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清生氣地啧了聲，擡起手想給他一耳光，卻在半空停住。月光重新灑進來，照亮燼染血的臉--那張臉漂亮得近乎罪惡，像是堕天使專門用來引誘人類犯罪的工具。

"算了。"林晏清放下手，"這麼好看一張臉我可舍不得。"

燼冷笑着，舌尖舔過唇上的血迹:"…臉好看，…還是心髒更吸引你吧?"雖是疑問句，卻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肯定。他的指尖點在林晏清的左胸，指甲隔着衣料刮擦皮膚，仿佛下一秒就要剖開肋骨。

林晏清笑着承認:"哎呀，果然阿燼是最懂我的呢。"

燼的手指向下滑，停在林晏清的心口:"這裡，我也觊觎很久了。"聲音輕柔得像情話内容卻令人不寒而栗。

林晏清愣了一瞬，一個瘋狂的想法在腦中成形。他靜靜看着燼虹膜上細小的裂紋，那些金色的紋路像是琥珀中永恒凝固的瞬間:"兩個選擇。"豎起一根手指，"1，把我殺了。"再豎起第二根，"2，拿根繩子給你綁起來，這樣就離不開我的視線範圍内，可以永遠陪着我了。"

燼歪着頭思考，月光在他半邊臉上投下陰影。他突然笑了:"…我選3."手指爬上林晏清的脖頸，像蜘蛛爬過皮膚，"把你綁在我身邊，這才公平。"

像是變魔術般，他從沙發底下摸出一段粗糙的麻繩。林晏清有些想笑，這瘋子什麼時候準備的?"真不乖。"他奪過繩子，繞在燼脖子上，猛地收緊。

繩結卡在燼的喉結下方，粗糙的纖維摩擦着皮膚。燼被勒得咳嗽起來，臉頰泛起病态的紅暈，卻笑得更加開心。他的手指抓住繩子，不是要掙脫，而是幫林晏清一起用力:"這樣…也不錯。"

林晏清能感覺到燼氣管在繩下的震動，生命在他手中如此脆弱寸州此頑拐。燼的眼睛開始充血，卻依然死死盯着他，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的靈魂也一起拖入地獄。

"瘋子。"林晏清低聲罵道，卻不由自主地松了點力道，讓燼能吸入一絲空氣。

燼趁機抓住繩子，一個翻身将他們的位置颠倒。現在他跨坐在林晏清身上，繩子卻依然繞在他脖子上 另一端纏在林晏清手腕上，像一條詭異的紐帶将他們綁在一起。

"這樣…"他喘息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