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是萬物之祖，這是要開始講物種起源了嗎？按照地球發展曆史來說，碳基生命的确起源于同一個細胞，這個細胞就是神？

“等等，”米再次打斷了艾爾，她問：“你是要說神創論嗎？神創造了這個世界。”

“不是你想的那樣，神是所有生命的祖先，你也可以把它當做所有生物共有的一個基因，也就是物種的起源。”

“我沒有問題了，因為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米站了起來，她攤手道：“我想我是做不成巫了。”米又恢複了在森林裡遊蕩的習慣。

“艾爾，我們要怎麼辦？”喬看着米落寞的身影。

“我也不知道，藍星的科技已經很發達，但是又沒有發達到能夠把人體和思維分開來。”艾爾也看着米，“她在把自己逼近一個死胡同，将人和一切物種等同起來，她将我說的神和傳說裡的神混淆了。”

米又一次來到了森林中央，她托着小石頭問艾爾：“我要一直舉得這個小石頭嗎？能不能讓它不要再跟着我。”

“你在重塑女巫體的時候，指路石會和女巫發帶融為一體，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

“我現在——”米磕絆了一下還是問道，“我能恢複之前的模樣嗎？像一張無邊無際的網。”

艾爾點點頭：“可以的，等你和指路石合二為一，你就能指揮你的身體，成為任何你想要的模樣。”

“哈，那我豈不是神？”

“你是巫。”

“我們不争論這個了。”米盯着天空好一會，她又看向艾爾：“我隻有成為巫才能離開這裡。”艾爾點點頭。

“我要怎麼成為巫？”

“等你重塑了巫體。”

“就是和這塊小石頭合二為一？”

“你可以這麼理解。”

“好吧，讓我們繼續學習。”米咬了咬牙，她決定無論艾爾說什麼稀奇古怪的理論，她都不再反駁，哪怕是死記硬背也要學下去。

“神需要繁殖，讓基因保留下去。”

“哦，那就是生殖怪物。”米有點厭惡。

“你要明白沒有神，也沒有人。神是萬物之祖。”

“神是男人吧？”米呵呵兩聲。

“神沒有性别的，你現在所看到的男性和女性隻是神在身體上進行了不同的改造，一定要分的話，隻能說是‘男性神’和‘女性神’”艾爾思量了一下，“神遺傳繁殖的欲望非常強烈，但是女性神是更聰明的神，女性神塑造的身體才有繁殖的功能。”

“不可能！你知道生育的痛苦嗎？”米斷然喝止，“更聰明的女人給自己創造了生育的功能？世上沒有比這個更荒謬的謊言了。”

“不要着急，孩子，”艾爾溫柔地安撫米,“這隻是我的引導者告訴我的，你不需要相信也不需要否定，就當我給你說一個故事。”

“在你們藍星，萬物之始是一個細胞，那是不分男女的。”

“對。”

“單個的細胞很快就消亡了，細胞想要活下去，學會了與其他細胞合作，慢慢形成了不同的生命。”

“對。”

“這些生命依然會消亡，它們學會了繁殖。”艾爾溫柔地說，“你可以把這些不同的生物當成初代神，繁殖是初代神刻在基因裡的使命。”

“這就是你說的神是沒有性别？”

“對，神之所以有性别區分，是不同的繁殖方式帶來稱呼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