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清直起身，看着燼蒼白的臉，突然覺得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了一下。他伸手撥開燼額前的碎發，指尖輕輕擦過那道傷口，低聲警告："下次再敢出事，我就親手掐死你。"

燼的嘴角揚起，眼睛仍閉着，卻輕聲回答："……好。"

病房的門被推開，護士快步走進來檢查監護儀的數據。林晏清退後一步，雙手插兜，神色恢複了一貫的冷淡。

"病人情緒不能太激動。"護士提醒道。

林晏清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卻仍落在燼身上。燼微微睜開眼，沖他眨了眨眼，像是在說："你看，我沒事。"

護士離開後，病房再次陷入寂靜。林晏清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扶手，半晌才開口："……等你出院，我們回家。"

燼的睫毛顫了顫，輕聲問："……回哪個家？"

林晏清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揚："我們的家。"

燼的呼吸一滞，随即笑了，盡管這個動作讓他疼得皺眉，但他的眼神卻亮得驚人。

"……好。"

窗外，夜色深沉，但病房裡的燈光卻溫柔地籠罩着兩人。

他們都知道，這場病态的關系，早已深入骨髓，無法割舍。

——而這一次，他們誰都不會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