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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争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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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果然是個會玩的。

謝謹言一心求死,算個狠人,可他再狠,也帶着書生氣,是文人殉道的幹脆利落。

可是強子不同,他僅僅裹了層文绉绉的殼子,骨子裡依舊是磨牙吮血的野蠻。

他喜歡慢條斯理的消磨。

偏生苦刑最為熬人。硬漢視死如歸,那也是一刀了斷,誰也受不了細水長流地熬。

謝謹言再硬氣,再狠,也熬不過。

更何況強子專門挑他受不住的地方熬。他不用烈刑,不拳打腳踢,隻挑了對方受傷的地方,慢慢悠悠纏磨。他更不想聽慘叫,隻把人磨到受不住,低聲呻吟了,随即停手。

天色漸曉,晨光在山間投下稀薄的霧氣,那霧氣也落入謝謹言的眸子裡。

他仰頸喘息,冷汗順着額角流洇到眼尾,暈開一汪淺淺的粉,再淌下兩道晶瑩。

強子蹲在他身後,兩指捏着他的左手心,笑得和善:“疼嗎?”

“……”謝謹言呼吸急促,沒有回答。

“哦,看來還行。”拇指緩緩用力,移到手心一道血肉模糊的創口上。創口是弘志這個急性子砸的,他胳膊上留了傷,就用碎磚以牙還牙。

砸得不算重,至少,這隻手沒有對穿,勉強能看出個樣子。

強子瞅着這道血淋淋的傷口,餘光瞥着謝謹言的側臉,緩緩用力按下去。

那隻手痙攣着,想要掙開束縛,卻被緊緊綁在身後。五指蜷縮,在他手背留下蒼白的指痕——但也僅此而已,指甲修得圓鈍,加之受了傷使不出力氣,一絲血痕都抓不出來。

強子看着無助蜷縮的指節,感到某種滿足。他松開手,舔舔齒尖。

“真不疼?”他笑吟吟再問。

謝謹言勉強喘勻了氣,眼裡朦朦胧胧的,瞪着他:“好玩嗎?”

“好玩啊。”強子順勢坐在倒放的闆凳上,長腿一伸,壓在謝謹言膝頭——那條腿被弘志踩過,他腿放上去的時候,還能感受到恐懼的顫抖。

謝謹言眨眨眼,努力把眸光裡的霧氣壓下去:“有比這個更好玩的。”

“哦?”強子來了興緻,“說。”

這個人明明熬不住了,還要嘴硬,他倒想知道,還有什麼比熬人更好玩的。

大不了當場在這人身上試試,反正不虧。

謝謹言說:“喝過人血嗎?”

強子反問:“你喝過?”

“喝過。”

這個回答出人意料,誰能想到這個渾身文弱氣的男人竟然喝過人血?強子挑眉,卻沒開口,因為如果問“人血是什麼味道”,就暴露自己沒喝過的事實,他不想落了下風。

因此他隻盯着謝謹言,問:“然後?”

“都說血腥氣,可是血并沒有那麼腥。要找不那麼粘稠的血,掌握好度,味道也不錯。”說到這裡,謝謹言頓了一下,仿佛在回味血液的味道,“稍微帶點甜。”

強子笑了:“哦,聽你這麼說,好像喝過不少啊?”

“我的血就是這個味道,要嘗嘗嗎?”

就說他是個狠人吧,連自己的血都喝。

“頸動脈就在耳垂下三四厘米的位置。找到那裡,劃一刀,足夠了。”謝謹言循循善誘。

不僅是個狠人,還是個瘋子。

強子玩味一笑:“頸動脈放血,那可是個大場面。别以為我不知道,一刀劃下去,血能噴上房頂——你想弄點麻煩給我們?”

他們是想殺人滅口,卻不想弄得到處血迹斑斑,不好收場。

謝謹言搖頭:“我的血壓可沒那麼高,如果怕麻煩,你可以挑根靜脈,慢慢放。”

他好像在蠱惑強子,輕聲說:“靜脈,我也可以幫你找——我的血很好喝。”

強子舔舔唇角,好像真的被他打動,對鮮血的味道生出好奇。

“試試嗎?活人的血,很難得的。”謝謹言再勸。

強子對他的腦回路感到無語:“你怎麼不說割塊肉給我們嘗嘗呢?”

謝謹言眯着眼,燈影投下,他的眼睛隐在睫毛影子裡,瞧不真切:“也不是不行……”

不是不行?強子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好奇。

“不過活人割肉,痛苦更難忍受,神經緊繃繃的,口感肯定不好。”謝謹言是真的瘋,居然順着他的話出謀劃策,“倒不如你趁我不注意,一刀了斷,最好還是抹脖子。這樣,我來不及反應,渾身肌肉還不至于僵硬,血也放得幹淨……”

強子抹了把臉,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更有成為兇犯的潛質,不由得多問一句:“屍體怎麼處理?”

他想知道這人還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

謝謹言眨眨眼:“就地掩埋。”

哦,終于說了句正常點的話。

強子點頭,覺得不算出格,假如謝謹言來句“砍碎了熬湯”,他不禁就要懷疑自己綁了個變态回來。

“埋之前把内髒挖出來,留着慢慢吃。”

媽的就不該點頭!強子豁然站起,他不想承認,有那麼一瞬,背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們平日小打小鬧,幾人裡面,川哥和弘志算膽大的,可也隻是打架鬥毆傷過人,誰敢真的沾過人命?

若不是發現謝謹言在打聽弘志,他們也不至于铤而走險。人雖然綁了回來,卻誰也不敢下手,推托到現在,還沒下定決心。

或許每個人都沾點血,才是最為保險的法子。但也僅限于此,誰會真的啖肉飲血?那是瘋子變态才做的事。

謝謹言的話太瘆人了,乍一聽,好像被綁的這個才是兇犯主謀,他們幾個全是小弟。

看着文文弱弱的,怎麼心裡的彎彎繞這麼狠呢?就離譜。

強子感到在謝謹言面前丢了面子,他憤恨地站在門口,搓了搓手。

天快亮透,朦胧的晨霧已經散去,補眠的幾人,也該醒了。

他猝然擡腳,踩住謝謹言的右膝,重重一碾!

抑制不住的痛呼裹着冰涼的風穿過堂屋,叫醒衆人,也驚怕衆人。謝謹言粗喘着靠在柱旁戰栗的時候,忽然聽到屋外樹枝折斷的脆響。

梁毓聲看到從屋裡鑽出三條人影時,腿真的軟了。

第二次尖叫來得太過突然,又近了很多。她心跳陡然一沉,略分了神,腳下一崴,踩到枯朽的樹枝,摔在田埂上。

清晨山間靜寂,枝條斷裂的脆響引起川哥警覺,他當即命小虎按住謝謹言,自己和強子、弘志出門查看。

梁毓聲哆哆嗦嗦裹好實驗服,擋住内裡的睡衣。

“小妹妹這麼早來山上,做什麼的?”強子笑盈盈問話,眼裡藏着一道兇光。

必須編個謊話,瞞過他們,否則,不說救人,連自己都要折在這裡。

梁毓聲吞吞唾沫,艱難開口:“摘菜。”

弘志愕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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