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反手把電影票往小川月的方向正了正,湊上去小川月看清了上面小小的字:
“哈〇·〇特與〇〇〇〇(下)。”
所以這是一部電影的下半部?
“這可是剛上映的超火爆電影哦,”忍足侑士知道她沒看過這個系列,眨眨眼睛對她說,“第一部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小川月在腦子裡數了數,那這的确是她“遺失的童年”之一,她拉了拉忍足的襯衫袖子,有點興奮:
“那體育祭結束之後我們去看電影嗎!”
美妙的周五、剛結束體育祭的周五,小川月盯着忍足侑士手裡的電影票,感覺自己的美好周末正在對自己招手。
“本來是這麼打算的,”忍足侑士搖了搖手指,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但電影結束再回東京就太晚了。”
小川月學着他的樣子抱胸,盯着忍足侑士襯衫上的校徽,不願意面對剛見面就要分開的現實。
“我還以為侑士會在這裡待一個周末!”
“哪有這種好事情啊,周六還有訓練。”
忍足侑士看着無事一身輕的小川月,深感他們已經不是可以一起吐槽訓練量的好朋友了。
小川月除了集訓從來沒離開過家,她從國中開始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格。
小川醫生們怕小川月在學校受欺負又不自知,悲慘的度過三年高中,但自己又抽不出身,隻好拜托和小川月相處的來的忍足侑士考察一下。
看到小川月在稻荷崎的人緣和跑完的接力賽,忍足松了口氣,放心地準備功成身退。
小川月怔怔地看着這個遠道而來的朋友,許久說出來一句:
“可我還沒請你去吃好吃的東西。”
“等暑假你回東京再說吧,”忍足侑士把電影票放在小川月的手裡,裝作輕松地說,“拿去和朋友一起看吧。”
說罷環視四周,卻發現宮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這個宮同學也算是遲鈍的可以啊,但太紳士的話在感情上可沒什麼優勢。
腦補出男二宮治同學的故事後,忍足侑士拍了拍小川月的頭,收獲了一個帶着疑惑和怒氣的眼神。
瞪了一眼忍足後,小川月拿到電影票,看到地址是學校周圍的商業街,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那我可以一邊看電影一邊給你打電話,這樣侑士也不會錯過情節了!”
“有點常識好不好,”想象着小川月即将在影院大呼小叫的樣子,忍足侑士戳了戳她的額頭,“那是電影院,不是你家。”
小川月已經沒有其他的項目要參與,她和忍足侑士站在選手聚在一起的小操場,琢磨着要和誰一起去看電影。
不能是桃奈,因為她有男朋友。
不能是清川,因為她喜歡安靜。
把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借口,小川月在忍足身形的掩飾下看向了正和排球部隊友一起坐在台階上的宮治。
“想和宮同學一起去看?”
忍足侑士順着她鬼鬼祟祟的視線看向了那個黑發的男生,把人臉和名字聯系在一起之後他才發現小川月發給他的校園生活裡處處都有這個宮同學的身影。
小川月微不可察的點點頭,在小時候見證過天才選手小川月帶球跌倒然後痛哭的童年好友面前承認了這點小心思。
“但是我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啦,”小川月撚着自己的頭發,蹙起眉毛,“被拒絕的話很尴尬诶。”
或許人生過于順風順水,忍足侑士想不到她除了被國中的教練高強度使用外遇見過什麼人生挫折。
他盯着小川月的眼睛,難得嚴肅地和她說:
“想要就去争取,世界上的好運可不會隻落在你身上哦。”
小川月留長的頭發因為跑步被高高紮起,看着和國中時候的發型有點相似,隻是習慣性地點頭。
忍足侑士不想理會小川月的糾結,看着那個坐在台階上的男生決心還是任由小川月發展自己的校園戀情,但他把眼鏡摘了又放,看了半天還是推了推小川月:
“那邊的宮同學是不是有兩個頭?”
“诶?”
被吓了一跳的小川月以為遇見了什麼稻荷崎怪談,往宮治的方向看了一眼才發現是宮治和宮侑挨着坐在了一起,從這個角度看身體重合,隻有兩張一樣的面孔分别轉向不同的方向和同學說話。
“那是宮同學的雙胞胎兄弟啦!”小川月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正和角名倫太郎說些什麼的宮治,驕傲的挺直肩膀,“好多人都分不清他們兩個。”
被列為“好多人”之一的忍足侑士感覺自己今天中午的飲料似乎、好像是送錯人了。
“侑士平時怎麼邀請女生看電影的?”小川月湊到他耳邊八卦的問。
“就這樣把電影票放在她手裡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
哀悼逝去硬币的忍足重複了一遍剛剛對小川月的動作,用行動表達他的愛莫能助。
小川月看着行雲流水般的忍足侑士,眼睛裡閃出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