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賤,走了又想看樂宴的戲,就擱大門口外頭找了個茶攤喝茶,突然瞧見了小院的樹,還有那隻漂亮小雀。
他一開始就挺喜歡這隻鳥,偏生平時見不到,就開始招呼起來,想叫那鳥下來,讓他好好摸摸。
可小雀不認得她,太通人性,想叫它下來隻能是在院裡叫,外頭的人它都不理,孟邵謙沒辦法又實在心癢,就悄悄溜進來了。
一溜進來,小雀就下來了。
孟邵謙一邊暗暗吐槽這鳥認地兒不認人,一邊很是徹底的把小鳥全身摸了個遍,甚至确認了它的公母。悠哉悠哉準備給他喂點食,就突然聽見李栖月的大喊大叫。他躲在一旁混當個無事清閑人,直到樂宴開始破防喊叫,他聽的忍不住好奇心,當機立斷就來看熱鬧。
這一看就看出點大門道。
感情這柳姑娘還真可能是樂宴那個小青梅?
……
這柳姑娘好淡定,到底是不是啊?
……
天!就這樣摟上了?太會了吧,我都沒這樣玩過!
精彩,實在精彩!
孟邵謙躲在李栖月身後,頭也在李栖月頭上,視野清晰,氛圍絕妙,偷窺的刺激感拉滿,他心跳都克制不住的加快起來,然後就被李栖月一踩,疼的他差點過去。
李栖月給了一個眼神向下的眼神。
孟邵謙咽了口口水,緊張道:“那你别踩我,我數三下,不睬我就松。”
李栖月:“……”
一,二,三。
好的我松。
孟邵謙松了口氣,撤開了手。
下一刻李栖月就一腳狠狠跺了下去。
孟邵謙:“!!!”
他過了好久才顫抖的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你玩賴的啊。”
李栖月收回腳道:“誰叫你進來的。”
不請自來,還在她後頭吓人。踩一下怎麼了?
她師父都和那個神經病世子攪和到一起了,還不準他踩人了?
李栖月越想越氣,透過門縫去看,她師父和樂宴卻看不見了。
人呢!
李栖月駭了一跳,立馬推開門走進去,孟邵謙腳疼反應慢,攔不住人小鬼大的李栖月,隻得歎口氣,擡着自己的一隻腳踉跄的跟出來。
李栖月火速環顧一周,發現房子側邊的一條小路,立馬竄了進去。而孟邵謙傻着眼,道:“又要跑?”
哎呦,這是要幹嘛嘛,一個二個全是急脾氣,好歹等等他嘛。
我腳還疼着呢啊喂!
可惜秋風惱人,不解他心中憂愁,隻吹下點落葉,随着那條小路,果斷從容的刮過去。
果然他人就是賤。
孟邵謙認命,跟上去繼續看熱鬧。
熱鬧看一半有什麼意思,何況還是樂世子的熱鬧,不看全豈不可惜?
得看!必須得看!
而李栖月順着路追過去,等柳暗花明,卻隻有她師父在。
“師父?”李栖月停住腳步問了一句,又不放心的環顧一圈兒,道:“他人呢?”
柳桃溪:“走了。”
李栖月:“走啦!?”
柳桃溪失笑:“那你以為他會怎樣?”
這小丫頭平時就沒少耍些小心思,這次估計也沒少偷看,應該是看見剛剛她幹什麼了。
不過看見也無妨,她那個角度,最多能看見她抱樂宴,别的也看不見。
“師父……”李栖月拉住柳桃溪的衣袖,輕聲問道,“你是喜歡他嗎?”
喜歡嗎?
柳桃溪想了想。
應該有一點吧。
她實際年紀比樂宴大不少,從前對樂宴特殊照顧,一方面是覺得這個孩子被孤立的有點可憐,另一方面也确實被樂宴的率真直接,真誠勇敢所打動。
莫名其妙在一起玩的時間多了,自己的心性也被帶的更像那個年紀的小孩子了。她曾經也想過,要不就這樣吧,好好長大,長大後嫁給他也不錯。
可事實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