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接觸過賭,卻對書上的内容過目不忘,并且在實操中很快就做到融會貫通;
脖子上戴着的小石頭具有強大的力量、裙擺雲紋講究材質上乘、對窮人富人一視同仁的格局……
所有的這一切,都告訴砂金一個事實:鐘羽蓁不簡單。
至少,她背後那位爹不是個簡單人物。
砂金想起記憶中那個早就迷糊的面孔,她叫他“卡卡瓦夏”,稱他是“被母神眷顧的孩子”。
他想,如果母親還活着,他受到傷害時,她一定會拼命擋在他面前。
這樣濃烈的愛,想必同樣會出現在那位單親爸爸身上。
砂金心想,到時候鐘羽蓁的父親他對鐘羽蓁做了什麼,心裡必定會升起滔天大怒。
還好,他之後就不會再回提瓦特大陸了。
璃月港。
戲台上,名伶百轉千回的絕唱已至尾聲。
鐘離坐在一方木桌後,茶水半涼,萍姥姥繞過人群坐在他對面。
一曲終罷,看台下響起整齊的掌聲,大家對戲曲先生贊不絕口。
萍姥姥笑道:“聽聞雲堇先生今日不在,她徒弟的演出可還讓帝君滿意?”
“眉目間炯炯有神、動作幹脆飒爽,流雨先生不愧是雲翰社的另一名角。”鐘離想給萍姥姥倒杯水,沉吟兩秒,“唉,茶水已涼,可惜了這壺鬼山靈芽了。”
對于鐘離聽戲入迷時忘記品茶的神情,萍姥姥早已不覺奇怪,“聽聞今日有一着裝奇怪的異鄉人在璃月港打聽羽蓁的身份,帝君可知曉?”
“……哦?竟有此事?”
“凝光的情報網聲稱,昨日有線人在璃月和須彌的交界處一所賭坊看見過羽蓁的身影。不知道這跟那位異鄉人有沒有關系……”
“萍姥姥對羽蓁就如此不放心嗎?”
“帝君呢?帝君就當真如你表面上表現的這般放心嗎?”萍姥姥笑着說了下去,“由愚人衆暗中建立的無名賭坊,從來沒有赢者能順利走出來。羽蓁卻跟着那位異鄉男人一起,逆風翻盤赢得了幾百萬摩拉,還順利從十幾個實力中上的愚人衆手裡逃脫。當然,最重要的是——”
“那位異鄉人,似乎……并非提瓦特人。”
鐘離撐着下巴,似乎在思忖,劉海下的濃眉一壓,金色的眼眸威嚴盡顯。
“我知道了,多謝萍姥姥特地趕來告知。鐘離有事,便先行離去了。”
萍姥姥問:“帝君不問問羽蓁現在在哪嗎?”
“不必,我知道。”
萍姥姥詫異地擡起頭看着鐘離遠去的背影,半晌過後,笑着搖搖頭:“原來是這樣……能保命也能定位。難怪此前一點都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