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晚上在野外睡,安全系數低了點,隻能輪流站崗。
好不容易下了場雨,拿水壺接滿了水。
但這雨愈下愈大,絲毫沒有要停的意思。
眼看衣服濕透,路桓和祁晔隻能抓緊尋找可以躲雨的地方。
冒着暴雨在山林中穿梭,最後終于找到一處半人高的天然洞穴。
躲進去放好東西後,祁晔發現路桓臉色有些不對勁。
伸手一摸額頭,滾燙一片。
“你發燒了。”
肯定的語氣,不是疑問。
淋的這點雨不至于讓身體素質強悍的路桓發高燒,隻可能是覺醒異能。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
祁晔隻能“艹”一聲,
然後找些枯樹枝放在洞口,勉強擋些風雨。
路桓全身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燙得驚人,嘴裡還不時發出幾聲輕哼。
山洞裡有些受潮的雜草。
祁晔借助煙卷嘗試半天才勉強升起一簇小火苗。
路桓頭燙着,身體被濕冷的衣服黏着,體溫極速下降。
顧不得其他,祁晔把人剝光剩個内褲,盡量把頭發擠幹,自己也脫去衣物。
地面崎岖不平,還有不少碎石。
祁晔以身墊在下面,路桓軟綿綿地趴在他上面。
肌膚緊貼,祁晔将路桓緊緊環住。
沒有藥物治療,祁晔也不清楚這樣到底能不能幫助路桓扛過。
路桓嘴唇燒的焦幹,
祁晔晃晃身上的路桓,
“路桓,醒醒,再不喝水你真要挂了。”
路桓隻是皺着眉,哼哼着往懷裡鑽。
直接灌怕嗆着。
祁晔隻能手指沾了水抹在路桓嘴唇上。
路桓迷迷糊糊察覺唇上異物,無意識舔了舔,鮮紅的舌尖劃過指尖。
指尖濡濕一片,祁晔愣了愣,心裡劃過一絲異樣。
偏偏罪魁禍首還絲毫不知。
洞外風雨呼嘯,洞内小火苗滅了又燃,燃了又滅。
細微的聲響偶爾引來一兩隻喪屍,幹癟的喪屍幾乎隻剩人皮包着骨架,在暴雨的拍打下踉踉跄跄着刨着洞口的樹枝。
祁晔意念操縱斧子解決掉喪屍。
路桓的燒反反複複,人也醒醒睡睡,總不太清醒。
趁着人能睜開眼的空隙,祁晔将罐頭熱了一口一口喂。
祁晔動作做得順手,盯着面前一張一合的嘴,小聲嘀咕,
“啧,我憑什麼伺候你。”
路桓跟燒傻了沒什麼兩樣,懵着張臉,大眼睛忽閃忽閃,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算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
想到反正他什麼都不知道。
祁晔勾起一抹壞笑,伸手掐住路桓的臉頰,捏紅了才放手。
真好玩。
面團一樣。
兩人跟回到了原始社會一樣在小小的山洞裡窩着。
直到雨漸漸停了,衣服和鞋也烘得半幹。
路桓在睡了一大覺之後醒來,才終于徹底清醒。
感受了半天也沒感覺出身體有什麼變化。
路桓苦瓜臉,
“我不會真的隻是單純生了場病吧?”
祁晔挪開洞口的枯枝和喪屍骨架,手墊在洞口頂部,懶懶開口,
“能醒就不錯了,路隊長身體素質還得練啊。”
待路桓跟着鑽出洞口,兩人又開始在山中尋找起出路。
山路泥濘,風吹動樹葉沙沙響,雨水不斷滴落。
又在山裡轉悠了好幾天,就在路桓餓到快要啃樹皮抓蚯蚓吃時,祁晔發現了一條人為修好的小路。
“路隊長,這裡。”
祁晔招招手,
路桓眼睛一亮跑過去,總算看到點希望。
兩人順着路又走了半天,總算走出了山。
路邊搖搖欲墜的路牌顯示,兩人已經到了長東市境内。
進路邊幾棟孤零零的房子搜查一番,找到幾瓶礦泉水和凍幹狗糧。
路桓抛了袋牛肉凍幹給祁晔,祁晔拿着袋子沒拆。
路桓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囫囵不清地說,
“别嫌棄了有吃的就不錯了,總比樹葉蟲子強。”
說着,還順手往祁晔嘴裡塞了塊雞肉。
長東市那麼大,要想找到其他幾人的同時還能在喪屍包圍時快速逃跑。
還是得找輛車。
夜晚卧室,
路桓抓兩下頭發,
“祁晔你睡床吧,我比你矮我睡沙發就成。”
祁晔徑直往沙發上一倒,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
“别犟了,待會半夜睡不好又發燒。”
說着就閉上眼睛。
路桓看了看兩米的大床和窄窄的沙發,
剛想說要不咱倆一起睡床,反正床夠大。
突然想起自己早上抱着人不放的場景,連忙閉上嘴,老老實實安靜睡覺。
笑死,才來一次,路桓可不敢保證自己的冒犯舉動不會被祁晔發現。
不過,想到這,路桓摸了摸鼻子:嘶,我記得自己以前睡覺不會亂動啊。
唉,可能是末世之後生存壓力大,導緻睡眠質量下降?
嗯,一定是這樣。
隔天,兩人繼續循着南邊的路一邊找車,一邊試圖找到其他幾人的蹤迹。
最後在一間小矮屋前,發現一輛車。
呃,自行車也算車吧,好歹車胎還有氣,能騎。
最重要的是,有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