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公共區域沒看見。
走廊昏暗,盡頭是一個小露台,設置了專門的吸煙區,實際上吸煙區純純是個擺設。來酒吧的人并不介意二手煙,吸煙的人也就沒有了自覺。
不規矩的男女靠在牆上調情,走廊充斥着暧昧的氣息,紀南京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徑直往前走。
趙嘉言也是個不靠譜的,把人帶出來卻是渾不在意。
吸煙區不大,燈光和走廊一樣昏暗。也沒有人吸煙,有一對男女靠在憑欄上搞事情,場面十分香豔。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這種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
他沒出聲,四下找了找,終于是在一棵綠植旁找到了她。
這個蠢貨,沒有一點安全意識,在這樣一個地方居然敢躲在這種僻靜地方,觀看活春宮。
萬一被人強了,你叫都不一定有人聽得見。
想要說她兩句,最終的局面變成了她看他們,他看着她。
一個女孩子也不害臊。
她大概覺得别人都做得,自己還看不得的意思?
徐洛初不知道紀南京看了自己多久,但她發現時,她的臉騰地就紅了。
兩個人的眼神在昏暗裡碰撞,紀南京目光沉沉。
那日在樹下,他也是這樣看着自己,然後她被下了蠱一般同意了他的建議。
想到這裡,她撒腿就跑,但紀南京的手比她的腿快。他拉住她的胳膊,兩人呈拉弓之勢。
沒有人說話,隻在暗中較着勁,怕打擾了别人的好事。
男人無心放手,你無論如何逃脫不開。
徐洛初有些慌了,她剛剛得罪過他,可是誰讓他嘴賤。
她怕被看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隆起的青筋貼在掌心,有了癢意。
洛初後悔了,後悔為什麼去惹他,就放着已讀不回好了呀,為什麼一定要拉黑他。
她有點怕,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來,畢竟這裡不是密不透風,這裡随時會被發現。
這樣想着下一秒就跌入他懷中,圈住。徐洛初低聲呵斥,“你瘋了啊?會被人看見的。”
就是這呵斥聲讓一旁的男女發現有人,清醒過來,兩人匆匆整理衣裳,逃也似地離開了現場。
“知道怕了嗎?”他低聲笑道,随後一把力氣把她拖入綠植背後,将她抵在矮牆上,整個人欺壓上去,身體在瞬間起了反\應。
縱然有過關系,也是難堪的,兩個人都難堪。呼吸輕輕噴薄在洛初的發間,她手抵在他的胸膛,别開臉去。
這是她的無聲抵抗。
紀南京心軟了,身體松開她,但并不代表就此放過她,虎口鉗住她下颌,掰過來強迫她與自己對視,眼裡寫滿了情潮。
她知道他想要自己的身體,也僅僅是身體罷了。
酒精的作用,徐洛初也談不上多清醒,她隻是不安,他們離開的時間太久,怕他們尋過來。
隐秘的刺激加上雄性壓迫感,她體會到了什麼叫腎上腺素飙升。
他低聲問:“親一下,可以嗎?”
看似禮貌,實則強勢。
他和上次一樣,沒等她回答,唇就落了下去。手掌貼着她的後腦勺,帶着強烈的侵略性,直接撷取了她的軟舌,仿佛耗盡了所有的耐心。
他對她有很多不滿,不滿她屢次拒絕自己,不滿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見别人,不滿她随意拉黑自己。
他想知道她和外面那個男人是要長期發展,還是也會和他一樣,來一次露水情緣。
每次遇到她,不是和男人吃飯,就是和男人吃飯,怎麼那麼多男人。
這樣的想法促使着他不滿足于一個吻,想要更多。
他和那些不規矩的人一樣,手不可抑制地去試探,徐洛初制止地抓住他的手,他根本不理會地甩開。
絲襪在空氣中破裂,發出細碎的“啪啦”聲。
他今天就想要個答案,看她到底是嘴在拒絕還是身體在拒絕。
面對如此的放肆,徐洛初生氣了,臀部不由自主地往牆面抵,手按住他的手背。
她怕自己會繳械。
無聲的、壓抑的,所有的一切都帶着強迫的意味。
掙紮中,茂盛的綠植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其實是一場徒勞。
很快,紀南京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停下手,放開她,看着她咬唇平息自己,滿臉的潮紅正在慢慢褪去。
一陣風吹來,吹醒了他。
他知道自己過分了,事實上就算有生理反應,也并不代表她就是想和你發生關系。
這是兩碼事情。
“對不起,剛剛沒控制好自己,沖動了。”他低聲道歉。
徐洛初低着頭,沉默不語。
兩人僵持着,誰也沒再說話。
“徐洛初,徐洛初……”
是趙嘉言的聲音。
徐洛初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縮了縮腳,紀南京用手指壓着她的唇,示意她不要出聲。
手指上留有她的味道,讓人發瘋。
腳步聲越來越近,紀南京拿出手機貼着耳朵,看情況伺機而動。
“徐洛初……”
索性腳步聲近了,又走遠了,大約看了一眼,沒人便走了。
腳步聲消失不見,他們還是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一個,偷情的刺激感大約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