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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23 裁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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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午後,七妹醉夢紫倚着雕花窗棂,纖手裁绡,素絹上倏然落下幾瓣飄零的海棠。納蘭京斜倚在檀木榻上,目光追随着她指尖翻飛的動作,金線繡邊的月白錦袍随着輕笑泛起細碎漣漪,案頭新烹的龍團茶氤氲出袅袅暖香,将這缱绻時光釀成一幅永不褪色的丹青。

斜陽透過湘妃竹簾,在紫檀案上投下斑駁花影,七妹醉夢紫一襲紫绡輕舞,纖手裁绡時落英簌簌,粉白海棠悄然綴上素絹。納蘭京斜倚軟墊,望着心上人眉間溫柔笑意,指間摩挲的羊脂玉扳指映着她靈動的側影,鎏金香爐裡的沉水香與花香纏繞,将這靜好時光釀成滿室缱绻。

【标題1】

圍繞“七妹醉夢紫(本源狐女,穿紫色衣服)和戀人豪門闊少納蘭京。裁绡:纖手裁绡,花影落絹間。 ”寫一個古代言情故事。

【時間】

地球寒武紀白銀時代軒轅紀年時期薔薇之世。

【地點】

盛世江南,醉府坐落在江南宛城西子湖畔。

【人物】

父親醉合德,是私塾先生。母親林秀琪。他們兩夫妻生下了九個乖巧的女兒。

大姐醉夢香(本源豹女,穿黃色衣服)和戀人福州地主家的公子聶少凱。

二姐醉夢甜(本源雞女,穿橙色衣服)和戀人心中最溫柔的男人燕子嚴。

三姐醉夢艾(本源兔女,穿綠色衣服)和戀人商人家的兒子蘇晚凝。

四姐醉夢青(本源蛇女,穿青色衣服)和戀人書生何童。

五姐醉夢紅(本源貓女,穿紅色衣服)和戀人農場主生意人馮廣坪。

六姐醉夢蘭(本源鼠女,穿藍色衣服)和戀人書香門第大少爺南宮潤。

七妹醉夢紫(本源狐女,穿紫色衣服)和戀人豪門闊少納蘭京。

八妹醉夢熙(本源狼女,穿白色衣服)和戀人覓家二舅伯覓坤的大兒子覓風。她從小喜歡舞刀弄槍,立志當一位俠女闖蕩江湖。

九妹醉夢泠(本源魚女,穿粉紅色衣服)和戀人心中日夜思念的覓兩哥哥。

他們都是好人。不寫他們結婚,不寫婚禮。寫他們平凡瑣碎的生活日常。

【事件1】

暮春午後,七妹醉夢紫倚着雕花窗棂,纖手裁绡,素絹上倏然落下幾瓣飄零的海棠。納蘭京斜倚在檀木榻上,目光追随着她指尖翻飛的動作,金線繡邊的月白錦袍随着輕笑泛起細碎漣漪,案頭新烹的龍團茶氤氲出袅袅暖香,将這缱绻時光釀成一幅永不褪色的丹青。

詳細具體擴寫描寫這段話,包括場景描寫和景色細節全面描寫,要有詳細具體的故事情節和人物形象外貌服飾描寫,及人物性格氣質神态描寫,人物詳細具體對話描寫,人物心理描寫。不要寫結局,絕對不能與上文重複。要純文本,文中不要寫标題。

暮春的暖陽斜斜漫過醉府朱漆回廊,将西廂房的雕花窗棂染成琥珀色。七妹醉夢紫半倚在湘妃竹榻上,一襲深紫色雲錦裙裾垂落如瀑,繡着銀線九尾狐紋的廣袖間,纖白指尖捏着金線穿梭素絹。她鬓邊的紫晶步搖随着動作輕晃,映得那雙丹鳳眼愈發潋滟,眉間朱砂痣在日光下暈染出淡淡绯色。

忽有海棠枝桠探入窗内,粉白花瓣簌簌落在絹布上。醉夢紫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擡手欲拂去落花,卻見花瓣順着金線遊走,在絹上暈開天然的水墨痕迹。"這倒省了我描花樣的功夫。"她輕聲呢喃,尾音帶着狐族特有的軟糯,似有若無的檀香氣随話音飄散。

