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黑尾真是要笑了,“這我說了不算,不過要是你真赢了我,說不定直井教練也願意拜你爸爸為師呢~~”
“黑尾是在?”千花挑眉。
“陰陽怪氣。”研磨肯定。
“欸?打比賽就他們倆麼?!”千花猛然想起。
“不然怎麼能體現他們的能力呢。”夜久腳掌發力,輕輕踮腳。
“嘶,要防整個前半場啊。”山本後知後覺:果然就是有很強的能力吧!
“放馬過來,不準放水!!”單馬尾少女高擡下巴,鬥志昂揚。
“當然。”黑尾臉上全無笑意。
他退至中線後幾米,深吸口氣将球上抛,三步助跑中線起跳,抽筋下劈,掌根擊球,變形的排球發出音障爆破音,狠狠轟向對面。
“等,等一下——”
“嘭———”
“都叫你等等啦啊——”
“啪———”
“痛死了,不要啊等一下喂!!”
“咵镲———”
仿佛被一百輛卡車碾過,又好像被一萬頭草泥馬踐踏過,目之所及,硝煙彌漫,斷壁殘垣。
現場隻留下福永淡淡的感歎:“排球是一項很少死人的運動,以前。”
場面如此之慘烈,就連千花也心生不忍,她隻好和長澤一起用點名冊捂住臉,還能聽到身旁的部員們一起發出“嘶”“啊”“靠”“哇”“呃——”的聲音。
接球經驗最豐富的夜久,閉上眼聽聲音就能腦補現場,他不忍直視,“真是沒天理,這小子,為什麼到現在還有人傳他有六個女朋友啊。”
福永插嘴:“是學姐。”
千花連忙辟謠:“我不是我沒有,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傳了。”
海咂嘴:“黑尾他,靠臉和嘴就夠了……要是其他方面都好,那就完蛋了。”
研磨輕笑,“海前輩,别讓小黑聽到這個。”他會得意死的。
直到黑尾單人拿到15分,才意猶未盡停下。
千花顫顫巍巍把點名冊從面前移到下巴,就看到,黑尾正在不斷沖自己使眼色。
于是隻好硬着頭皮走向鼻青臉腫,手臂通紅,雙膝跪地,兩眼無光的塌馬尾女孩。
她口中喃喃:“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從小我都是最優秀的……”
千花話音一噎:啊,沒發育前,男孩和女孩的身體素質還可以比較一下。經年科學訓練過的女孩,占據強勢地位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初中階段陸續發育後,同為運動員就沒什麼可比性了。
這孩子,阿不,這學姐說不定是初中就在拼命學習,高中更是考上了沒有排球部的音駒,所以一直沉浸過去能輕易打敗男生的情形中吧。
她姑且還是好好安慰一下,“性别不同,不必強求。”
“嗚嗚嗚非,非常抱歉嗚嗚嗚嗚--”她淚水布滿臉頰,嗚咽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千花面帶不忍繼續問:“你還要加入男排嗎?”
女孩抽噎:“嗝嗚不了,嗚還有手工社的社長,嗚在邀請我……”
千花看着她遲緩走開的背影,和一旁吹口哨無辜轉球的黑尾,默默感歎:真是罪惡的男人啊。
山本也默默失落:看來是沒什麼以弱勝強的辦法了。
還沒想完就又鬥志滿滿起來:“排球果然還是要靠毅力!!”
研磨頭皮一緊,往千花背後藏的更深。
“嘿嘿學姐。”長澤湊過來一臉得意的晃晃手機,“我把剛剛的比賽拍攝下來,到時候放在官網上吧!”
“标題就寫[一場比賽吸引來女孩要加入排球社]怎麼樣?會不會吸引很多點擊量?”
“這是詐騙吧。”吉田後仰。
“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毆打吧,隻要看了就會掉粉的。”千花表示拒絕。
“哦。”長澤悻悻離開。
千花擡頭看看晴朗的天空:啊,又是排球部普通的一天呢。
“話說,千花,你是不是很會打排球來着?”看着其他人都去休息室換隊服,研磨收起遊戲機,墜在隊尾輕輕問千花。
這下輪到千花頭皮一緊了,她看看對女孩子毫不留情的黑尾,又看看把自己裹的嚴實,完全遮住流暢肌肉線條的研磨,吞吞口水,“我可沒說,能和你們打排球啊。”
“……”研磨鼻腔裡發出一聲短促的笑音,轉瞬即逝:“沒有叫你挨打的意思,我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