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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面對赤井秀一的冷漠,奧維多除了最初抱怨過一句外,很快就抛諸腦後。
這種态度讓他既覺得自作多情,又愈發好奇對方選擇自己的原因。
雖然奧維多的任務黏着琴酒的排期,一個月也就那麼兩三次,可自從他出現後奧維多再沒選擇過其他人。
組織裡為此流言四起,不過暫時沒人敢鬧到琴酒那去。
波本倒是揪住這事在他面前晃過好幾回,屢屢出言嘲諷。
赤井秀一本懶得理他,但想了想還是不能慣着,于是反唇相譏,說,某人自诩能迷惑任何人套出情報,結果連單純的奧維多都哄不來。
……然後他說完這句話的第二天,就聽到貝爾摩德告訴他,波本主動請纓去找奧維多了。
“?”
赤井秀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圈套。
該死,那家夥恐怕早有從奧維多下手套取情報的打算了,難怪跟隻刺猬一樣見他就紮。
——至于為什麼?
呵,叫波本的那人被三言兩語激怒腦子一熱的可能性近乎為零好吧,有時他都懷疑對方血管裡湧動的根本不是血,全然是算計。
更别提還有傳言說他已經混成了朗姆的心腹。
衆所周知,朗姆和琴酒不對付,那麼波本這條毒蛇纏上奧維多的原因也就昭然若揭了。
……不加以阻止的話,那顆可憐的紅蘋果恐怕會被蛇尾絞碎吧?
可赤井秀一想了想,倒不是很擔心這個問題。
因為他想起了尚未得到解答的奧維多對自己的興趣,這給了他自信的錯覺——如果任務發布者指定的話,波本就算再主動也無濟于事。
畢竟那家夥之前也不是沒去過,奧維多後來不還是選了他嗎?
懷着這種奇怪的、微妙的,說不上是好勝還是優越感的心理,赤井秀一鎮定自若地等了一天、兩天、三天……
直至這個月所有任務都被波本包攬,甚至得到消息說他明天還會去,緊迫感才油然而生。
當晚他甚至做了個夢。
夢裡他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奧維多,他依舊是那樣貌美、漫不經心。
他們離得很近,甚至奧維多就跨..坐在他腰間,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緊繃的喉結,聲音裡帶着蠱惑的笑意,問他:“你究竟在害怕什麼?萊伊。”
随後奧維多俯身,黑發靜悄悄垂落,一股蘋果香萦繞鼻尖。
赤井秀一蓦地抓住那隻作亂的手,力道不自覺加重:“奧維多,琴酒沒教過你分寸?”
“他教的可不止這個。”
少年面上吃痛蹙眉,眼角卻泛起得逞的笑意,忽然用膝蓋去頂他的腰帶,金屬搭扣頓時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然後有誰在他耳邊輕聲說:“要試試嗎?你比他溫柔的話,我說不定會哭得更.……”
玻璃杯碎裂的脆響打斷了旖旎。
赤井秀一驚醒,坐起,恍然發覺自己戰術服後背早已洇出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