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ost冷眼看着Keegan徒勞地試圖喂食,Krueger想要捏着Y/N的臉頰想強行灌粥,Konig則像隻困惑的巨型犬般蹲在一旁。
場面簡直一團糟。
“夠了。”他出聲打斷,聲音低沉卻不容置疑,“都出去,我來處理。”
Keegan對Ghost的指令無異議,一把拽起Krueger的衣領就往外拖,又朝Konig打了個手勢。
門關上的瞬間,Nikto仍站在車外,手裡攥着一堆藥盒,正逐字研讀着說明書。
Ghost沒有立即進去。他先是在車外卸下沾滿污漬的作戰服,甚至回到裝甲車換了套全新的。
其他人這才意識到問題,他們每天與異變體厮殺,身上不知沾染了多少病菌,而現在的Y/N脆弱得像個嬰兒。
幾乎是一瞬間,這群糙漢子們集體行動起來。Soap第一個沖進廢墟,抓起濕抹布就往身上猛擦。
Krueger罵罵咧咧地脫掉戰術背心,Konig笨拙地試圖清理自己沾血的護甲。
Logan和Hesh一臉茫然地看着這群突然潔癖發作的戰友,直到Price和Merrick反應過來,厲聲催促。
“你們兩個,立刻清理幹淨!”
Ghost換了一身在超市裡順走的幹淨黑色棉質襯衫,走進房車,他沉默地在Y/N身邊坐下,靴子在地闆上磕出輕響。
Y/N虛弱地擡眼看他。鼻尖被衛生紙磨得泛紅破皮,隻能微微張着蒼白的唇喘息。
高燒讓她的眼角,鼻頭和臉頰都泛着不自然的潮紅,迷離的視線像是蒙着層水霧,濕漉漉地黏在Ghost身上。
Ghost的喉結不明顯地滾動了一下。他下輕咳一聲,指尖無意識地摸了把膝蓋布料,視線轉向車窗外破碎的月光。
但餘光仍能看見她因呼吸起伏的胸口,衣服下若隐若現的鎖骨線條。
Ghost低沉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的強硬。“行了,趕緊吃。”
他将混了退燒藥的粥碗遞到Y/N面前,卻見她抗拒地别過臉,就在她試圖轉身躲避的瞬間,Ghost突然逼近。
有力的手臂一把攬過她的肩頭,輕松就将她整個人托起,讓她虛軟的後背緊貼着自己堅實的胸膛。
左手穩穩端着粥碗,右臂環過她纖細的脖頸形成支撐,金屬勺碰觸碗沿發出清脆的聲響。
“吃完這碗,”他壓低的聲音擦過她發燙的耳尖,帶着硝煙味的呼吸拂過因發燒而通紅的耳廓。
“我親自教你用木倉。”勺子抵在她緊閉的唇縫,溫熱米粥的香氣若有似無地飄散,“包括怎麼拆解保養。”
Y/N終于張開嘴,小口小口地咽下粥,Ghost從這個角度能将她病中的容顔盡收眼底。
濕潤的唇瓣,若隐若現的舌尖,還有随着吞咽輕輕滑動的喉部線條。他的喉結不自覺地跟着滾動了一下,指節無意識地收緊。
Y/N聽見他喉結滾動的動靜,擡起眼,感冒讓她的聲音極小極輕。
“你餓了?吃吧。”
Ghost的視線死死鎖住她泛着水光的唇,眸色驟然暗沉。
他突然将勺子扔進碗裡,手套蹭過她的下唇,抹去那抹誘人的水漬。
“那天為什麼讓那條瘋狗碰你?”他的聲音低啞得可怕,帶着壓抑的怒意。
Y/N燒得糊塗的腦子根本轉不動,隻是茫然地望着他,燒紅的臉頰透着不正常的绯色。
她看見Ghost突然放下碗,骨節分明的手擡到頸側。這個在戰場上從未摘下面具的男人,此刻竟用食指勾起骷髅面的一角,慢慢掀起緊貼的布料,露出線條淩厲的下颌和緊抿的薄唇。
Ghost的唇壓下來的瞬間帶着凜冽。他單手扣住Y/N的後腦,将她整個人按進自己懷裡。
另隻手仍死死攥着掀起的頭套邊緣,仿佛這是他與理智最後的連接點。
