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她跟他結婚的日子至今還沒滿月呢!
可不能有事啊!
她在家裡待不住,但是又不知道他公司在什麼地方,隻能幹着急。
吃飯也沒了胃口,字打不下去,覺也睡不好,還做噩夢。
這天,她從他屋裡桌子上的書本下找到一摞他的名片。
名片上有公司地址,她拿上手機和鑰匙坐公上交車,直奔他的公司。
他的公司有點不怎麼好找,倒了三班車,還要走十分鐘路。
再路過一片拆遷區,才看見他公司門口的一塊紅條幅,上面寫着四個大字,唐林動漫。
他的公司坐落在一片拆遷區的平房之内,看着有兩間屋子的寬度。
門口兩邊雜草叢生,周圍一片蕭條,她不敢随意進去,擔心找錯了地方。
她候在外邊等,這時遠處開來一輛面包車,上面一下子跳下來七個男的,四個健壯有力的,還有三個剃着别緻頭型的青年。
這汗毛般長度的頭發,讓她想起電視劇中監獄裡的囚犯。
她想躲到大樹後面,可來不及了,一個眼尖的男人看到了她。
她攥着手機的手指不禁顫抖,顫顫巍巍的翻找着錢唐霖的手機号撥過去,還是無人接聽。
那七個人的腳步越來越近,七道眼睛齊刷刷的瞪向她,像看獵物。
她躲避着他們的眼神,緊緊盯着面前的紅條幅,再撥打錢唐霖的手機号,忙音。
眼看七個人逼近,她抱緊手機,連連後退,警覺他們的動作。
七個人排成個一字從她面前走過,為首的那個啤酒肚壯漢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還好死不死的特意回頭給她抛個媚眼,吓的申水荷臉都青了。
他旁邊白襖袖子上繡着天龍兩個字的男子急了,催促道:“快開門啊,磨蹭什麼呢?”
啤酒肚的男人朝申水荷的方向指指,就被那個穿着繡字襖的男人搶了手中的鑰匙,三下兩下就打開了門。
一個大冬天穿着黑西服的男人對着她咧嘴笑笑,“小姐,你找誰?是來談合作的嗎?”
聽他這樣問,申水荷那顆受驚的小心髒才一點點穩下來。
該怎麼回答?
如實嗎?
不妥吧,她得先問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這裡是你們的公司嗎?”
啤酒肚男子兩步走近她,理直氣壯的回答,“是啊!”
那三個近乎光頭的青年隻是瞅她一眼就勾肩搭背的哼着小曲進去了。
這首歌,申水荷也聽過,是最近流行的一首影視配樂,激昂澎湃的。
以前覺得很好聽,現在聽來隻覺得驚心動魄。
周圍的環境過于安靜,再加上這麼多男人同時出現,讓她一個孤身在外的小女子心裡發毛。
她正準備原路返回,卻被一個脖前戴大金鍊子的人給攔住去路。
“小姐,我們公司的人都在這兒啊,就沒有一個你想找的人嗎?”
她被攔住問話的時候,那三個壯漢也圍了上來,同時雙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她,一臉邪笑。
她不會是撞進賊窩了吧?
可這明明就是錢唐霖公司的地址啊?
難道是他欠了很多錢,把公司抵給别人了?
她驚恐,出門太着急,也沒來得及拿包,她包裡可是有一把撓癢癢的用的折疊不鏽鋼撓子,可以防狼用的。
她想着說辭,勉強笑着搖頭,盡量不讓自己表現出害怕來,“我找的人還沒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找到一個空大的縫隙,快步沖過去,就聽得身後一個聲音高問:“你不會是來找我們錢總的吧?”
她驚訝回頭,問她話的是那個啤酒肚。
這裡還真是錢唐霖辦公的地方啊,這下她就放心了。
她轉向目不轉睛盯着她的四個男人,微笑點頭。
他們臉上的邪笑又加深幾分,端詳着她,試探問,“你找我們錢總是要談合作的嗎?”
“不是。”她搖頭,她是來找人的,想看看他有沒有被燒傻,怎麼半個月了也不回家一次?
“那就是來找我們錢總談戀愛的喽!”那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她接着搖頭。
她琢磨着他話裡的意思,是不是之前有女子找來跟錢唐霖談戀愛,不然他公司的人怎麼開口就這樣問。
不談合作就談戀愛,那錢唐霖為何回老家相親還跟她閃婚?
一個念頭跳出腦海,難道他在外邊養女人!
她這才恍然,是不是那天他把她拉到身前,發現不是他外邊喜歡的那個女人,所以就松開了她。
可笑啊,她當時竟然還期待他對自己會生出好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