榻邊紫檀案上,鎏金香爐正吞吐着沉水香霧。納蘭京斜倚在織錦軟墊上,月白錦袍繡着金線纏枝蓮紋,腰間羊脂玉墜随着他支起身子的動作輕晃。他望着心上人專注的側臉,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摩挲着手中青瓷茶盞,茶湯裡沉浮的枸杞映得眸光愈發溫柔:"阿紫的巧思,倒讓這海棠都生出靈韻了。"

醉夢紫擡眼望去,正對上戀人含笑的眉眼。她指尖微頓,耳尖泛起薄紅——即便日日相見,這豪門公子眉間的貴氣與眼底的深情,仍讓她心跳漏了一拍。"不過是偷懶罷了。"她佯作嗔怪地垂下眼睫,卻悄悄将沾着海棠的絹布攏在袖中,"倒是你,總這般盯着我,莫不是嫌這茶涼得太慢?"

納蘭京低笑出聲,衣料摩擦聲中,他起身行至榻前,修長手指輕輕拾起她鬓邊散落的發絲。"茶再香,哪及得上看姑娘裁绡有趣?"他指尖擦過她耳際時故意放緩動作,惹得醉夢紫耳尖發燙,"況且..."他忽然俯身,溫熱氣息拂過她耳畔,"某人分明将花瓣藏得這般仔細,倒像偷藏心事的小狐狸。"

醉夢紫耳尖猛地豎起,手中銀針險些滑落。她别過臉去,卻掩不住唇角的笑意:"納蘭公子何時學來這般油嘴滑舌?"話雖如此,卻任由他握住自己持針的手,看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覆上來,帶着暖意的掌心将她的手穩穩托住,金線在兩人交疊的指尖蜿蜒成細密的光。

窗外海棠依舊紛飛,将這一室缱绻染成朦胧的粉白。茶香與花香纏繞間,唯有金線穿梭的細微聲響,似在訴說着比春光更綿長的情意。

忽聽得院外傳來清脆的銅鈴聲,九妹醉夢泠踩着滿地海棠花瓣小跑而來,藕荷色襦裙上繡着的銀線魚尾在暮色中粼粼閃動。她扒着雕花窗棂探進腦袋,發間珍珠流蘇晃得叮當作響:“七姐姐!母親說晚飯添了西湖醋魚,再不去可要被八姐吃光啦!”

醉夢紫手中銀針微頓,轉頭時鬓邊紫晶步搖撞出細碎流光。她望着小妹因奔跑而泛紅的臉頰,眼尾笑意彎成月牙:“這就來。”說話間不忘将裁了一半的絹布仔細折好,卻見納蘭京已先一步起身,月白錦袍下擺掃過滿地落英,腰間羊脂玉墜在暮色裡泛起溫潤光澤。

“醉姑娘的繡品總讓人心馳神往。”他指尖掠過案上疊好的絹布,故意拖長尾音,“不知可否容在下明日再來讨教?”說罷挑眉看向醉夢紫,眼底流轉着狡黠笑意,倒不似平日裡矜貴的豪門公子模樣。

醉夢紫耳尖微微發燙,素手捏着絹布的力道不自覺收緊。她别過臉避開那雙灼灼目光,卻在轉身時瞥見銅鏡裡自己泛紅的臉頰,心底暗罵這狐族血脈總在關鍵時刻作祟。“公子若不嫌我技藝粗陋,醉府的門檻怕是要被踏破了。”她佯裝嗔怒,聲音卻軟得像浸了蜜。

正說着,忽有一陣風卷着海棠花瓣撲進屋内,醉夢熙的聲音随後傳來:“七姐!納蘭公子!”白衣獵獵的八妹手持長劍斜倚門框,劍穗上的狼頭銀飾在夕陽下泛着冷光,“再不走,二姐做的桂花糕可就沒啦!”她眨眨眼,故意将“沒啦”二字拖得老長。

納蘭京聞言輕笑出聲,伸手替醉夢紫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鬓發,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千百遍。“看來為了姑娘家的手藝,在下明日得早些登門。”他低聲道,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惹得醉夢紫渾身一顫,耳尖的絨毛都羞得蜷了起來。

一行人穿過九曲回廊時,天邊晚霞正燒得濃烈。醉夢泠蹦跳着走在最前,嘴裡念叨着要給納蘭京展示新學的漁家歌謠;醉夢熙則揮舞着長劍,劍刃劈開晚風帶起細碎花瓣。醉夢紫望着遠處燈火漸起的西子湖,任由納蘭京不着痕迹地護在身側,心底泛起絲絲甜意——或許這樣的時光,比任何精妙的繡品都要珍貴。

