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清突然問，手指從燼的耳垂滑到下巴，輕輕撓了撓，像是在逗弄一隻真正的寵物。

燼的眼睛一亮，立刻報出一連串菜名："溏心煎蛋要三個！培根要焦一點的！還要你上次做的那個——"

"瘸着腿去廚房自己做。"

林晏清冷酷地打斷，掀開被子就要起身。冰涼的空氣立刻侵入溫暖的被窩，激得燼打了個哆嗦。

腰間突然一緊。燼從背後抱住他，石膏腿笨拙地卡着他，溫熱的唇貼在他後頸脊椎的凹陷處："...那我要吃晏清哥煮的粥。"聲音悶悶的，帶着些許鼻音，"住院的時候...你每次煮粥來看我，心跳都會變快。"

晨光裡飄浮的塵埃突然靜止了一瞬。

林晏清轉身掐住他下巴，拇指按在燼的唇上："偷聽心跳的慣犯。"卻在燼湊過來索吻時，縱容地讓他舔走了自己唇角的牙膏薄荷味。這個吻帶着晨起的慵懶和牙膏的清涼，燼的舌尖掃過他的齒列，像在品嘗什麼美味。

窗外，昨夜的暴雨積水映出晃動的天空。林晏清起身走向浴室，身後傳來"咚"的一聲悶響——燼單腿蹦跳着跟過來時，石膏撞到了門框。林晏清頭也不回地伸手，準确接住了他搖晃的身體。

"白癡。"

他罵着，卻把燼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裡跳得很快，快得要命。

燼的指尖感受着那急促的跳動，突然笑了。他湊到林晏清耳邊，呼出的熱氣讓林晏清的耳尖微微發紅："晏清哥的心跳...比昨天在床上時跳得還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