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逼你,”林遠楓曲起長腿,兩條手臂随意地搭在上面,眼神似有些憂郁,“我隻是,太想保護你了。”
純真,善良,幹淨,全部的全部,我都想呵護起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蘇然竟真的忽略掉了“受傷”這一問題,反倒親了下林遠楓,說:“我沒那麼弱,可以保護好自己,你不用擔心。”
可他越是這樣說,林遠楓就越是心疼,在暗罵衛強他們不是人的同時也在責問自己:為什麼醒悟得這麼晚?如果早一點——或者一開始就好好學習,就能一直在他身邊、不讓他受到傷害了。
蘇然看見他紅了眼眶,很是驚訝,故意打趣道:“哥,你怎麼還哭鼻子了?多大的人了,害不害……”
“臊”字還未說出口,就被人扣着腦袋堵住了嘴,舌尖直抵牙關,探進後又勾住對方的,時緩時急,叫人分不清他是在掠奪還是在享受。
“唔……”要、喘不上氣了……
林遠楓慢慢将蘇然放倒,眼中的酸澀化作一滴淚珠,滴在了蘇然的額角,滾燙,真實,讓蘇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聖人,我也會哭。”林遠楓稍稍松了嘴,略帶哽咽道,“心病難醫,我不希望你心裡有任何陰霾。”
“怎、怎麼可能沒有……”
“我知道那很難做到,但我會盡我所能——用你喜歡的方式,讓你開心。”
蘇然覺得現在自己倒成了他的心病了。
“晚點去教室,好嗎?”林遠楓懇求道。
到底誰治誰。“别動我腰。”
“嗯。”
嘴上應着,一邊吻着他的唇,一邊又不安分地摸他後背,最後還是到了那裡,“疼的話給你揉揉。”
腰椎被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蘇然沒忍住挺了下腰,不适感加劇,紅透了臉說:“特麼跟你說了别動——非要弄一遍你才滿意?”
方才還在哭的林遠楓現在卻是笑着的:“是啊,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嗎?所以——”
他伸手去碰蘇然的腿根,引得對方一陣戰栗,不懷好意道:“小刺猬,互相幫助一下?”
“你都上手了還問?”蘇然被挑逗得十分難受,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了,“快點。”
“嗯哼。”
午休時間很寶貴,值得他們好好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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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一節課正式開始前五分鐘有個預備鈴,有些學科的老師可能會因為趕課或者别的原因選擇預備鈴前後進教室準備上課,而學生被要求進班的時間通常比這早,所以當鄭茂邊弄課件邊等班上那一對未請假的同桌、直到正式鈴響了還不見他倆人影時,便不再等候,開始教學,并打算課後進行處理。
孫柚一小聲問鐘庭言:“他倆人呢?”
鐘庭言答:“不知道啊,我中午回家,而且他倆也沒給我發消息說有什麼事。”
孫柚一一邊觀察鄭茂的臉色,一邊想:完了,這回他倆估計得挨罵。
開課不過三分鐘,門口便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着就是兩聲帶着歉意的“報告”。
“拿書到後面站着聽課,下課來我辦公室。”
語調一改以往的随和,嚴肅與惱怒盡顯。
班上成績最好的兩位就這麼被命令到後排罰站聽課,蘇然從小到大從來沒這樣過,衆目睽睽之下簡直要尴尬到無地自容,同時内心也在疑惑:這節不是化學課嗎?而且我之前也不是遲到過,次數也不多,怎麼今天發這麼大脾氣?
由于衆茂明顯心情不好,在他沒有提問的時候,班内異常安靜。
林遠楓拿書時順便拿了一紅一黑兩支筆和一小本便利貼,方便做筆記和給蘇然寫話。
站到後面不多時,蘇然就收到林遠楓給他寫的東西:上午大課間,他說下午第一節化學課跟明天的英語課一換,他會提前來,要講重要的内容。你當時不在,我忘了跟你說,抱歉。
蘇然回道:難怪,他肯定覺得我們仗着自己成績好就無視紀律了。
林遠楓擡頭看了眼點子白闆,又低頭寫道:如果你再快一點,應該能趕上。
看到這句話蘇然就來氣,半倚着牆奮筆疾書:怪我?你自己忘了換課這件事、也忘了告訴我,還非要拖時間,你以為我想遲到?
他也想跑快點,但腰酸阻擋了他。
林遠楓立刻認錯:不怪你,是我的錯,一會兒回來給你揉。
蘇然不想被圍觀:别,一會兒回來他們肯定要問東問西。
“蘇然,”鄭茂指着課件上一個句子道,“劃線部分在句子中做什麼成分?”
班上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向後看,蘇然一面在心裡默念那個句子,一面:想我招他惹他了?偏要考我語法?
這句話就在書上,成分分析也有,但剛才蘇然光顧着寫東西,書沒翻對面:“作……”賓語?
鄭茂:“林遠楓,你答。”
林遠楓淡定開口:“作表語。”
鄭茂心情好了些,準許道:“嗯,很好,你回去坐下吧。”
他在聽講?知道答案不偷偷告訴我?
林遠楓走之前潦草地寫一下一句話給蘇然:P104,課件同步,晚上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