正鬧得歡時,前廳門扉吱呀輕響。醉合德背着竹編書匣跨進門檻,藏青長衫沾着零星墨漬,俨然是伏案授課整日的模樣。林秀琪端着剛出鍋的莼菜羹從屏風後轉出,月白圍裙上還沾着幾點水漬,鬓角的銀簪随着步伐輕晃:“老爺回來了?快洗把手,嘗嘗孩子們做的菜。”

醉夢紫見狀快步上前,紫绡廣袖掃過案幾上的海棠花瓣,替父親接過沉甸甸的書匣:“今日又教孩子們讀了什麼?”她垂眸時,發間紫晶步搖在暮色裡流轉微光,映得眼尾的朱砂痣愈發嬌豔。醉合德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發頂,眼角皺紋裡盛滿笑意:“教他們讀《詩經》,‘關關雎鸠,在河之洲’,倒有幾個孩童問起了婚嫁之事。”

此言一出,屋内陡然安靜。醉夢甜的木勺磕在瓷碗邊緣,發出清脆聲響;醉夢紅偷偷瞥了眼馮廣坪,貓兒似的耳朵微微發燙;八妹醉夢熙更是嗆得直咳嗽,狼尾辮随着動作晃來晃去。納蘭京卻從容地放下手中菜籃,月白錦袍下擺掃過滿地碎金般的夕陽,擡手替醉夢紫拂去肩頭花瓣:“老先生可知,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說的正是此刻光景?”

他話音未落,醉夢紫耳尖瞬間泛起薄紅,九條狐尾在紫绡裙擺下不安地輕搖。餘光瞥見姐妹們揶揄的目光,她佯作鎮定地轉身整理案幾,卻将裁了一半的素絹碰落在地。納蘭京彎腰拾起絹布時,羊脂玉扳指與她指尖相觸,溫熱的觸感順着皮膚蔓延:“這海棠繡到一半,不如...”他故意壓低聲音,“明日我帶蘇州最好的繡線來,與姑娘共繪?”

窗外暮色愈深,第一盞燈籠已在檐角亮起。醉夢泠突然拍着小手跳起來,粉色襦裙上的銀線魚尾閃閃發光:“七姐姐的繡品最漂亮!上次給我繡的小荷包,我天天挂在腰間呢!”她的話惹來衆人附和,醉夢艾晃着翠綠裙擺湊過來,兔兒似的紅眼睛亮晶晶:“也給我繡個玉兔香囊好不好?”

醉夢紫望着七嘴八舌的姐妹們,又瞥見納蘭京倚在門框含笑的模樣,心底泛起蜜般的甜意。原來這人間煙火最動人處,不過是暮色裡的一蔬一飯,與心愛之人眼底流轉的溫柔。她指尖輕撫過素絹上的海棠,暗想着明日定要将這滿室笑語,都繡進細密的針腳裡。

飯桌上的喧鬧如沸,醉府特制的烏木長案擺滿佳肴。醉夢甜将新烤的桂花糕擺在中央,金黃的糕體嵌着細碎銀桂花,蒸騰的熱氣裹着甜香撲了滿室。醉夢紫剛要落座,忽見納蘭京已不動聲色地将軟墊挪向窗邊——那裡垂落的紫藤花簾正好擋住穿堂風,又能讓她瞧見院中的流螢。

“嘗嘗這莼菜羹。”林秀琪舀起一勺翡翠般的羹湯,瓷勺沿凝着晶瑩的湯汁,“七丫頭,教你納蘭公子做針線的事,可别累着人家。”話音未落,醉夢紅突然拍案而起,貓兒似的瞳孔瞪得溜圓:“分明是納蘭公子想纏着七姐!上次他還...”話沒說完,馮廣坪慌忙捂住她的嘴,粗粝手掌下溢出含糊的抗議聲。

醉夢紫耳尖燒得通紅,九條狐尾在紫绡裙下不安蜷縮。她低頭攪動羹湯,倒映在湯面的燭光随着漣漪晃動,卻聽見納蘭京清朗的笑聲:“能得姑娘指教,是在下三生有幸。”他說這話時,特意将青瓷湯碗往她手邊推了推,羊脂玉扳指在燭火下泛起柔光,“不過醉五姑娘若想看,改日我也願向你讨教喂雞的訣竅。”

滿桌頓時爆發出哄笑,醉夢艾笑得直不起腰,翠綠羅裙上的玉兔刺繡跟着起伏;醉夢熙豪邁地灌下一口米酒,白色勁裝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狼形刺青;就連素來沉穩的醉夢香也掩着嘴角,黃色衣袂上的豹紋暗紋随着顫動若隐若現。醉合德輕咳一聲,藏青長衫上的墨香混着飯香:“都别胡鬧,納蘭公子既是貴客...”

