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反酸上來的時候是非常痛苦的,好像烙鐵在烙你的五髒六腑,而且哪怕吃了藥也不能快速使這種反應緩和下來。所以每次林泠什麼都做不了蔫蔫靠在床靠背的時候白凇就會想辦法逗他開心轉移注意力。
林泠每次都會一言不發地盯着他,等着他今天又搞什麼花樣。
白凇在這種期待的目光裡有點不好意思敷衍,居然還真的認認真真學起了一些小把戲。簡單的紙牌魔術會變了,也經常能手指一翻憑空變出一張撲克牌逗人。他是非常心靈手巧的,加上小的時候各種放養加入各種社團參加各種比賽,動手能力實在是不容小觑。
不過一旦他上手林泠正在學的東西并且迅速掌握時傷自尊的林教授就會哀怨地盯着他——兩個人就定下了一個規矩,不能同時研究一個。
不過林泠看白凇每天從樓下撿一點枯枝落葉就能給他搭燒烤架、自行車、小房子,也實在是妙趣橫生,甚至有些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做還沒有看白凇做來得有意思。
這人要是有孩子的話,估計很會帶孩子吧。
他順嘴把這句話說給白凇聽,誰知此人大驚失色,急得抓着他的手解釋自己真的特别讨厭小孩特别不喜歡小孩,從小就想丁克,看到小孩子就煩。
林泠以為他是怕自己擔心他家無後,就有些好笑地說:“我沒那個意思。”
白凇自然知道他沒有哪個意思,于是再次努力試圖解釋:“……我是擔心你以後會領養一個孩子回來給我帶。”
林泠訝然:“你怎麼知道我有這想法?原本三十歲我準備去領養一個小孩照顧照顧都。”
他本身沒有過充滿愛的同年,所以總希望世界上能有盡可能多的人擁有美好的童年,他想自己工作穩定經濟自由性格溫和脾氣好,當他家孩子估計不會是太難受的事情,總比在孤兒院裡面好吧。所以之前還真的有想過領養小孩的。
白凇一時間感覺自己天都塌了,想到自己以後要帶小孩就感覺整個人生都無望了。林泠看着他這如喪考妣的模樣根本憋不住笑,說:“沒關系,你不喜歡我也可以不領養,不會逼你帶孩子的……不過話說回來。”
林泠仿佛忽然想到什麼美好的東西似的,眼睛閃着一點亮光:“我是說假設——假設我倆能有一個孩子,你覺得會是什麼樣的呢?”
白凇一愣——他還真的沒有往這個方向想過,畢竟他認定了他家小教授也就死了生孩子這條心了。
“男還是女真的無所謂,不過如果是一個女孩子我希望她長的像你,如果她長得不像你估計就會像我媽……”
白凇僅僅隻是想象到一個縮小版的白霓站在自己面前就感覺這個世界真是太魔幻了。
他家基因确實了不得,白凇完全就是他媽媽的性轉版本,他那個不知道在哪個天涯海角的生父是一點痕迹沒留下,也是很霸道了。相比于和自己像,白凇倒是更期待如果是長得像林泠的孩子。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孩子……他忽然覺得帶小孩也不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畢竟對那個孩子好就像是在彌補林泠小時候的那些遺憾,如果是個小男孩,估計他就能有幸見一見林泠小時候的樣子了。
“教授小時候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