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
“張先生看看我——”
遲雪盡還未接過長生石,張乃齡便被一群婦人圍困,長生石在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跌在地上,碎了一塊。
遲雪盡:……
柳歸煙:啊。
南宮狗:嗯?
柳歸煙借勢鑽入人群,活用劍譜招式成功撈出長生石,身法迅捷,手段老練,遲雪盡便無話可說了。
他放下柳歸煙謄抄的劍術入門,滿意的點頭,看起來阿煙确實是抄寫了五十遍,并且已經可以化為己用了。
南宮浦昭:呵呵。
柳歸煙握着殘缺的長生石,哭唧唧看向遲雪盡:“哥哥,石頭碎了,嗚嗚嗚。”
遲雪盡的心都要化了,急安慰了她幾句,南宮狗看在眼裡,罵在心裡。
好一個無污染無公害的碧螺春!真是茶香四溢,令人拍案叫絕!
遲雪盡見目的已經達成,便隔空朝張先生的方向行禮,帶着柳歸煙跟南宮浦昭上了樓。
柳歸煙在樓梯口處往下張望了一番,張乃齡還在被衆人圍堵,一雙雙布滿老繭的手伸向他,宛若祈求神明垂憐的可憐信徒。
柳歸煙轉身,呵呵一笑。殊不知,神明也是會騙人的,也是會殺人的呀。
夜晚,遲雪盡按照之前所探的張乃齡的路徑前行,柳歸煙坐在房内,忽然睜開了眼。
“出來。”柳歸煙朝着窗戶一喊,窗棂明顯動了動,然後,凱子的臉便出現在窗前。
“煙姑娘感知覺很敏銳啊?哈哈。”
“你想來偷長生石?”柳歸煙唇角勾起惑人的弧度,凱子見狀往後退了退,一直退到窗戶邊:“你你你别亂來啊,不然我可喊人了!”
柳歸煙往前走,步步緊逼:“叫啊,反正我不怕。”
凱子退無可退,隻得投降:“得了吧姑娘,有事使喚我?”
柳歸煙笑了:“幫我取個東西,取來了,長生石給你。”
凱子一聽,當即樂了:“說吧,什麼東西?”
“張乃齡身上的聖水。”柳歸煙坐在桌前,給凱子倒了一杯茶。
凱子看着柳歸煙,警惕的沒有動彈。
“你為什麼要聖水?”凱子問柳歸煙,柳歸煙反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要長生石?”
凱子露出一張坦蕩的臉,理直氣壯道:“為了換錢!”
柳歸煙笑了,她不信。
凱子明明可以去偷别人的長生石,為什麼專挑她的?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柳歸煙笑着給他看了一眼裝着長生石的布包:“長生石這等金貴物件,我一般貼身存放……”
言下之意:一,此長生石是真貨。二,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敢偷。
“你——”凱子指着柳歸煙,又指了指柳歸煙,從窗外跨出去一隻腳,拍腿大叫:“這這這,哎喲我的姑奶奶呀,我給你弄去。”
語畢,他翻出了屋子,柳歸煙哈哈大笑,随即又收斂了笑意,遲雪盡此番兇險,她可不想沾邊。不過,柳歸煙回憶之前的場景,那銀藍色的光帶到底是什麼?
柳歸煙帶着疑問陷入沉睡,遲雪盡捏訣畫符,即刻出現在張乃齡最終停留的地方。
在遲雪盡面前的,是一片樹林,遠遠的會看到一座巍峨大山。
他站在樹林深處,蒼穹之下,弦月微缺,照亮了他面前的不能稱得上是路的路,陷入沉思。
他的靈力,現在怎麼又白天不好使,直到夜晚才能使出全力?
阿煙也是一樣,那晚在河溝對岸,阿煙也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才能操控些微靈力,難道這次的任務,其實跟月光有關?
任務書所述的“僞”,又是什麼意思?是指虛僞,還是僞裝?
反正應該不是什麼好詞。遲雪盡思索着,邁步往樹林深處而去。他倒要好好看看,這長生石的發源地,是否會有師尊留下的痕迹。
遲雪盡走在深林,步履輕快,青草沙沙作響,風兒吹過,嫩草紛紛彎腰低頭,似乎在給他讓路。
周圍薄霧漸濃,遲雪盡打起警惕來,走着走着,前方隐隐傳來說話聲,他便隐去身形,伺機而動。
就在他即将接近那黑影之時,卻聽得一女子怒喝:“誰在那?”
一柄陌刀擦着遲雪盡耳畔而過,又再次回旋,回到女子手中。
遲雪盡内心驚歎:好刀法!隻是不知這位内力雄厚的女子為誰,又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