Y/N燒得滾燙的唇瓣被他含住,Ghost的吻像他的作戰風格一樣精準狠戾,舌尖撬開她無力的齒關時,帶着不容抗拒的突進意味。
她虛弱的嗚咽被吞沒在交纏的呼吸裡,高燒讓這個吻變得像夢境般模糊又滾燙。
Ghost能清晰感受到她紊亂的鼻息,撲在自己暴露在外的下颌上,像被子彈擦過般火辣辣地疼。
他突然狠狠咬了她一口,在血腥味彌漫的瞬間又放柔了力道,轉為安撫性的舔舐。
面罩下傳來壓抑的喘息,那隻扣着她後腦的手滑到她頸脈處,拇指按着跳動的血管,這是他确認目标存活的本能動作。
Ghost突然發力,帶着戰場上的狠勁将Y/N壓進床鋪。床墊的彈簧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他用前臂撐住身體重量。
面罩還半掀着,露出的線條繃得死死。Y/N在眩暈中看見他滾動的喉結,和那雙永遠漆黑的眼睛裡燃起的暗火。
Ghost扯下右手的戰術手套,帶着木倉繭的手重重碾過她發燙的唇瓣,然後是鎖骨,最後停在病号服的第一顆紐扣上。
“如果我願意答應你永生的請求,你能給我什麼。”他的呼吸噴在她耳畔,紐扣在他指間發出輕微的崩裂聲,暴露出的肌膚立刻激起一陣戰栗。
Y/N的呼吸急促,高燒讓她的皮膚敏感得發疼。Ghost粗粝的掌心撫過裸露的肩頭時,低笑了一聲,他俯身,齒尖磨着她鎖骨上淡青的血管,舌尖卻仿佛嘗到了退燒藥的苦味。
這讓他停頓了一瞬,随即報複性地加重了力道。
“疼......”Y/N無意識地呢喃,手指揪緊了他的衣領。
Ghost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扣住她手腕按在枕邊。
“疼?”他冷哼,俯身再次逼近,鼻尖幾乎抵住她的,“你以為永生是什麼浪漫的童話?”
Ghost的動作僵住,呼吸聲明顯粗重了。他撐在女人上方,指節捏得發白,聲音像是從齒縫裡硬生生擠出來的。
“而現在,你連這點疼都受不了,怎麼會想讓我們......”
男人突然洩了氣般,擡手扣緊骷髅面罩,正準備抽身離開。
“不用吞食我......”Y/N的話拂過他耳際,氣若遊絲,“那是錯的......”
Ghost猛地回頭盯住她,骷髅下的眼神銳利如刀:”什麼意思?那群瘋子他們….”
Y/N費力地半睜着眼,藥效讓她的視線模糊不清,“他們用錯了方法,因為我都記得。 ”
Ghost的心髒緊縮,她竟然記得,難道每一次被吞噬的痛苦她都記得。
他撫上Y/N滾燙的臉,聲音沙啞:“忘掉這些.…全都忘掉.….”
她抓着Ghost的衣角,迷迷糊糊說着,“沒事….我都記得..…但他們的方法錯了….我會想起來的….我會想起來怎麼能…..”
“Fucking Hell!”咒罵聲壓得極低,字字狠戾,壓抑的怒意讓他的手掌不自覺收緊,卻又在觸到她皮膚的瞬間放輕了力道。
Ghost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聽着,我會解決這一切。現在,閉眼,睡覺。”
他起身沖出房車,狠狠碾過地面的碎石,仿佛要将滿腔怒火發洩在腳下。
太陽穴突突直跳,腦中不斷回響着她的話。那些瘋子折磨她這麼多年,用的居然是錯誤的方法.…
如果被他們知道真相,如果他們發現之前掌握的永生是錯誤的,那些人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把她抓回去,将她鎖在實驗室裡,像解剖标本一樣。
Ghost一拳砸向裝甲車的鋼闆,金屬的震顫聲在寂靜的廢墟中震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