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蜜般流淌在卧室裡,将昨夜暴雨的痕迹都鍍上一層溫柔的金邊。林晏清在生物鐘的作用下準時醒來,睫毛輕顫着掀開眼簾。最先映入視線的,是燼近在咫尺的睡顔——他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細碎的陰影,呼吸均勻而綿長,右腿的石膏抵在林晏清的膝間,帶着些許涼意。
林晏清不自覺地放輕了呼吸,指尖穿過燼柔軟的發絲。那些被陽光染成淺棕色的發絲纏繞在他的指間,像是某種無聲的挽留。窗玻璃上昨夜暴雨留下的水痕蜿蜒而下,折射出的光斑在燼的臉上跳躍,為他蒼白的膚色添了幾分生氣。
"阿燼。"
林晏清又喚了一聲,這次用指腹蹭了蹭他後頸那塊敏感的皮膚——那裡還留着昨晚新添的咬痕,已經變成了深紫色,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燼在睡夢中嗚咽一聲,像隻被驚擾的大型犬。他無意識地翻了個身,石膏腿卡在林晏清雙腿之間,整個人都壓了上來。溫熱的掌心已經本能地探進林晏清的睡衣下擺,帶着晨起特有的沙啞氣音嘟囔着:"...寶寶好香..."犬齒輕輕磨蹭着林晏清的鎖骨,留下濕漉漉的痕迹。
林晏清的呼吸一滞,擡手就彈他額頭:"傷沒好全就别發情。"
"嗚嗚——"燼誇張地痛呼,卻趁機舔了舔林晏清的指尖,濕潤的舌尖掃過敏感的指腹,"老婆不要我了嗎?"他睜開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在晨光裡呈現出琥珀色的透明感,睫毛上還沾着因疼痛泛起的生理性淚水。他突然端正地跪坐起來,石膏腿直挺挺地支着,睡衣領口滑落,露出滿身暧昧的紅痕——那些都是昨夜瘋狂的證據。
這副模樣,活像隻被訓斥後仍要讨好主人的大型犬。
林晏清眯起眼睛。這個姿勢讓燼腹肌的線條格外清晰,未拆的石膏上那些幼稚塗鴉顯得更滑稽了——有歪歪扭扭的小狗,有愛心,還有他住院時非要林晏清寫下的"專屬病号"四個字。最可笑的是那個歪七扭八的簽名,是燼抓着林晏清的手硬要寫上去的。
"...燼。"
林晏清用警告的語氣喚道,指尖已經抵在了燼的喉結上。
燼立刻伏低身子,卻用鼻尖去蹭林晏清的頸窩:"我錯了我錯了...但晏清哥昨天明明也很喜歡..."話音未落就被揪住了耳朵,林晏清的指尖冰涼,捏着他發燙的耳垂輕輕揉搓。
"早餐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