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洲下電梯的時候,正巧看見阿文,剛準備打個招呼,看見他被一個中年男人拽到電梯側面的牆邊,我不是。
那人動作粗魯,上下其手,就差就地開幹,阿文微弱地叫了聲,表情有些痛苦地伸手抵着男人的肩膀,看起來極不情願。
沈辭洲扯了扯領口,抓起一邊的垃圾桶就砸在那男人背上,男人吃痛地往後退去。
阿文受了驚般地看着昨晚那個溫柔的男人,弱弱叫了聲:“沈哥。”
沈辭洲把他拉到自己後面,看垃圾般的眼神看着面前留着絡腮胡子的男人,下巴一揚:“你幹什麼?”
絡腮胡子的男人被砸得吃痛,本想發火但看着面前長相無比精緻的男人,心思立馬落到下半身去,這俱樂部什麼時候來了這種極品貨色,這身段這窄腰,極品中的極品,不過,他這兩天遇到的小0脾氣都挺差。
昨兒個遇到的半.裸型男也是這副暴脾氣,今兒個遇到的小白臉還是這脾氣,真想把這兩張桀骜的臉踩在腳下。
絡腮胡子吐了句:“幹你。”
“口氣不小。”沈辭洲一腳踹在男人的小腿上,“就你這肥豬挂辣椒還想幹我?我看你嘴裡插了開塞露,張嘴就拉。”
陰陽怪氣讓絡腮胡子臉紅脖子粗,揮着拳頭要揍他,幸好經理帶着幾個人過來了,把兩人拉開。
“陳老闆,對不住,有什麼招待不周的,我給您陪個不是。”經理點頭哈腰,他知道他難搞,但畢竟是常客,江城不大,常客難尋。
經理又看了眼在沈辭洲身後的阿文,昨夜那麼大的開銷,他已經搜過沈辭洲的資料,這位大少爺屈尊來這,他更是不敢得罪,眼神示意,“阿文,給兩位客人道個歉。”
阿文不是不懂的事的主,更不想砸了飯碗,剛準備從沈辭洲身後出來,被沈辭洲伸手攔了下。
沈辭洲皺眉,下巴朝絡腮胡子揚了揚:“你,給我們小文道個歉,這事就當過了。”
絡腮胡子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要我道歉?”
沈辭洲:“你是耳朵聾了?還要我再說一遍?”
阿文趕忙拉了拉沈辭洲的衣袖:“沈哥…”
經理走到絡腮胡子旁邊耳語幾句,絡腮胡子掃了眼沈辭洲,忍不住罵了經理兩句,轉頭看着沈辭洲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兄弟,今天實在對不住,你要喜歡阿文今天讓給你了。”絡腮胡子說道。
沈辭洲居高臨下地睨了眼絡腮胡子:“人話聽不懂是吧?”
字正腔圓的普通語調,卻透着一股極強的壓迫,尤其是在經理告訴他沈辭洲的背景後。
“阿文,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絡腮胡子有些嗫嚅。
“你咿咿呀呀說什麼鬼話呢。”
“你!”絡腮胡子瞪了眼沈辭洲,又不敢發作,聲音大了些,“對不起,阿文。”
阿文哪見過這種局面,他隻知道陳老闆是很難搞的客人,每次陪完多少都要受點傷,這會看着平時嚣張跋扈的陳老闆低下頭,才感覺自己在這個地方頭一次被當做人來對待。
俱樂部的小開把車開到正門,沈辭洲看了眼手機,消息還停在他給張将發的那條。
不回消息。
很好。
他一腳油門把車開到張将按摩店門口,破舊的老街和邁巴赫形成鮮明對比,零星幾個路人拿着手機在拍照,沈辭洲下了車,一身亮眼的淺綠色襯衫和黑色垂感休閑褲,活脫脫衣架子。
張将正坐在店裡吃蛋炒飯,就聽見“刺啦”的開門聲。
“瞎了?給你發消息看不見?”沈辭洲像個不速之客,語氣挺差,而且他發的那條消息也不是什麼正經消息。
張将還抱着一碗蛋炒飯:“什麼消息?”
沈辭洲感覺自己一拳砸在棉花上,這會店裡也沒人,難不成真有人一上午不看手機?
“手機打開。”沈辭洲命令語氣。
張将把蛋炒飯擱下,從褲子裡掏出來,果然微信上挂着一個紅色的1。
張将點開消息,皺眉:“為什麼?”
沈辭洲知道自己剛剛誤會他了,語氣稍稍緩和:“你上午很忙?”
張将點頭:“有點。”
沈辭洲想笑,就這破店,一天人流量能有十個都謝天謝地了,就這還忙,胡說本事一套又一套。
張将問:“你要腹肌照做什麼?”
沈辭洲拉了張凳子坐下,看着那碗淺褐色的均勻裹了蛋液和火腿腸的炒飯,泛着淡淡晶瑩的光澤,他早晨隻墊吧了兩口三明治,又打了一架,這會有點餓了。
“還有嗎?”他下巴朝着蛋炒飯揚了揚,想起上次小瑤送的豬油渣馄饨,也不知道小瑤跟他又是怎麼回事,真是個到處拈花惹草的人。
“還有一點。”
“我餓了。”
張将看他那副理所應當的表情,他餓了跟他有什麼關系,他那套三千萬的别墅裡管家齊全,來這又是怎麼個意思,不過還是去後面小屋給他添了一碗蛋炒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