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隻猴子隻是一隻猴子，在确定它是否會懷孕生産的時候才會分為公猴子和母猴子？”

“你這麼想也不能說錯，”艾爾繼續說，“一開始一部分初代神創造了生殖系統，我們把這部分神稱為女性神。可是生育的過程很艱難，并且隻能自我繁殖。這導緻參與整個生育的過程隻是自己，看着是誕生了新的女性神，實際上舊的女性神在新神誕生之際就消失了。你可以這麼理解，就是女性神一遍又一遍的把自己生出來，舊的去新的來。”

米覺得艾爾講的畫面不忍直視，又覺得哪個地方挺合理的，甚至米覺得她曾經在哪裡看過這個故事，完全符合能量守恒定律，除了白白經受一回生産的痛程，沒有發生任何改變。米恍恍惚惚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灰色的雲霧飄飄蕩蕩上了樹梢。

樹梢上空依然是灰蒙蒙的天空，米擡頭盯着天空：“你，你們究竟是誰？我不在乎人類的起源，我也不相信神，我隻想知道你們想幹什麼？”盯了一會米又開始在記憶裡搜索，她在哪裡看到過這種自己把自己生出來的把戲。米明确知道，她曾經看過這個故事，米開始痛恨自己可憐的智商和已經開始習慣遺忘的記憶力。這一切讓米不能很好地反駁艾爾，如果不能很好地進行反駁，找不出艾爾話語裡的漏洞，艾爾就不會露出馬腳，這對于她是否能夠通過艾爾來找到那個掌握罩子的科學怪人來說至關重要。

“她怎麼了？”喬串了一支小巧的綠色手镯，細長的草葉編就的圓環，中國結一樣的紋理絲絲相扣，點點的白色小花點綴其間，手镯精巧細緻，喬把手镯戴到了艾爾手上。

“她被自己想的東西惡心到了。”艾爾端詳着手腕上的花環，笑着在喬唇角親了一下：“很好看，我喜歡。”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喬得意地挑起眉，她又看向頭頂神思恍惚的米：“她想到什麼事情了？”

“我跟她說女性神最初的生産。”

“那有什麼，女性神在掌握合作之前是不能進行繁殖的，難道她不明白男性和女性需要合作才能誕生新的生命。”喬迷惑地問，“她的年齡很小嗎？看起來什麼都不知道，總是問個不停。”

“她所在的世界有了克隆，就是用自身的基因複制出一個自己，”艾爾失笑，“她可能以為女性神最初是在不停的複制自己。”

“女性神真偉大，”喬歎道：“她是怎麼想到部分遺傳的呢？正因為如此，世界上人類才如此多，神性遺傳才不至于斷絕。”

“失敗多了自然就會想其它辦法，女性神的确更聰明。”艾爾點頭贊同。

等米再次飄落下來，艾爾和喬都微笑着看着她。米有點遲疑四處看了看：“我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艾爾微笑：“神性或者說神是很單一的生物，在你看來會非常的野蠻和不可思議，那麼接下來你會大漲見識。”

“我已經預見到了。”米攤了攤手坐下來，“來，繼續說。”

“女性神一次次生育的失敗導緻女性神一度沉眠，這個時候另一部分神一直在旁觀，我們把這部分神稱為男性神。男性神既羨慕女性神能夠生育又嘲笑女性神的無用生育，男性神甚至學習女性神創造自己的生殖系統。”

“以前有很多神嗎？”

“嗯，怎麼說呢，一開始隻有一個單一的細胞，單一細胞進行了不同組合，那就是初代神。物種有多少，神的種類也有多少，或者說初代神比你看到的物種要更多，因為很多物種已經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裡了。”艾爾解釋道：“這裡的确有一些神做到了雌雄同體，産生自我繁殖的本領。”

“你說的是海馬？”

“海馬嗎？并不是哦，蚯蚓可以算是，要能夠自我繁殖才算。植物裡面多一點，例如玉米，稻谷，麥子······”艾爾想了想：“神在繁殖自己的基因方面真是做盡了努力和嘗試。”

“神不僅僅是人身？”米打斷了艾爾。

“神不是人，按照你們藍星的遺傳學說人是有古猿進化而來的。”艾爾擡手試圖把形象傳入米的腦海，發現米沒有實體不得不作罷。她繼續說：“神的形态怎麼說呢，神就是不同細胞的組合，模樣也是千奇百怪，他們唯一的目的就是繁殖，想盡一切辦法把自己的基因遺傳下去。按照藍星的曆史，一切有生命的物種祖先就是神，植物、動物包括人類和各種微生物。”

神為什麼那麼固執地想要把基因繁殖下去呢？是對死亡的恐懼嗎？米想到她所知道的一切生物，每一種生物都在努力繁殖，有些甚至不惜放棄生命，這是為什麼呢？

“你可以理解為本能。”艾爾說道，“生物從單細胞生物開始，一開始隻是為了活下去進行各種組合，産生不同的生命體，每一種生命體都想要活下去，隻有活着是才有生命。”

“一開始是單一神，一個組合就産生了一個新神？”

“你這麼理解也沒錯，不過不是一個，神也有趨同性的，相似的神會有好幾個，人類的祖先同樣是從一個分化成好幾個，但是不會太多就是了。”艾爾笑道，“我們繼續往下說，男性神觀察過女性神的第一次失敗想出了與女性神完全不同的方式，男性神開始分割自己，通過分割，男性神把自己切成了很多片。”

“切片？”米簡直要無語了，這個故事能再敷衍一點嗎？

“是的，男性神同樣想出過遺傳的辦法并且努力進行實踐了，但是這些分割體最大的問題就是分割體無法長大，不能長大的神和沒有繁殖同樣沒有區别，女性神生産出完整的自己，男性神把自己分割成不同的小片，從總量上來說，神沒有發生任何變化。等到女性神從沉眠中醒來就看到男性神瘋了，把自己割成一塊一塊的。”

“哈哈哈哈哈，”米突然笑得不能自已，“這場景怎麼那麼好笑。”

艾爾等米笑夠了才繼續說：“女性神不僅聰明也更溫柔和慈悲，她不忍同類變成這個樣子便把他們聚攏起來。在聚攏的過程中不免有細小的男性神分割體落入女性神的繁殖系統，女性神可憐他們，以自身的血肉喂養他們。女性神沒有想到這樣的善舉産生了第一個神的集合體，也算是第一代遺傳體吧。”

“你說的是授粉嗎？這是植物繁殖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