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的寝宮大門在身後緩緩閉合,艾利克斯終于允許自己的肩膀松懈下來。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像是終于掙脫了某種無形的束縛。
米希爾無聲地上前,手臂環過他的腰,将他攬入懷中。
艾利克斯沒有抗拒,放任自己陷入這個熟悉的懷抱,額頭抵在Alpha的肩上,閉了閉眼。
蒸騰的熱氣彌漫在浴室裡,艾利克斯靠在浴缸邊緣,終端懸浮在霧氣中,投射出沈知寒和秦銳在軍校時期的照片。
“沈家的私生子......”他指尖輕劃,翻過一張張影像,唇角微揚,“真有意思。”
米希爾沉默地跪坐在浴缸旁,溫水在他的指間流淌,輕柔地沖洗着艾利克斯的金發。泡沫被一點點沖散,水珠順着發絲滴落。
他的動作始終平穩,仿佛在對待某種易碎的珍寶。
“還是我們的學弟呢。”艾利克斯忽然輕笑,伸手拽過米希爾的領帶,迫使對方低頭靠近自己,“如果不是我強行把你留下,你現在是不是也會像他們一樣,成為軍部耀眼的将星?嗯?”
米希爾的灰綠色眼眸平靜無波,隻是低聲道:“艾利克斯,水要涼了。”
艾利克斯輕哼一聲,手臂搭上米希爾的肩膀,任由對方将自己從水中抱起。
他像一隻矜貴的貓,被浴巾細緻地包裹,随後安置在柔軟的床榻上。
米希爾取來護發精油,在掌心捂熱後,才小心地塗抹在那頭美麗的金發上。他的指尖偶爾擦過艾利克斯的後頸,那裡的腺體微微發燙,屬于Omega的茉莉氣息若有若無地萦繞在鼻尖。
艾利克斯已經半阖着眼,一整日的周旋讓他疲憊不堪。
米希爾的眼神暗了暗,最終隻是俯身,替他掖好被角,随後在頸側輕輕一嗅。
燈光熄滅,寝宮陷入寂靜的黑暗。
直到米希爾的腳步聲徹底消失,艾利克斯才緩緩睜開眼。他擡手,指尖撫過方才被觸碰的後頸,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真是條......好狗。”
————
複工後的生活讓秦銳神清氣爽。
軍部訓練場上塵土飛揚,秦銳活動着手腕,看着地上橫七豎八哀嚎的新兵,心情比喝了冰鎮氣泡水還爽。
“起立!再來一輪!”他踹了踹最近那個滿臉是泥的小子,“就這水平還想開機甲上戰場?不如去後勤部疊被子!”
暴君少将的威名再次響徹第三軍團。
連軍部的盒飯都順眼了許多。雖然說沒有沈知寒做的好吃。
終端彈出帝國軍校的燙金電子請柬:
“誠邀秦銳少将、沈知寒指揮官出席帝國軍校150周年慶典。”
秦銳的指尖在沈知寒的名字上摩挲了一下。
校慶三年一次,過去他們總因戰事錯過,這次難得一切太平,終于能一起回母校看看,
看看當年打架的操場,接吻的天台,還有那棵被刻了兩人名字的橡樹。
秦銳的腳在桌下勾住沈知寒的小腿:“校慶請柬看到了?”
“嗯。”沈知寒面不改色地盛湯,“你當年在禮堂打的架,教導主任還記着呢。”
“放屁!那老頭早退休了!”
“但他女兒現在是校辦主任。”
秦銳的勺子僵在半空:“......那個暗戀過你的小麻花辮?”
沈知寒嘴角微揚,把湯碗推過去:“先喝湯。”
校慶方面的安排讓秦銳下班晚了會兒,等到家的時候,沈知寒已經把崽子領回來了。
推開家門,晚餐的香氣混着崽子“aa”的叫聲撲面而來。
沈知寒穿着淺灰居家服坐在餐桌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線條漂亮的小臂。他正喂崽子吃米湯。
崽子小嘴嚼嚼嚼,沈知寒就耐心地舉着勺子,順便把崽子嘴角漏下來的米湯擦幹淨。
秦銳靠在門框上看了很久。
沈知寒整個人散發着母性的光輝。(秦銳視角)
說實話,在照顧孩子方面,沈知寒甩了秦銳這個親生的爸爸好幾條街。
秦銳難得耐心了會兒,看着碗中的米湯見底,等沈知寒把崽子的嘴巴擦幹淨。
他舔舔唇,走過去,崽子朝他伸手要抱。
“乖。”秦銳慈愛地拎起崽子後領,轉身放進保姆機器人懷裡。
“他吃飽了,現在該喂我了。”說着,秦銳将沈知寒攔腰抱起,一把将人摔進床褥,軍裝外套早在進門前就被扯落在地。
Alpha精壯的上身壓下來,犬齒狠狠刺進沈知寒的頸側,信息素如岩漿般灌入血管。
沈知寒悶哼一聲,手指猛地插進秦銳的發間,揪着頭發強迫他擡頭。
“唔!”
琥珀色的瞳孔驟然收縮,沈知寒的标記齒刺穿了秦銳傷痕累累的腺體。鮮血順着蒼白的下巴滴落,在鎖骨綻放着血花。
沈知寒舔舔唇,秦銳的血讓那雙淺色的唇瓣都染上顔色。秦銳掐着沈知寒的下颌,拇指碾過他被血染紅的唇瓣:“……指揮官好狠的心。”
滾燙的呼吸交錯間,秦銳低頭叼住那片染血的唇。犬齒厮磨着柔軟的下唇,鐵鏽味在口腔蔓延,像一場無聲的宣戰。
沈知寒屈膝頂開秦銳的大腿,指尖劃過秦銳腹部的那道疤痕:“你自找的。”
龍舌蘭酒與雪松的氣息在房間裡爆炸般對沖。
秦銳單手扣住沈知寒的雙腕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扯開他的襯衫。紐扣崩飛的聲音裡,秦銳舔過對方腺體上自己留下的咬痕:
“再來一口?”他低笑着收緊腰胯,“看看誰先求饒。”
沈知寒藍色的眸子微暗,偏頭在秦銳的小臂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