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斂見她眉眼俱笑的模樣,臉上笑意更濃,點了點頭:“嗯。”
柳茹萱頗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四周,眼底閃過幾絲不解:“眼下馬車局促,等入夜回到客棧吧。”
蕭斂的手伸入她衣裙之下,扯下衣衫,另一隻手緊攬着她的腰肢:“眼下自是足夠了,早先便知棠兒善舞,亦是扭得一好腰。”
柳茹萱吓得花容失色,想及他先前眼神,又不敢貿然起身。
秋風漸起,時而吹起帷幔,露出車外綿延青山。
她低頭,複又低聲道:“馬車外都是人。你為我留些面子吧。”
“那棠兒不想去國清寺了?”蕭斂見她無意于此,也不願強求,欲将她抱下。
十七歲的姑娘,長期關于深閨之中,怎能沉得住氣?
況且,如今不去,想來以後怕是更無機會了。她能去給爹娘求個平安,亦是極好的。
柳茹萱摟緊蕭斂的腰:“國清寺甚是靈,若帶我去,我們一同去求子如何?你不是一直想和棠兒有個孩子嗎?我們再去求求白頭偕老......”
蕭斂吻上了柳茹萱的唇。
他過去十多年,一直在等柳茹萱長大。看着她一點點會彈琴、下棋、跳舞,看着她舉止愈發得體、談吐愈發溫雅,亦看着她身子褪去了往日青澀,出落得愈來愈成熟。
柳茹萱抗拒地欲推開,奈何蕭斂力氣太大,卻隻得迎合着他暴風般的攻勢,不一會兒,便癱軟在蕭斂懷中。
少女初經世事,隻覺得隐隐有些不适。
蕭斂的手向下摸去,觸到一片溫潤,眼底噙着幾絲不懷好意的笑意。
滿面紅暈,别開臉,輕咬着唇,她往日從未如此失态過,自那夜後,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妹妹原也是喜歡我的,至少,”蕭斂意味頗深地垂眸看着柳茹萱,從前避他如蛇蠍,如今卻亦不得不讨好于他,眼底笑意愈濃,“與我歡好是歡喜的。”
見柳茹萱仍偏着頭,他不欲放過這個逗弄她的機會,涼涼道:“你先前不喜與我待在一處,原是尚嫌不夠親密。早知如此,便不必在妹妹及笄之後,顧念着你的心思,多等那兩年。”
“入了洞房,想必......”他未說完,就被柳茹萱捂住了嘴。
柳茹萱急出了眼淚,紅着臉說道:“别再說了。”
蕭斂見狀不再多言,解了些衣衫,扶着柳茹萱的玉頸偏頭吻上。
山路常有碎石,車輪駛過,時而颠簸搖蕩,系于馬車檐角的宮鈴聲清脆,回蕩在山野之間。
浩浩蕩蕩的人馬行在馬車前後,馬蹄聲,聲聲沉重。
車内,柳茹萱半褪的足襪輕輕搖晃着,雲鬓花顔似沾了晨露,層層疊疊的裙擺似山茶花般綻放,浮光錦随舉止泛着流光。
她咬着嘴唇,眼眶發熱,淚珠子都浸了出來,生怕人聽見,卻仍是有低低細細的吟叫從唇間瀉出來。
山路風景頗同,車夫眼睛微微眯起,走了神。馬車忽地行過一坑,突如其來的颠簸讓柳茹萱花枝亂顫。
她嬌吟出聲,緊抱着蕭斂,防止自己滑下去。
溫水湧上,蕭斂悶哼一聲。
“怎麼回事?”蕭斂面露不悅,冷聲問道。
那車夫亦是一驚,他忙請罪道:“小的一時走神,馬車方才行過一坑,眼下已經出來了。小的有罪,還請世子饒命。”
車夫自知蕭斂是個不好相與的主,姿态放得愈加低。
蕭斂看了看懷中花容失色的人,想及方才,對外淡聲道:“好好駕車,再有下次,自去領罰。”
那車夫連聲應是,想及方才似有女子叫聲,他猶豫着開口:“方才蕭夫人......”
蕭斂打斷他:“蕭夫人隻是受驚了,無事,你繼續駕車。”
待外面再無響動,柳茹萱才打了蕭斂幾下,低低道:“他們定是聽到了,我說了不要在這兒,你就半分面子也不肯給我嗎?”
蕭斂也知是自己不對,他出聲哄道:“下次不這樣了,你不是想去國清寺嗎?我帶你去,今日有些晚了,待到了客棧,明早出發。”
柳茹萱抽身出來,理着裙擺,眼圈泛紅,抽抽噎噎地好久才止:“既答應了,便不可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