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要求後,江予臣不由怔住,他自己确實沒有玩過類似遊戲,但不妨礙他在影視作品中見到過,那似乎都是促成情侶感情的遊戲。
哦,對了,他和時叙現在就是情侶。
時叙已經将餅幹從保鮮膜裡取了出來,他咬住沒有巧克力的一端,微微低下了頭。
那一刻,江予臣有幾分無措,但他快速掃了眼攝像師傅還在運轉的攝像機,淺淺吸了口氣,稍稍墊起腳,仰起臉龐含住了餅幹的另一端。
時叙含糊地說:“要開系了。”
他一點一點咬了過來。
江予臣有種說不出的别扭感,既是因為第一次玩這個遊戲,也是因為一旁一動不動焦距對準他和時叙的攝像頭。
他的耳根發燙,嘴巴裡的巧克力含含糊糊地融化,讓整個口腔都黏糊糊的,充斥着一股甜味。因為緊張,他好幾口差點咬斷了餅幹,為此不得不專注,時叙的臉越來越靠近,視野變得模糊,反而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雪松味。
耳邊心跳聲清晰。
忽然,“啵”的一聲,時叙的嘴唇滑過他的唇瓣,發出輕微一聲親吻聲。
溫熱一觸即離,視野再次清晰,時叙臉上挂着惬意的笑,将最後一小段餅幹得意地卷進嘴裡。
“完成了!”
緊張的心跳逐漸平穩下來,江予臣如釋重負,臉上熱量慢慢褪下。
“是啊,完成了。”
時叙将紙條收起,繼續往前走,他掃了眼耳邊還泛着一圈淡粉色的江予臣,狀似無意地說:“你剛剛好像很緊張,以前沒玩過這個遊戲麼?”
“沒有。”江予臣下意識搖頭。
“哦,這樣啊。”唇瓣快速地揚起,時叙眼裡閃過一絲得意,他扭頭,沖着江予臣燦爛一笑:
“那我們繼續前進吧。”
“......啊。”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好心情?
——
到了四點,所有人都回到集合地點,也就是村子中央廣場,節目組在那裡搭建了帳篷和竈台,被請過來的廚師和幫忙的人已經忙碌了起來,村子裡彌漫着一股香味。
“好香啊,是什麼味道?”時叙臉上挂着笑,連眼睛裡都星光燦燦,一臉好心情地走來。
方慧欽笑着說:“在炖鴨呢。”
“看來晚上有口福了。”
八個人将還沒回答的紙條拿出來,江予臣和方知樾負責常識題,張檸,趙以恬負責娛樂圈相關,時叙和許陸安回答音樂類,方慧欽回答生活常識和農業類,就連喬宇航也答出了幾道題,衆人集思廣益各展所長,将所有問題都通關了。
“了不起,我們實在是太了不起了。”張檸給自己鼓掌。
“導演,這你可不能耍賴了。”
導演擺擺手:“放心,不會。”
他也要吃呢,他還擔心這些家夥答不出來害他晚上吃不好呢。
夕陽漸漸西沉,天邊暈染開一片絢爛的橘紅色,像是打翻了的調色盤,将雲絮染成金紅、玫紫與靛藍交織的錦緞。晚霞的餘晖為桃源村的青瓦白牆鍍上一層暖融融的金邊,炊煙袅袅升起,在暮色中勾勒出柔和的弧線。
村中央的廣場上,節目組搭建的帳篷和竈台早已亮起溫暖的燈光。一串串小燈泡纏繞在帳篷邊緣,在漸濃的暮色中閃爍着星星點點的光芒。竈台上的鐵鍋咕嘟咕嘟冒着熱氣,濃郁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随着入夜,節目組的人也坐在了廣場兩端的桌子後頭,一邊是嘉賓,一邊是節目組的人和此前在活動中做過引導的村民。
而助理也開啟了直播。
敲了敲杯子,導演站起來開口道:“雖然隻是短短的四天,但是大家都辛苦了,嘉賓辛苦了,我們的村民也辛苦了,對于在節目錄制中發生的一切讓大家不開心的事,我在這裡自罰三杯,就當賠罪。”
導演連連喝了三杯酒,大家見此,也不好說什麼了。
“接下來大家就是吃好喝好,不要拘束,如果公司有另外要求的,當我沒說。”
趙以恬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憤憤地盯着桌上的美食,身旁方知樾拉了拉她的手指,小聲說:“沒事的。”
晚宴開始,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大家都熟悉起來,三三兩兩聊着天。
方知樾是國内某醫療科技公司CEO,和江予臣在某些話題上有共鳴,兩人很快湊着腦袋聊了起來,時叙也和許陸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音樂上的話題,場上氣氛逐漸熱絡,觥籌交錯,食物的香氣和歡笑聲交織。
“說起來,以恬你和小方是怎麼認識的?”張檸忽然八卦起來了愛情故事。
彈幕一陣感動:
【可總算想起來節目主題了。】
【真不容易啊。】
【什麼,這是戀綜?差點以為這是幹活番[狗頭]】
趙以恬臉頰暈着駝紅,語音輕軟:
“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場晚宴上,經由中間人介紹認識的。”
方知樾握住着她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笑得坦蕩又深情:“其實是我對以恬一見鐘情,主動追求的她。”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說是一見鐘情,其實更早之前,我在電視上見過她,那時候就覺得,這姑娘長得真好看。”
“蓄謀已久是吧?”張檸挑眉,紅唇勾起一抹調侃的弧度。
“那檸姐和小喬呢?”趙以恬好奇地問。
張檸單手托腮,指尖在杯沿輕輕一敲,笑得風情萬種:“小喬來我公司應聘模特,我對他的臉和腹肌一見鐘情。”她故意拖長音調,目光斜斜瞥向身旁的喬宇航:“然後就利用老闆的身份主動接近。”
喬宇航耳根通紅,低頭猛灌了一口果汁。
【小喬别慫!吃軟飯不丢人!】
【就是,這可是咱們擰姐,世界上隻有女人和吃不到擰姐軟飯的人,小喬咱不寒碜!】
“那你們呢?”幾人将目光轉向了時叙和江予臣。
他們早在上節目前就準備了這個環節,也早在心裡預演過無數遍,江予臣鎮定回答:“我們是高中同學,不久前久别重逢,感覺不錯就結婚了。”
兩人是高中同學的事情不可能瞞得住,鄭明業的意思是在适當的時候提前,顯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