“父親,他可不是什麼貴客。”醉夢紫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飄落的海棠。她垂眸望着碗裡的莼菜,卻将繡着九尾狐的帕子悄悄覆在納蘭京手背,“是...是要陪我裁一輩子绡的人。”屋内陡然安靜,唯有鎏金香爐裡的沉水香仍在袅袅升騰。納蘭京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溫熱的觸感穿透薄絹,窗外的流螢撲簌簌撞在紫藤花簾上,像是要把這刻的溫柔都釀成星光。

醉夢紫話音落下的刹那,燭火突然晃了晃,将滿室人影映得明明滅滅。醉夢泠率先回過神,粉色襦裙掃過地面,撲過來摟住七姐的脖頸:“那以後七姐姐裁绡,我幫你們采花瓣!”她發間的珍珠流蘇撞在醉夢紫的紫晶步搖上,叮咚聲混着衆人的笑鬧,驚飛了檐下的春燕。

醉夢甜端着新熱的桂花酒走來,橙色衣袖上繡的雛雞圖案随着步伐輕顫:“光說不練可不成。”她狡黠地眨眨眼,将琥珀色的酒盞推向納蘭京,“敢不敢應下七丫頭三個繡藝賭約?輸了可要給咱們醉府當三個月雜役。”此言一出,醉夢紅立刻來了精神,貓兒似的眼睛亮晶晶:“算我一個!我要納蘭公子繡隻會抓老鼠的貓!”

納蘭京低笑着接過酒盞,月白錦袍上的金線纏枝蓮紋在燭光下流轉華彩。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陰影,目光卻牢牢鎖着醉夢紫耳尖泛紅的絨毛:“願賭服輸。”他輕抿一口酒,喉結滾動間,羊脂玉扳指碰在瓷盞上發出清響,“隻是不知七姑娘的賭約,可要些特别彩頭?”

醉夢紫被他灼熱的目光燙得指尖發顫,下意識攥緊了裙角的銀線狐紋。她擡眼時,正對上戀人眼底翻湧的溫柔,忽然想起初見那日,他也是這般笑意盈盈地問她,可否教他辨認江南的繡線。此刻滿屋的熱鬧仿佛都退成了背景,唯有他遞來的羹湯溫度,還殘留在掌心。

“彩頭嘛...”她故意拖長尾音,九條狐尾在紫绡下輕輕擺動,“若公子輸了,便把這滿院春色,都繡進我未完成的海棠圖裡。”說罷将案上半幅素絹展開,飄落的海棠花瓣正巧覆在納蘭京描摹過的金線紋樣上,“若我輸了...”她頓了頓,耳尖幾乎要藏進鬓發,“便為公子繡件貼身的...”

“七妹羞得尾巴都要露出來啦!”醉夢熙突然起哄,狼形刺青随着她拍桌的動作若隐若現。滿室笑聲中,納蘭京伸手輕輕按住她不安分的指尖,掌心的溫度透過素絹傳來:“一言為定。”他說這話時,窗外的流螢忽然聚成星河,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溫柔地映在繡着海棠的素絹之上。

夜色漸深,醉府的燈籠次第亮起,将雕花回廊染成暖金色。醉夢紫收拾着桌上的繡具,餘光瞥見納蘭京正與醉合德對坐飲茶。私塾先生藏青長衫上的墨香混着龍井的清冽,他推了推玳瑁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透着審視:“聽聞納蘭公子家有江南最大的綢緞莊?”

“不過是些營生。”納蘭京執起茶盞,羊脂玉扳指輕叩白瓷,“倒是醉老先生教出的九個女兒,各個蕙質蘭心。”他望向正在整理繡線的醉夢紫,見她紫绡裙擺掃過滿地流螢,耳尖絨毛在燈籠光暈裡泛着柔光,嘴角不自覺揚起笑意,“尤其是七姑娘,不僅繡藝精妙,更有...”

