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憋出一句:“他把你甩了?”
溫序言:“……”
溫序言被江在溪這一刀插得假裝冷靜的面具一瞬間碎一地。
他順着牆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悲傷:“根本沒有談上,他把我拒絕了。”
江在溪同情地拍了拍溫序言的背:“沒關系,如果是他那樣的到也正常。”
他不知道從哪摸出一瓶水,擰開邊喝邊開口:“你追了人家多久?感覺不磨個兩三年他都記不住你啊。”
無意間被江在溪插了兩刀的溫序言差點吐血身亡。
他擡頭,眼神裡滿是哀怨,幽幽道:“我暗戀人家十年了。”
純暗戀,根本沒敢追。
江在溪一口水直接噴出來了。
還好溫序言閃的快,不然要被江在溪那一口水淹死。
“奪少?你說奪少?”江在溪差點被自己那口水嗆死,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十年?你他媽忍者神龜啊?”
一個星期前剛被謝景明罵過忍者神龜的溫序言默默低頭。
好吧他承認這樣聽起來真的很沒出息。
這麼多年,他窩囊過,也窩囊過。
“所以呢?”江在溪消化了一下這件事,緩和語氣道:“那你現在不追了?”
“我倒是想,人家不給我機會啊,”溫序言垂頭喪氣,“你不要想了,我不可能把蕭聽柏的聯系方式給你的。”
江在溪對于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還是懂得,于是他轉移目标:“那剛才踹了我一腳的那個是誰?”
“啊,謝景明,是我發小。”
當時溫序言眼睜睜看着江在溪在蕭聽柏面前找死的時候,急但是毫無辦法,他又不能露面。
溫序言急的都差點想把外套脫了蒙頭上沖過去拽着那個見色忘友的兄弟就跑。
在那緊要關頭,謝景明閃着一身金光,宛若佛祖降世一般,下凡來拯救他了。
不開玩笑,那一瞬間溫序言以為自己上天堂了,都能看到佛光了。
其實就是謝景明身後有個工作人員路過搬着反光闆過去照他身上了而已。
想到這,說曹操曹操到。
謝景明來找他了。
他朝江在溪一颔首:“抱歉,剛剛情況緊急。”
很早之前就聽過溫序言說有個神經病紅毛在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跟他表白,如今一看,隻能說不愧有病,都敢和蕭聽柏表白。
很難說踹江在溪的那一腳裡沒有私人恩怨。
江在溪不知道那麼多,好久沒跟那麼有禮貌的人打交道,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沒事兒,都是誤會。”
面前的人看起來太有禮貌,長得也很有禮貌,看得人舒心。
江在溪面對美人一向是很有耐心的。
非要說的話,就是那種被綁架了發現綁匪是個美人他也能先跟綁匪調個情的人。
溫序言還蹲在地上cos蘑菇,一擡頭,跟謝景明眼對眼,滿眼都寫着控訴:“你不是說蕭聽柏不會來嗎?”
謝景明:“你猜我為什麼知道他不來?”
溫序言好奇:“為啥?”
謝景明推了下眼鏡:“因為他今天要和我爸談合作。”
溫序言疑惑:“那他咋又來了?”
謝景明:“呵呵,他把我爸鴿了。”
溫序言:“?”
江在溪:“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起來一本正經的人冷笑着說這種話總有種莫名其妙的幽默感,溫序言還沉浸在問題裡倒是沒什麼反應,反正戳江在溪笑點上了。
謝景明耐心地等江在溪笑完才開口:“開玩笑,我剛知道他把我爸的合作延遲了,先讓我來看看。”
“吓死我了,”溫序言心有餘悸,“還好我剛才和江在溪打架沒被他看到。”
謝景明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
溫序言突然害怕:“我□□這是什麼表情?”
謝景明不語,隻是一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