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雨淅瀝,安全屋的玻璃窗上凝結着霧氣,外界的光線暈染成模糊的色塊。
赤井秀一靠在床頭,指間夾着半截燃着的煙,灰白的霧在昏暗的房間裡蜿蜒攀升。
而奧維多趴在他胸口,指尖懶洋洋地在他腹肌上畫圈,黑發淩亂地散在肩頭,有幾縷還黏在汗濕的頸側。
突然,手機震動。
赤井秀一瞥了一眼屏幕——琴酒。
他下意識就要起身,卻被奧維多一把拽住手腕。
“就在這裡接。”少年嗓音沙啞,帶着點餍足後的慵懶,“都已經放過狠話了……怎麼?萊伊先生還怕他聽出你剛上過他的床?”
赤井秀一低笑,手指滑到他後頸,不輕不重捏了下,“你覺得我在擔心這個?”然後俯身逼近,“隻是真這麼做了,你能安安分分隻當個聽衆?”
奧維多唇角笑意加深:“哇,果然很了解我呢……不過——”
手腕被猛地拽了下,随之而來的是下墜感,赤井秀一的視野瞬間被那張一張一合的紅唇占據。唇瓣因為被反複吮啃微微發腫,泛着熟透櫻桃般的色澤。
視線稍往下移,還能看到他先前失控時咬出的淤痕。
而在這短暫的失神間,奧維多已經摸到了他的手機,劃開接聽鍵,甚至惡劣地按下免提。
'要想阻止的話,這點了解還不夠。'
奧維多笑得像個偷腥得逞的貓,等赤井秀一看過去,還得寸進尺地勾着眼尾,黑眸如同浸在霧裡的深淵,蠱惑而危險。
'想要繼續研究透我嗎?'他無聲做着口型。
“萊伊。”
琴酒冷冽的嗓音從揚聲器裡傳出,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可此時正有一根冰涼的指尖順着赤井秀一的胸膛緩緩下滑,指甲在那上輕輕地刮了一下……赤井秀一呼吸微滞,聲音卻平穩如常:“有事?”
“明晚八點,碼頭。”琴酒言簡意赅,“名單稍後發你。”
赤井秀一“嗯”了一聲,手指猛地攥緊床單。因為奧維多突然貼近他後背,犬齒輕輕磨蹭着他肩胛骨上的舊傷。
那是上個月任務留下的疤痕,痂已脫落,新生的皮肉卻異常敏感。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濕..軟的舌尖沿着疤痕輪廓描摹,滾燙的吐息激起一陣戰栗。
他下意識繃緊肌肉,奧維多察覺他的反應,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你那邊有人?”琴酒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