“更有把豪門公子迷得暈頭轉向的本事!”醉夢紅突然從屏風後探出腦袋,貓兒似的眼睛狡黠地眯成縫,绯紅襦裙上的金線狸奴圖案随着動作活靈活現。馮廣坪慌忙跟上,粗布衣裳沾着剛從廚房蹭來的面粉:“五妹别胡鬧!”

醉夢紫的耳尖瞬間紅透,九條狐尾在紫绡下局促地絞在一起。她抓起一把繡線作勢要扔,卻被納蘭京伸手接過。他指尖劃過她掌心時故意停留片刻,低聲道:“明日卯時,我帶蘇州進貢的雲錦來。”見她耳尖又羞得輕顫,他又補了句,“賭約的彩頭,可别反悔。”

這時,醉夢泠蹦跳着跑來,粉色襦裙上的銀線魚尾在月光下閃爍:“七姐姐!八姐姐說要教我練劍,你要不要看?”不等回答,醉夢熙已旋風般掠過,白色勁裝獵獵作響,長劍出鞘時寒光映得滿院流螢亂撞:“看招!”

醉夢紫望着妹妹們打鬧的身影,又轉頭看向正與父親談笑的納蘭京。他月白錦袍被晚風掀起一角,金線繡的蓮紋與廊下燈籠的光影交織。她忽然想起初見那日,他也是這般優雅地立于綢緞莊前,而她不過是被繡線吸引駐足的狐族少女。

“發什麼呆?”納蘭京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明日若輸了,我可要把你藏進繡房,隻許為我一人裁绡。”他說這話時,指腹輕輕擦過她耳尖,惹得她渾身一顫。遠處傳來醉夢甜催促吃宵夜的喊聲,而滿院的流螢,仍在他們交疊的影子周圍,織就一幅細碎的星河。

夜色愈發深沉,林秀琪端着 freshly 熬制的銀耳羹走進廳中,淺青色圍裙上繡着的玉蘭花随着步伐輕輕晃動。“都别鬧了,快來嘗嘗。”她話音剛落,醉夢泠便像條靈巧的小魚般遊了過來,粉色裙擺帶起一陣風,險些掀翻桌上的燭台。

醉夢紫接過母親遞來的青瓷碗,指尖觸到碗壁的溫熱,擡眼便看見納蘭京正望着自己。他倚在雕花窗邊,月白錦袍被夜風吹得微微鼓起,金線繡的纏枝蓮紋在燭火下忽明忽暗,羊脂玉扳指在他摩挲間泛着溫潤的光。“小心燙。”他輕聲提醒,目光裡滿是關切。

醉夢紅突然湊到兩人中間,貓兒似的眼睛滴溜溜轉着,绯紅衣袖上的金線狸奴仿佛也跟着活了起來。“我說納蘭公子,”她故意拉長語調,“明日賭約,你當真有把握?我可聽說,蘇州雲錦雖好,可難繡得很呢。”

馮廣坪在一旁憨笑着撓撓頭,粗布衣裳上還沾着幾片海棠花瓣:“五妹就别打趣人家了。”

納蘭京卻不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有七姑娘在,再難的雲錦也能化作繞指柔。”他說這話時,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醉夢紫,惹得她耳尖又泛起薄紅,九條狐尾在紫绡裙擺下不安地擺動。

醉夢熙突然大笑着拍了下桌子,白色勁裝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的狼形刺青:“好!明日我倒要看看,這豪門公子能不能繡出朵花兒來!”她的笑聲驚飛了檐下栖息的夜鳥,也讓滿室的氣氛愈發熱鬧。

醉夢紫看着姐妹們鬧作一團,又望向始終溫柔注視着自己的納蘭京,心中滿是暖意。窗外,月色如水,灑在西子湖畔,也灑在醉府的庭院裡。她輕輕攪拌着碗中的銀耳羹,看着晶瑩的湯汁泛起漣漪,忽然覺得,這樣平凡卻又溫馨的日子,便是人間至美。

納蘭京見她走神,不着痕迹地靠近了些,低聲道:“在想什麼?”

“在想...”醉夢紫擡眼,眼中含着笑意,“明日該如何赢下這賭約。”

“那我可得加把勁了。”納蘭京輕笑,“畢竟輸家的彩頭,我可是期待已久。”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隻有醉夢紫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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