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館蒸騰着青春的熱浪。黃藍相間的球體劃破空氣，"啪"地撞進二傳手舒展的指尖，又在瞬間化作流星砸向三米線。"砰！"山本猛虎的扣球如重炮轟落，橡膠地闆震顫的餘波驚飛了窗棂上的麻雀。研磨的托球在燈光下旋出殘影，芝山優生蹬地躍起時，汗水在背脊拉出銀線。

"弧度再高些！"夜久的吼聲刺穿喧嚣。又一球高高抛起，研磨的指尖如鋼琴家觸鍵，排球旋轉着飛向空檔。海信行如獵豹突進，揮臂的刹那——

"好球！"場邊長椅爆出喝彩。直井監督的圓珠筆在戰術闆遊走："配合度提升11.2%。"筆尖忽然轉向場邊，"那孩子像裝了馬達。"

我正穿梭在數據流與汗水河之間。記錄簿夾在肘間，雙臂環抱五瓶運動飲料。黑霧在影子裡托着瓶底，冰鎮水珠滾過手腕。"補充水分。"擰開的瓶口精準遞向喘息的隊員。

"謝啦經理！"山本猛虎仰頭灌水時喉結滾動，空瓶劃出抛物線落進回收箱。研磨默默接過水瓶，指尖避開觸碰，帽檐滴水在記錄簿濺開小小的藍花。

"毛巾？"展開的純白棉布遞到海信行面前。他怔了半秒接過："幫大忙了。"汗濕的掌心在布料留下深色印記。黑霧悄悄卷走落地的汗巾，塞進待洗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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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光浸透窗戶時，哨聲切開熱浪。貓又教練掀開呢帽："小野，彙報今日戰果。"

記錄簿在餘晖中鋪開："接發球成功率78.3%，比上周提升5%。攔網觸球率..."數據如溪流淌過寂靜的場館。山本猛虎的呼吸聲逐漸平複，研磨的遊戲機屏幕映着最後一行數字。

"網前移動還是慢。"教練的筆尖戳向戰術闆，"對方吊球反應延遲0.3秒。"折疊椅"咔嗒"收攏，"明天針對性加練！"

"夜宵！"夜久突然舉起冰袋，"黑尾請棒冰！"

"又是我？"黑尾從器材室探出頭，雞冠頭沾着蜘蛛網。笑鬧聲中球網徐徐降下，拖把在濕地闆上畫出淩亂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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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門鈴唱起電子歌。冰櫃冷氣湧出的刹那，研磨已縮在角落的關東煮櫃台。"布丁。"海信行把玻璃杯放進我掌心，"當季芒果味。"

山本猛虎的臉擠在冰櫃玻璃上："蜜瓜蘇打最棒！"夜久抽出紅豆棒冰："老派才是王道。"黑尾的指尖在巧克力和草莓間徘徊，冰櫃燈在他睫毛投下金色栅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