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洛斯年就被顧越帶走了,在整個園林的另一角。
顧越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在哼歌,等到了院子,腳步輕快地喊:“我回來了!”
門口呼啦啦迎出來幾個人,更衣的更衣,脫鞋的脫鞋,然後就是一杯香茶送到手裡。
一連串動作結束,他們才看見跟在後面的洛斯年。
月光下,少年五官漂亮,皮膚柔膩,看得出來剛哭過,眼角眉梢還泛着紅。
幾人交換視線,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顧越随手一揮:“帶去洗澡,等會兒送過來。”
“是。”
洛斯年行屍走肉一樣被清洗幹淨,換上新衣服,送進了顧越的房間。
顧越正翹着腳在床上看手機,見他進來,眼前一亮:“我就知道你穿這個好看。”
那是條吊帶包臀裙,腰胯部分緊繃地貼合在皮膚,勾勒出清晰的線條。
偏偏又是針織質地,柔軟,清純,不帶攻擊性。
和洛斯年的氣質如出一轍,矛盾又勾人。
新衣服沒能保持多久,洛斯年一被抱住,裙擺就被推上去。
到了這時候,洛斯年已經沒有什麼羞恥心了,任由顧越擺布。
剛才在蕭沉那裡,他們對他說的話,完全擊穿了洛斯年的心理底線。
所有人都告訴他,他應該聽話,順從,想盡辦法讨好主人,讓主人開心。
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是他應該付出一生努力的方向。
可蕭沉不要他,顧越又告訴他,這沒有價值。
洛斯年像沉入漆黑的海底,喘不過氣。
他以為、他以為蕭沉是喜歡他的,是會保護他的。
原來隻是他一廂情願嗎?
那些似是而非的真實、溫柔、接納,也都是假的嗎?
洛斯年腦子裡一片混沌,無法回應顧越的任何動作。
倒是顧越先不耐煩了。
少年皮膚肌肉又彈又滑,他摸得正舒服,就見一張要哭不哭的臉,什麼興緻都沒了。
“闆着一張死人臉給誰看?配合點。”
洛斯年茫然。
“配合點,不會?”顧越啧了一聲,“你跟蕭沉都怎麼做的?”
洛斯年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更不知該不該說。
他突然間意識到,乖,并不總是對。
他應該對顧越說實話嗎?
顧越瞥見他肩頭一抹淤青,嗤笑一聲:“那個悶騷狂,看着斯斯文文,這麼暴力……他不會都是硬來吧?”
洛斯年想起那些疼痛的夜晚,臉色發白。
但他也不想對顧越說蕭沉的壞話,于是将頭别到一旁。
但沉默已經是一種答案。
顧越樂了: “髒東西,小爺第一次,便宜你了。”
說完在他臀上拍了一記,挑起一邊眉毛:“等着啊。”
等什麼?
洛斯年很快知道了。
潮水再次将他淹沒,讓他無法呼吸,卻并不是那種沉重壓迫的深海,而是洶流湧動的急浪。
顧越手過之處,力道恰到好處,洛斯年開始發抖,完全控制不住深層肌肉的震顫,幾乎是難以自制地喊出聲。
他被自己吓到了,更被這陌生的感受吓到了,不禁攥住顧越的肩膀:“夠、夠了……二少爺,您停一下……”
“不是很聽話的嗎,怎麼還反過來命令我?”顧越眼底藏着惡劣的笑,嘴上卻在說,“年年,你不乖哦。”
洛斯年無話可說,求饒的聲音都堵在嗓子眼,化作一聲聲低泣。
………
顧越全程都在觀察他的表情,見狀愣了一下,低低罵了一句髒話,在同一刻按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