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檀對她的态度怪怪的。
反正跟原著不太一樣。
算了,在魏宴甯那個變.态的日益熏陶下,沒變.态就不錯了。
“待會兒醫生來了幫我換個藥,我稍微歇會兒就給你做好吃的。”郁檀輕輕握住她的手,看到她的裸甲,“上次的美甲沒做好嘛?怎麼卸掉了?”
易今莳先回了前一句話:“不要,你都傷成這樣了,就算要做飯,也是魏宴甯做。”
“我上次請的美甲師做的太差勁了,她做完剛走,我就找人卸掉了,以後再也不請她了!”
她說要在甲面上畫貓臉,美甲師給她畫了加菲貓的臉。
她不喜歡。
郁檀臉上的笑更真切幾分,指腹摩挲着她光滑圓潤的裸甲,“剛才我說的話,你認真考慮一下,好嗎?”
易今莳當然很想做任務,可是魏宴甯那個人太偏激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讓郁檀出國,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
在這種小說反派的世界裡,殺人也沒見她們坐過牢。
“郁檀,你真的想好了?有具體計劃嘛?”
郁檀愣了愣神:“我還以為你不同意我走。”
易今莳差點要跳起來發誓了:“你在這兒過的什麼日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郁檀于是一副“沒白疼”的表情,聲量更小:“最好的辦法是出國,我跟魏宴甯……不合适。”
易今莳點點頭。
這倒是真的。
至少目前她們不合适。
可郁檀被關在這裡好幾年,很多朋友也都不聯系了,如果出國的話,她要去哪兒呢?
易今莳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果然,小說一筆帶過的事,執行起來最難。
易家倒是能幫上忙,但易家的人脈就那麼些,魏宴甯都不用查就知道了。
所以,要讓郁檀安穩在國外度過幾年,直到破鏡重圓劇情開始,最好的辦法是給她一個合理的身份、體面的工作。
同時還要躲開魏宴甯那些邪惡的耳目。
易今莳問系統:“原著裡郁檀在國外有人脈吧。”
系統道:“現在,你就是那個人脈。”
易今莳:“……”好随意。
“我查了一下,白月光出國一般都要待夠五年才回來,你想個辦法吧。”
易今莳想起魏宴甯殘忍的手段,想破罐破摔了。
易家肯定是掰不過魏宴甯的,縱觀全文,隻有徐惜鶴可以。
但徐惜鶴的黑化值還有80%,易今莳去求她的話,必然要被打出來的。
或許可以讓郁檀自己去同徐惜鶴商量。
在此之前,易今莳要做的就是牽線。
思路很清晰,易今莳突兀地問:“郁檀,你覺得徐惜鶴這個人怎麼樣?”
想讓徐惜鶴幫忙,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期間必定要多次接觸,她需要探探郁檀的口風。
郁檀還沒回答時,外面扒在門上的魏宴甯先寒心了。
她的表情甚至有些扭曲。
這個缺心眼的易今莳,真是白養了!
她還沒死呢,就給郁檀介紹新歡。
虧她以為易今莳能将郁檀勸好,從此和美,沒料卻是個小沒良心的白眼狼。
這些年易今莳遇上的麻煩,哪件不是她出面解決的?
前不久,她跟王家千金搶寶石腕表,打了一架,人家都要報警抓她了,魏宴甯沒忍心看她吃牢飯,腆着臉去王家一趟,給了好幾個合同才罷。
腕表沒給,因為易今莳非要。
白眼狼白眼狼白眼狼白眼狼!
…
魏宴甯去了書房。
說是書房,其實也是她的卧室。
郁檀允許她做些什麼,但絕不讓她抱着睡。
雖然每次被趕出來之後,她又會在郁檀睡着之後再偷摸進去,清晨早早醒來回到這邊。
打電話給自己的特助。
“徐惜鶴在哪兒。”
劉特助趕緊去查。
十分鐘後,她把徐惜鶴今日行程彙報一遍,說道:“跟易小姐看完鞋展之後,徐總就去徐家參加家宴了。”
“就這樣?”魏宴甯現在懷疑,郁檀不知何時已經和徐惜鶴看對眼了。
難怪今早把她打成這樣。
劉特助又回:“要說異常的話…她給易小姐付賬單算嗎?”
魏宴甯一聽,頓時警鈴大作。
這種示好,一定是賄賂!
不知道徐惜鶴是為了郁檀還是為了易今莳。
魏宴甯都很生氣!
“讓人過來接我,我去徐家。”
劉特助擔心:“徐家?您有事找徐總嗎,我可以先去預約……”
她主要擔心自己的工作。
如果魏宴甯沒了,她這份年薪五十萬的工作不也沒了?
而且再也吃不到易小姐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美食了。
魏宴甯冷聲:“用不着,我有私事要跟徐惜鶴聊聊。”
聽這語氣,可不是聊聊那麼簡單。
劉特助道:“魏總,我們在仰光的原石還要徐總點頭,貿然過去不太好……”
魏宴甯無比煩躁:“我家都沒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劉特助疑惑。
你家不早沒了嗎?
家人都死光了呀。
還哪來的家?
不過劉特助早就習慣她的陰險冒進,反正徐總在展會上都給易小姐穿鞋了,兩人的關系一定不像外界說的那麼不可調和,如果魏宴甯在徐家惹了事,易小姐來撈,應該會成功。
…
魏宴甯心裡煩躁,家裡的溫度也高的不尋常,她走到主卧門口,敲了下門,力道比較重,以此表達不滿:
“我出去一趟。”
沒人理她。
魏宴甯一肚子氣快裝不下了,轉身就走。
當然,走之前她仍然喊來莊園那邊的管家,幫她看着郁檀。
屋裡,易今莳聽到關門聲時,笑了好半天。
郁檀問她:“魏宴甯走了你高興?”
這讓郁檀也高興。
“剛剛進門的時候我看到她穿了羊絨衫,所以偷偷把客廳的空調換成熱風了,她剛剛肯定滿頭是汗。”易今莳覺得自己幹了件天大的事。
“真聰明,”郁檀說:“剛剛你為什麼問徐惜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