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沒有立即回頭看,而是跳起來在陳守疆下巴上親了一口,然後餘光瞟向後方。
我看到了一個面熟的人,她穿着藍裙子深情呆滞地望着陳守疆,像是遭受了嚴重的打擊……這不是剛被冊封不久的勤明郡主嗎?
從一個丫鬟搖身一變成為郡主。不知道她是誰的丫鬟,為了把她嫁給陳守疆,還先冊封為郡主?那她主子看來和皇帝的關系挺好。
我拽着陳守疆繼續走,“回去再說。”
心裡有事,熱鬧的街道我也無心閑逛,回到卧房,就忍不住問陳守疆,“那個勤明郡主,是什麼人啊?”
陳守疆微微蹙眉,“方才身後的是她?”
我點頭肯定,“就是她,我之前在裁縫鋪裡和她說過話。”
“她是府上管家的女兒,十三年前……進宮做了賢妃的貼身侍女。”陳守疆表情有些不自然道。
哦,原來是為了和女主聯系而安排進去的丫鬟啊~小姑娘看上去頂多二十,就不嫌陳守疆年齡大嗎?今年都四十五歲了。
“鄭氏?”
聽到陳守疆喊我,我回神看他,“你……”
“算了,我們好好過日子吧。”
也不知道該問什麼,我摟住他的腰趴在他懷裡,仰起頭看着他,“隻要你不沾花惹草,我就會一直喜歡你。”
我看到陳守疆面容僵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女主,或者是對自己不自信。我感覺有點不安,總覺得他沒這麼容易放下女主。
“不會的鄭氏,相信我。”陳守疆抱住我,輕輕在我頭頂吻了一下。
我笑了笑,覺得自己應該沒那麼衰,陳守疆可是為了女主潔身自好直到死去的呢?小說裡可說他沒有任何暧昧對象,一心愛着女主。我想,當他成為我的夫君後,他獨寵的必然就是我了吧?
勤明郡主的插曲過去,我和陳守疆開始了快樂的同居生活,趁着他傷沒好透,每晚我都會折磨他,看得我十分解氣。
立秋那天,陳守疆去刑部上班了,代職刑部侍郎,負責審查京城内的刑事案件,變得非常忙碌,早出晚歸的。
八月二十号,陳守疆的傷已經完全養好了,我開心地做好晚上和他一起開車的準備,絞盡腦汁想着現代世界裡那些輔助手段,十分自信能和他擁有和諧的興生活。
陳守疆一直沒回來,聽到更夫報三更的時候,我等不下去了。
我看了眼旁邊站着打盹的丫鬟,這是十天前陳守疆給我安排的丫鬟,叫盈盈,負責照顧我的梳洗,每天都是她幫我梳發髻,一雙手非常得巧。
“盈盈?”我出聲喊她。
就見她激靈了一下,睜開眼迷茫地看着我,“夫人?”
“你去休息吧,我出去看看。”陳守疆沒這麼晚歸過,我有點不放心,他現在武功盡失,萬一再遇上什麼意外。
我說完就站起來,走出房門擡頭看了看天,居然沒月亮!
“夫人,盈盈陪您一起吧。”
聞聲我回頭看她,瞧她強打起精神的樣子,皺眉說道:“讓你休息便去休息。”
盈盈惶恐施禮,“是夫人,盈盈告退。”
等人走了,我找了個燈籠,點亮蠟燭,看了眼卧房裡的燭架,覺得刑部辦公的地方離這裡不遠,就沒多準備蠟燭。
在府門口當值的兩個家丁見到我對我行禮,我點點頭徑直走了出去。
路上,我有些迷茫,感覺自己天天在府裡等陳守疆下班的日子,有點兒沒意思。
說實話,我想上班賺錢,再交兩個朋友能沒事兒的時候聊聊八卦、出去旅旅遊。但女主是重生的,我也不想搞出現代腦洞讓她注意到我,回頭再讓皇帝敵對陳守疆,這樣不好。
“唉~”
我歎着氣打量着夜晚的街道,都怪狗天道給我送來古代,連個遊戲都打不了、瓜也吃不着,無聊死個人。
“卧槽?”
走着走着,我被一個東西絆到,趔趄着撲到地上,手裡的燈籠摔了出去,裡面的燭火瞬間熄滅了。
“槽!”膝蓋和手肘摔的生疼,我爬坐起來搓着膝蓋,适應了一下黑暗,看着僅見輪廓的街道景區,憤憤往後看去,媽的什麼東西絆得我!?
地上好像趴了個人?
我心裡一慌,怕又是陳守疆,連忙爬過去把人翻過來,見是陌生男人的臉,我不由松了一口氣。
這男人呼呼大睡,身上一股酒味,酒鬼一個。八月的天凍不死人,讓就讓他在這睡一會吧,等回頭讓陳守疆幫忙處理一下。
就在我撿起燈籠站起來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我摸着火辣辣的手肘疑惑往前看,看到陳守疆的臉,還沒來得及笑,就見舉着火把的捕快跑來把我和地上的男人團團圍住。
我一愣,就聽陳守疆身邊的中年男人喝道:“快把歹人鄭氏抓起來!”
陳守疆滿臉嚴肅地望着我,我眨眨眼指着我自己,“我咋了?”
還不等陳守疆說話,那中年男人又道:“陳将軍,此案你回避。”
“黃侍郎,人死了。”有捕快出聲道。
深夜的街道安靜無比,我聞言驚訝回頭看地上的男人,“怎麼可能,剛才他還打呼呢!?”
“把人拿下!”那中年男人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