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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長途汽車站彌漫着柴油味和泡面的香氣。
我攥着皺巴巴的車票,在候車廳的長椅上熬過将近一個小時。賣礦泉水的大嬸推着吱呀作響的小推車來回轉悠,方便面的味道從四面八方湧來。窗外天色還暗着,我用銀戒指在結霜的玻璃上劃出一道痕,剛好能看見站台上昏黃的燈泡。
周佑的幼兒園藏在老城區巷子裡。我在刷着藍漆的鐵門外等了四十分鐘,才看見她穿着那件洗得發白的牛仔外套跑出來,頭發胡亂紮着,嘴角還沾着牙膏沫。
"你..."
我沒讓她說完,一把将人摟進懷裡。她瘦得厲害,牛仔布料下的肩胛骨硌得我生疼。
我們在平江度過了瘋狂的兩天。
解放路的夜市剛支起攤,她就拉着我往人堆裡鑽。"這個!"她指着鐵闆鱿魚嚷嚷,"上次就想帶你來吃!"油花濺到她手背上,我低頭給她吹,她趁機把沾滿辣醬的鱿魚須塞進我嘴裡。
第二天去了人民公園。周佑非要坐那個掉漆的旋轉木馬,下來時暈得站不穩,整個人挂在我胳膊上傻笑。賣氣球的老頭多看了我們兩眼,她立刻把我的手攥得更緊了些。
"看什麼看。"她小聲嘀咕,耳朵卻紅得透明。
晚上擠在她宿舍的單人床上,聽着外面知了的叫聲。她突然翻身壓住我,帶着牙膏味的呼吸噴在我頸間:"林芮,我..."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發燙的指尖,急促的心跳,還有抵在我腿上的膝蓋,都在訴說同一個渴望。
"不行。"我摸着她的馬尾辮,"你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