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赤井秀一最終在夜幕降臨前離開。
因為奧維多說,琴酒晚上會回來。
“……你都把我這裡咬破了!”
記得浴室裡水汽還未散盡時,奧維多還指着自己鎖骨下方那處泛紅的咬..痕控訴過,聲音裡帶着十分刻意的委屈:“琴酒最喜歡這個位置,他一定會發現的。”
說這話時水珠不停從他睫毛上滾落,少年的面頰和眼尾仍帶着未褪的紅暈,鼻尖也泛着粉,乍看上去就像在哭。
可赤井秀一表情紋絲不動,瞥了他一眼,扯下浴巾扔過去:“把衣服穿好。”
“而且除了這裡——”他向前一步逼近,拇指碾過少年紅腫的唇瓣,那裡還殘留着反複厮.磨的痕迹。他笑道,“你全身上下可都是破綻。”
指腹下的肌膚燙得驚人。
“之前玩得那麼瘋,現在知道怕了?”
奧維多眨了眨眼,突然踮腳湊近。沐浴露的甜香混着未散的水汽撲面而來:“你猜?”
他把浴巾松松垮垮頂在頭上,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般歪着頭笑:“比起這個,我倒更好奇——”
“我們這算是在偷.情嗎,萊伊先生?”
赤井秀一盯他看了兩秒,不知為何忽然有點想抽煙,但他忍住了。最後隻拿過浴巾,三兩下把人裹成了蠶蛹。
“你跟琴酒沒有正式确定關系,也沒有契約,頂多是口頭上的情人。”他一點點收緊浴巾邊緣,末了還惡劣地補充了一句,“這麼說來,誰是那個'偷'還不一定呢。”
鏡中倒映出奧維多微微睜大的眼睛,旋即又綻開了更燦爛的笑。
他像隻被困在繭裡的蝴蝶,輕輕掙了掙,沒掙開,索性歪倒在赤井秀一肩上,濕漉漉的黑發蹭着他的脖子:“你是想把我從琴酒身邊搶走嗎?”
“不行?” 赤井秀一垂眸看他。
奧維多卻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沉默兩秒後開始轉移話題,漫不經心問他:“說起來,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跟着琴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