂又病态,笑着笑着眼淚就落下,滴在了玉雨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